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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無法擺脫,慢慢形成一生的羈絆,永遠無法掙脫。“真可憐。”飛車前,荊星澤看著**的孟停,輕聲道。不知道在說誰。他揮揮手,周圍的人立即給孟停舉過傘,遮住雨水,他踩著軍靴,踏入飛車之中。孟停跟在他身后上車,**地坐在他身邊。“我沒有價值了是嗎?要取消婚約嗎?”他啞聲說。荊星澤用毛巾擦著手,等到手上和臉上的雨水都擦干凈,才開口,“我送你回你的家鄉,以后就在家鄉好好生活吧。”“我不要!我不回去!”孟停跟瘋了一樣大聲間尖叫,“我不要回那個破星球!我要留在嘉澤!”荊星澤沉默地聽著他尖叫,等他累了才說,“你留在這里做什么呢,軍盟已經取消你的職位了,星盟機甲大賽也取消你比賽資格了,這里沒有你的位置,在這里你會被人人喊打。”“回去,你還可以做機甲,可以參加一些小比賽,遮住臉開個培訓班也能過活。”荊星澤慢條斯理地說:“我也不會對你下手,荊星闌也不會成為你的夢魘。”飛車里好久沒聲音,許久之后,傳出一陣嗚咽聲。荊星澤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刺激到他的是哪三個字。“你也知道,你可不止是這些事,沒人保護后,你害過的明星,弄死過的助理,都可能被發現的。”“怎么就這么傻呢,有些求而不得的東西,毀滅不了它的話,可能會毀滅你自己。”荊星澤把毛巾扔到垃圾桶,聲音冰冷。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荊星闌是孟停的求而不得,是孟停的羈絆,從六年前在機甲大賽上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他努力地進入荊星闌的實驗室,努力地成為荊星闌的助手,再拼命成為荊星闌最優秀的助手,在一群權貴弟子之前,他走到那一步,他已經用盡力氣,耗盡心血。可荊星闌從正眼看過他,待他甚至不如祁鴻暢親。小明星都可以和他炒緋聞,都有機會跟他吃飯,他沒有,甚至在發現他隱秘壓抑的心思時,荊星闌一點也沒有猶豫地,想舍棄他這個助手,要送他離開嘉澤星球,去另一個星球的工廠。孟停不承認自己扭曲,他就是要荊星闌好好看看自己,荊星闌越讓他走,他偏不要走,哪怕成為別人的工具,哪怕以另一種身份,站在他面前,成為荊家人,讓他永遠逃不開。“我不走,即便我不如荊星闌,也沒幾個機甲師能比得過我,你真的不需要嗎?”星盟機甲大賽取消了孟停的資格,委員會主席親自請回木木和初月,這才平息了觀眾們的怒氣,使得比賽可以繼續。沒有任何意外,冠軍機甲隸屬于荊星闌,不僅是冠軍,亞軍和季軍都是。唯一的意外是冠軍不是初月,而是森林系列的一個機甲,跟自己人比賽,木澍濡沒用其他能力,老老實實地比。他天賦再好,和從小跟機甲訓練的機甲戰士相比,幾天的訓練也不可能輕松獲勝,有意之下,只拿了一個亞軍。他喜歡第二名,成績不丟人,也不用像第一名那樣直面那么多關注,躲在第一名背后很有安全感。有點沒出息,但他一直是這樣的。而且他已經非常非常開心了,星盟機甲大賽落幕之時,在一陣陣歡呼聲和掌聲中,荊星闌被請到中心站位,重新回到榮耀之巔。現場有上千萬的人在這一刻都在為他歡呼,震天的歡呼聲久久不散,木澍濡也用力地鼓掌,手指都被他拍紅了,被現場氛圍感染,眼眶有些紅。他的大師,終于回到了屬于他的位置。在場那么多人在喊著荊星闌的名字,荊星闌向下看去,在烏泱泱的人潮中,精準地找到那個白點,笑一下在他臉上綻放,被各大平臺轉播記錄。無數報道如雪花一般,講述著荊星闌的傳奇人生,各大星球邀請荊星闌來開工廠,各大組織都想跟荊星闌建立合作關系,連西蒙醫院的代表都來聯系荊星闌。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從直接回到原來的位置,舉辦方早有預料,一邊說著好話,一邊帶著他從內部通道離開。荊星闌想到見到木澍濡的心情很迫切,工作人員說了什么話他都沒聽到,只是眼里盈滿笑意和期待。等下見到木澍濡,他要做什么?他可以求婚了嗎?會不會太倉促,沒有儀式感?這樣的時刻也算一種儀式感吧。荊星闌臉上的笑愈加燦爛,使得他那張臉更加耀眼,他還是星盟機甲大賽的冠軍機甲師,這已經不能說是帶上濾鏡了,這是被幾層圣光籠罩,女工作人員看恍神了,男的也好不了多少,這樣人,這樣的時刻,天□□刺激,追力量的男的能分分鐘因他彎了。“別看了。”荊星闌終于跟他們說了一句話,他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了的得意,“我是有男朋友,馬上要有家室的人了。”幾個人笑笑,壓住過快的心跳,打趣道:“是木木嗎?”“是。”荊星闌說:“他是我男朋友。”“那他也太幸福了吧,全星際的人都要羨慕死他了。”有個人工作人員語氣里不只是羨慕那么簡單。其實她想說,你這樣的人有男朋友,哪怕結婚又怎樣。荊星闌推開一個離他過近的人,“不是,是我太幸福了吧。”終于看到在等著他的人和飛車,荊星闌快步走上前,向車內探頭,問辛章和祁鴻暢,“木木呢?”辛章整個人興奮又恍惚,連話都說不清楚,“木木飛了。”荊星闌臉上的笑僵住了,他聽懂了。榮耀加身的荊星闌臉上看不出任何開心的跡象,相反現在他臉色難看極了,像是要殺人,讓想搭話的人不敢上前。木澍濡還有些恍惚,剛才還在千萬人的歡呼和吶喊聲中,現在就出現在詭異安靜的秘境外。耳邊好像還響著歡呼聲和荊星闌的名字,眼前卻是偷偷打量他,但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的長發寬袖的修仙弟子。木澍濡緩了好一會兒,順著他們的視線低頭,明白了這詭異氣氛的來源。他正被寒乾半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