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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的郁悶:“說了公益片不允許出現廣告,還是找了一幫費盡心思來打廣告的,連個背景調查都做不好,開除算了!”衛展下意識地彎腰,要幫忙撿文件,忽然又想到這是他們公司的公益片策劃案,外人不能看,于是問道:“我能幫忙嗎?”陸銘站起來,拍了拍手里的文件,然后一把扔到辦公桌上,余怒未消的樣子,道:“沒事沒事,云洲你來收拾。”陸銘的辦公室挺大的,黑色為主,用亮色的小物件當點綴。一側的墻壁上掛了一副電影的海報,就是那部無數人安利的國產犯罪片。海報前面是擺成半圓形的沙發,中間一個案幾,此刻案幾上擺放著幾道打包的飯菜。陸銘掏出一根香煙,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們先吃,我去抽根煙。”衛展陪著岳云洲一起把地上的文件撿起來,陸尊四處看了看,最后坐到沙發上。他看了衛展一眼,衛展乖乖把文件遞給岳云洲,走過去坐到陸尊的旁邊。陸尊用微信跟他聊天:你覺得這辦公室的風格要重新弄一下嗎?衛展愣了一下。現在大家都不知道在怎么腦洞陸尊跟陸銘的關系呢,陸尊想的竟然是辦公室的裝修風格問題……他回道:我不知道辦公室應該是什么風格才好,這種看著可能正式一點?陸尊:嗯。也可以先不動,反正以后去上海那邊,離x大近。衛展又愣了一下……所以陸尊考慮的其實不是眼前的事嗎?他打算把娛橙新藝的本部移去上海,就因為離x大近?衛展不由地想起了念博士這檔子的事。之前跟小老頭兒匯報陸尊的事情時,小老頭兒透過口風,他帶的博士生交論文了。至于衛展的師兄陸實九,小老頭兒想讓他考到別人門下。衛展望著陸尊。明明和這個人是朝夕相處的,這個人一個眼神傳遞的意思,他不需要延遲反應就能領悟,可是有時候卻又覺得,其實自己還不是那么了解這個人。不知道這個人考慮了什么事,又有哪些是為了自己。被人如此優待著,讓他也想要肝腦涂地。衛展埋頭發微信:考博的事,還有一年多呢,不著急。現在,先陪著你吧,讓你早點能說話。陸尊收到消息之后放下手機,抬手放在衛展的耳后,吻了吻衛展的額頭。陸銘抽完煙進來,正巧看到,腳下一滑,轉身又出去了。過了兩秒他才又進來,一臉的不忍直視:“你們倆再這個樣子,我直接丟出去。”衛展默默坐好,陸尊倒是一臉的無所謂,端起桌上的盒飯,開吃。吃飯的檔口,來了兩個員工進來找陸銘看文件,岳云洲在門口擋回去了。陸銘大約也是餓極了,顧不得說話,一直在吃。吃得差不多了,他擱下盒飯,站起來去泡茶,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待會兒有個視頻會議,我讓云洲跟那邊通知,就說電腦的麥壞了,讓你來主持吧。”這話是對陸尊說的,陸尊沒什么表示,衛展倒是有點擔心:“要這么快嗎……陸尊還沒做康復檢查呢。”陸銘道:“康復檢查遲早要做,這個公司遲早也是陸尊打理,這兩件事沒有任何時間先后的沖突。”“對了。”他忽然想起什么,“衛展,你們教授明天來北京,還有xx醫院的一位主任,來給小尊做康復檢查。”“我知道。”衛展點了點頭,看了陸尊一眼。現在,陸尊和陸銘要做的事,他是完全插不上手的。陸銘不是低調的風格,誓要讓陸尊的回歸鬧出一場風波出來。衛展只擔心,這風波的威力,對陸尊會不會有影響。陸尊也看著他,拿起手機寫道:可以信任陸銘。陸銘見他們倆也吃得差不多了,親手泡了兩杯茶端過來,瞥見這句話,白眼翻上了天:“不然你們要信任誰?”他可委屈了:“之前你們讓誰知道不好,偏偏讓凌渡知道了,那小子張口就要我手里的項目。現在項目沒了,我整天都惦記著呢,這破公司早沒心情管下去了!”凌渡是做互聯網的,跟陸銘心心念念的實業是完全不同的領域。他把陸銘的項目拿走,多半也是當人情送出去。也怪不得陸銘這么委屈了。現在有錢的年輕人都在搞it,實業這種老古董,衛展不知道陸銘為什么就那么惦記,還一副把一生熱血都奉獻進去的架勢。三個人都吃完了,坐在沙發上繼續聊天,岳云洲進來收拾案幾,衛展忍不住幫忙,反正聽不懂陸家兄弟倆在說什么。衛展和岳云洲兩個人,一人一個垃圾袋,拎著下樓扔。在電梯里,衛展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還沒吃?”他覺得岳云洲的工作挺奇怪的,陸銘的私事和公事都會管,但是跟陸銘又沒有更深一點的關系,連吃飯都不同桌。內部電梯門開了,兩個人穿過格子間,一路接受了各種眼神的洗禮,然后轉身出了公司大門,走到樓梯口的超大號垃圾桶前。岳云洲將垃圾扔進去,隨手把鐵門一關,看著衛展,似笑不笑地說道:“剛才你跟我一起出來,陸尊沒攔著,你知道為什么嗎?”“啊?”衛展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幫忙一起扔個垃圾,干嘛還要看陸尊的眼色?岳云洲道:“剛才我們一起走出來,所有人都會自動認為,你和我一樣是助理。”言下之意,陸尊不攔著,是為了今后衛展以助理的身份出現在公司,而不會被人懷疑他們兩個人的親密身份,以此撇清關系。衛展:“……”他深吸一口氣,扯了一個禮貌的假笑掛在臉上,然后說道:“你這是挑撥離間嗎?你們這些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一點小破事都能弄出這么多的想法!不怕早衰?”岳云洲一臉惋惜:“哎呀,沒離間成功呢。畢竟,我對你有想法啊,衛展。”衛展:“……”他僵直著脖子,伸手去拉門,岳云洲說道:“等一下。”衛展停住腳步,看他。岳云洲一只手放進口袋里,笑了:“我讓你等一下,你就真的等一下?”“……”衛展也想翻白眼了。岳云洲拉住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幾塊薄荷糖幾塊巧克力。岳云洲說道:“一會兒開會挺無聊的,你拿著,吃著玩。每一塊的巧克力,味道都不一樣。”“……”衛展默默接過糖,說了句“謝謝”,不過心里還是覺得奇怪,問道:“你多大了?”岳云洲笑得眼睛瞇起來,并不正面回答:“怎么,要算我的八字跟你合不合?”“……”衛展真是要吐血的感覺。岳云洲身為一個助理,竟然比陸家兄弟更像一個不要臉的紈绔。“不是。”衛展托著手里的糖,“你其實是個駐顏有術的大叔吧,看誰都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