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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進來,嗖地從狗窩里爬出來,前肢噼里啪啦地扒著推拉門。衛展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陸尊拎著書,隨便翻開,然后遞給衛展。“不對,是第27頁。”衛展走過去把推拉門打開,八月在地上翻了個滾進來了。他轉身捧住陸尊的臉,口氣里懷有憧憬:“第27頁,翻到了拿來廚房給我看,我去做午飯了。”上午的時候,兩個人都不在家,送食材的小哥只好將東西都堆在門口,岳云洲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此刻衛展站在廚房里,看了看流理臺上的食材,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岳云洲回了一條微信:陸尊好像走回我們的世界了。雖然是通過一條段子,雖然看起來有些誤打誤撞,但這至少可以預示,陸尊的確有恢復正常的可能。衛展通知的口氣很克制,見岳云洲沒有回復,便將手機放在一邊,自己開始打理食材。過了幾分鐘,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陸銘。陸銘問:“你那條微信,是什么意思?”衛展道:“就是你緊張的那個意思。”陸銘咳嗽了一聲:“我沒緊張。”衛展默默笑了一下,說道:“我還不確定,正在試驗確認當中。”他將陸尊自己開通微博并看了他的點贊內容的事說了一下,然后說道:“有很多動物,智商都很高。其中馴化度最高的,就是狗。我現在還不能排除,陸尊有模仿我的日常習慣的可能。不過,我可以確認一點——從再次見到陸尊到現在,我從來沒有教陸尊去”語言可以通過模仿被動物習得,但文字,是無法被模仿習得的。迄今為止,再聰明的動物,都不能寫出一個最簡單的人類文字。但陸尊可以一條段子,并且理解了那條段子的含義,之后對此作出反應。這一系列的思想活動,可不是一只“狗”可以完成的。衛展感覺得到,被陸尊隱藏驅逐甚至可能是保護起來的那個人格,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里。陸銘靜靜聽衛展說完,然后道:“我在開會,最快明天才能飛北京。我這就讓云洲過去一趟,你……再確認一下。”衛展悄悄走到書房門口,想偷看一眼。陸尊依舊站在原地,手里還拿著那本書,眼神迷茫、表情冷漠,恨不得把書吃掉。他察覺了衛展的動靜,抬頭看過來。衛展晃了晃手里的大青蒜,說道:“翻到第27頁才能來找我哦。”八月晃著卷毛小短尾撲過來,一頭栽倒在衛展的腳邊。衛展抬腳逗了逗它,轉身回廚房,八月撲著跟過去。陸尊委屈:“……”.一個小時后,岳云洲過來了。衛展過去開門,八月趁著門打開的瞬間沖了出去,衛展連忙喊:“你給我回來!”八月腳底一個打滑,骨碌骨碌滾下去幾個臺階。岳云洲第一次見到八月,站在一旁樂了:“這不會是陸尊吧?他干脆進化成了一只真的狗了嗎?”衛展:“……”衛展默默撈起八月,走回來關上門。他對跟著一起進來的岳云洲解釋了一下八月的來歷,岳云洲“哦”了一聲,把八月抱進懷里,頗有些玩味地打量著。八月睜著黑亮亮的眼睛看著他,又扭頭看了看衛展,嗷嗚一聲要衛展抱抱。“這小狗崽子,被人魂穿了。”衛展往廚房走,對岳云洲說道,“陸尊在書房里,我讓他把書翻到27頁才能來找我。”岳云洲問:“翻到了就能證明他康復了?”“沒那么快。”衛展將一碗排骨焯水,“但是至少可以證明,陸尊的身體里真的存在著兩個人格,可以轉換。”岳云洲饒有興趣地聽著,衛展繼續道:“某種意義上來說,陸尊表現得像一只狗,是因為‘狗’可以避免他受到傷害。我在跟他接觸的這段時間里,并沒有察覺出陸尊露出本真的人格,但現在有了,可以推測一點,是因為狗反而讓他感覺到了危機,所以他會脫離‘狗’的狀態。”衛展轉了個身,正對著岳云洲,雙手靠后搭著流理臺,表情一本正經:“在研究所的時候,陸尊和大黃小黑很敵對,現在跟八月也依舊無法相處融洽。可以試著推斷,陸尊身體里的這只‘狗’,是一只基本沒有和同類相處過的‘狗’。而我在發現他跟八月有矛盾的時候,一直有意識地告訴他,他不是狗。他一方面排斥狗,另一方面又想要獲得我的認可,雙重矛盾疊加起來,可以讓他在內心深處再次進行選擇,釋放出被他藏起來的本真人格。”八月趴在岳云洲的懷里,吐著粉紅色的舌頭賣萌,岳云洲逗弄著它,表情若有所思,微微出神。八月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頭,岳云洲手一松,八月嗷嗚一聲跳到地上,往書房飛奔而去。岳云洲道:“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就做到了,但你其實花了很多時間,辛苦了。”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幾塊巧克力,微笑著遞給衛展,“你喜歡的。”衛展呆了呆,臉一紅,連忙轉過身,慌忙拿起一根胡蘿卜,道:“你、你放桌子上就好了。”岳云洲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將巧克力放下,然后抬腿往書房走去:“我去看看陸尊。”衛展默默舒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慫爆了,可是對岳云洲這種猝不及防就撩的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對付,只能裝死裝傻裝不存在。衛展一刀把胡蘿卜切成兩半,嘆氣:“媽的。”書房里傳來八月的一聲嗷嗚慘叫,接著轟的一聲什么東西嘩啦掉了,衛展完全是條件反射地出聲:“陸尊!”陸尊很快就過來了,腦袋貼著墻,慢慢挪過來朝衛展這邊窺視,手別在身后。衛展回頭看他:“你又跟八月打架了?”陸尊瞪眼,可委屈了,別在背后的手動了動。衛展察覺了:“你手里藏著什么?”他走過去,一把抽出陸尊的手,一本書啪嗒掉到了地上。是先前他遞給陸尊的那本書,封面多了好幾處坑坑洼洼的牙印,有幾頁也撕破了。衛展:“……”那是狗的牙印,衛展覺得奇怪了:“八月咬你的書?”岳云洲抱著八月走出來,沖衛展聳了聳肩,說道:“雖然我應該相信你剛才的分析,可是我還是想把沉重的現實告訴你——”他沖著書房做了個“請”的姿勢,表情是一種戲謔式的嚴肅。衛展默默走過去,想起剛才的那聲轟響,不敢探頭,眼神掃了一眼岳云洲。岳云洲還是那副淡淡戲謔的表情,只是做了更戲謔的動作——他舉起手,食指和中指并攏發誓:“我剛才在陽臺,陸尊絕對不是沖著我發火的。”衛展:“……”衛展默默扭過頭,伸進書房里——書房里的東西并不多,一架子書,大約五六十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