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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能進來的人沒幾個。所以,他聽到敲門聲后,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呈現戒備狀態。“誰?”然冉火厲聲問。“唔唔!”冉火愣了一下。“唔唔!”是唔唔!冉火推開門,低頭看到了那個白面團一樣的小東西,眼神瞬間憐憫。“唔唔?”唔唔被冉火抱起來,冉火邊抱著他向屋里走,邊嘆氣,“唉,可憐的小東西。”“唔唔?”它為什么是可憐的小東西?冉火走回桌旁,把唔唔放在桌子上,他坐下后,一個勁兒地嘆息。“唔唔?”冉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邊喝邊嘆氣,喝著喝著眼睛就紅了,“是我對不住小道友,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兒,還沒怎么慶祝呢,怎么就要走了?我應該攔住他的。”冉火眼睛紅紅的,聲音也沙啞,“木澍濡,多有靈性的孩子啊,前途不可限量,為什么會這樣?”“唔唔?”唔唔雖然不是很懂他在說什么,還是上前拍拍他的手,不料,冉火的眼睛更紅了,“和你主人一樣懂事溫暖,主人死了你是不是很難受?別怕,以后我照顧你。”“唔唔?唔唔!”他主人死了?他沒有主人啊。“你來找我,是不是想去參加木澍濡的葬禮?有情有義的小東西唉。”冉火反手拍了拍它。唔唔:“???”冉火捂住一臉悲涼,“放心吧,我明天一定帶你去參加木澍濡的葬禮,人死燈滅,萬念成灰,我們去送他最后一程。”唔唔:“???”第48章第48章唔唔被冉火放進一個籃子里,冉火拍拍它軟軟的身體,“今晚就在這里睡一晚,明天我帶你去參加木澍濡的葬禮。”冉火在它身邊坐下,對著懵懵的唔唔開始絮絮叨叨。自從知道木澍濡死了,他就一直很壓抑,又沒法跟別人說,現在看到木澍濡的小靈寵,放開了話匣子,一股腦兒全倒出來了。“木澍濡生前過得多可憐啊,死后葬禮不管辦成什么樣,又有什么用呢。”冉火嘆了一聲氣。“雖然沃雪派和擎天宗都沒對外聲張,可是不少人都知道了,木澍濡的命燈已滅,寒乾尊者崩潰至極,擎天宗和沃雪派從昨天起就掛起了白幡,沉寂凝重。”“我想來想去,能造成這種局面,只有一個可能,木澍濡他可能就是寒乾尊者的孩子吧。”“唉,可惜啊。”“唔唔?”唔唔也茫然了。外面的人都以為木木死了?沃雪派和擎天宗還要給木木辦葬禮?唔唔想了想,沒把木澍濡給冉火準備的儲物袋和信箋給他,而是拿出自己的小枕頭、小褥子和小被子鋪在籃子里。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冉火:“……呃,小東西還挺精致啊。”唔唔拍拍小枕頭,手指大的枕頭更蓬松了一點。意思很明顯,它要睡覺啦。冉火有一點懵地把它提到靠窗的桌子上,嘆了口氣,自己也去床上睡了。人死如燈滅,他應該像這個小靈獸一樣,不要沉湎,和以前一樣繼續過日子,這應該也是那個少年想看到的吧。第二天,冉火帶著唔唔去擎天宗參加木澍濡的葬禮。修仙之人是沒有葬禮一說的,修仙本就是在與天斗,死后不過一抔黃土,葬禮是凡人的祈禱和自我安慰,以為送上這一程,死者在死后的世界里就能好過很多。擎天宗觸目可及皆是白紗白幔,沒有多少外人來,因為他們根本也沒對外聲張這件事,只有本來就認識木澍濡的人知道,擎天宗在今天給木澍濡辦了一張葬禮。這是一件實在令人費解的事。聽說因為找不到和木澍濡相關的任何的東西,寒乾親手埋下的是木澍濡的沃雪派弟子服,令人唏噓不已。冉火一路暢通,毫無阻攔地來到天極峰,沒看到其他門派的人,也對,木澍濡除了沃雪派的人,根本不認識其他什么人,就算他認識,也沒人跟他愿意有交集。走到天極峰峰頂,就看到人了,而且還不少,全是跪在地上的。他們身穿沃雪派的正式門派服,很多人身體打著顫,看起來不像是剛剛跪下的樣子。“跪了多久了?”冉火問帶他上來擎天宗弟子。那個弟子小聲說:“已經跪了兩天了。”繼而他又補充,“沒有靈力護體。”冉火忽然感到膝蓋處一陣疼痛,沒有靈力護體,跪了兩天,那……一般來說,常人跪一天一夜,一時就難以站起來了,也就是修仙人的身體得到淬煉,還能勉強維持,可沒有靈力護體的話,衣袍下的膝蓋也已經慘不忍睹了吧。“要跪到什么時候?”冉火好奇。“跪滿七天。”小弟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抖了一下。七天……七天之后,腿還能不能保住,就連他也不能保證,這是要一點點把腿給跪爛,把人給跪殘的意思嗎?可,誰又敢說什么呢?沒有任何敢,即使冉火對寒乾有怨恨,他也不敢說什么。冉火的視線從這些人身上,一移到木澍濡那個墓碑上,凌厲的血,柔和的字,上面簡單地寫著“木澍濡之墓”,沒有寫明立墓人和木澍濡的關系,也沒寫明木澍濡的身份,只是簡單木澍濡三個字。冉火嘆息一聲,在墓碑面前站了一會兒,也讓袖子里的唔唔好好跟木澍濡告別。唔唔看了一會兒墓碑,在跪在地上的人中,看到了一臉恍惚的步炎彬。“唔唔。”不知道為什么,唔唔忽然想笑,步炎彬這時候的心情一定很微妙,看他傻傻的表情很有意思。冉火站了一會兒,準備離開之時,轉身看到了寒乾。看到寒乾的第一眼,冉火也驚了。擎天宗的寒乾尊者,臉色極白,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大悲之后的萬念俱灰,骨與血都染上寂寥和悲涼。他明明是天衍大陸上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