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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也不過八點多,于是道:“我們去人民廣場那邊吃飯吧,正巧我有事找你幫忙,我請客。”肖裴爵道:“你請客就算了吧,最窮的就是你了?!?/br>衛展叫了專車,肖裴爵很自覺地坐上了副駕。后座上,陸尊一直握著衛展的手,很大力。目光也一直瞬也不瞬地盯著衛展,眨都不眨一下,仿佛閉一下眼,衛展就會再次消失,老半天不回來。“……”衛展臉紅了。陸尊的睫毛很長,尤其是此刻,車輛奔馳著,燈火化為一道道流光,在他的睫毛上曳過長長的虛影,完全是明星硬照追求的那種深邃感。衛展默默把陸尊的臉別正了,聲音壓低:“別看啦?!?/br>被人用那樣深邃的目光盯著,衛展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到了人民廣場,電梯直達七樓。出電梯的時候,衛展和肖裴爵步調一致地右拐,直接奔向海底撈……旁邊的蟹rou煲。海底撈門口烏泱泱一群人,四川變臉也表演得正嗨。而蟹rou煲這邊才兩三個人,衛展知道肖裴爵餓極了,也不廢話,直接叫了號,沒兩分鐘就進去了。衛展點單,肖裴爵餓得一直在吃桌上的甜爆米花,問:“你要讓我幫什么忙?”“哦。”衛展把點好的菜單交給服務員,“是這樣的……”陸尊在旁邊坐著,忽然踢了衛展一腳。他坐得很端正,此刻雙腿卻微妙得貼在一起,尤其大腿,想要交疊卻又忍住,有一種詭異的蠕動扭捏感。衛展瞬間就明白了,對肖裴爵說道:“我先帶陸尊去衛生間,回來跟你說?!?/br>他把陸尊領到衛生間的門口,海底撈的服務員正在那邊分派紙巾。衛展忽然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的手機塞進陸尊的兜里,然后又指了指蟹rou煲的方向,對陸尊說道:“你自己解決,然后過去那邊找我,好嗎?”陸尊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扭頭進了衛生間。衛展立馬回到店里,對肖裴爵說道:“趁陸尊不在,我趕緊跟你說一下。”他說的是陸銘的事:“我們上午看到的那個申明,小老頭兒告訴我,是陸尊的哥哥陸銘要求的,所以才能解決得這么快?!?/br>肖裴爵把爆米花往嘴里扔,靜靜聽著。“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不知道是小老頭兒忘記了還是故意隱瞞。我最先是從天涯上的八卦帖里知道陸銘的,陸銘為了家業,對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我以為他也害了陸尊。但是,第一次跟小老頭兒說的時候,他說就是陸銘發現陸尊的異樣,把陸尊送去醫院的?!?/br>衛展皺了一下眉:“后來陸尊被送來研究所,很快就交給了我。小老頭兒一次說陸銘知道陸尊在研究所,一次又說不知道。我覺得好奇怪啊?!?/br>肖裴爵道:“你們老頭兒不是金魚腦么,或許是真忘了?!?/br>有這個可能,但小老頭兒不是重點,衛展道:“可是你不覺得陸銘的態度很奇怪么?他要求陸尊的病歷要保密,包括我都沒有看過完整的。然后把陸尊丟來研究所,自己不聞不問,現在又突然插手我的事。還說這兩天就過來,我感覺他要把陸尊帶走?!?/br>肖裴爵道:“他帶走陸尊不好么?你舍不得?”衛展臉紅了一下:“不是……我就覺得這個陸銘怪怪的。”肖裴爵道:“你要我查一下陸銘?”“嗯。”衛展點頭,“他的資料,除了一些正面的新聞報道,其他的都很少。你不是黑客嘛……”肖裴爵沉思了一下:“感覺會麻煩很大的樣子。不過沒關系啦,實在不行還有凌渡。他那個圈子里都是有錢人,肯定有人知道陸銘的事,打聽很方便。”聽到凌渡這個名字,衛展的八卦之心被勾起了:“你跟你那個老板……發展到哪一步了?”肖裴爵耿直臉:“嗯,我們在非工作時間見面,目的只有一件事——滾床單?!?/br>“靠!”衛展沒想到被反調戲了一把,怨念地把裝爆米花的碟子拖到自己面前。肖裴爵已經吃了三碟爆米花,更餓了。他語重心長:“說真的,衛展你就是太軸了,對自己的條條框框太多。陸銘要是真的帶陸尊走,你覺得再遇見陸尊的幾率大嗎?還不如今天回家之后就把陸尊推倒了,反正也沒人知道。”“……”衛展:“我會心虛的?!?/br>真是爛泥扶不上墻,肖裴爵氣呼呼地把爆米花的碟子又拿了回來,說道:“你這人,我真是不想說你?!?/br>他又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你現在推倒了陸尊。陸尊以后好了,記得這事,他要不來找你,那就是對你沒意思。他要來找你,你這六年的暗戀也就能開花結果了,懂不懂為了長遠考慮??!”兩個人你一句陸尊我一句陸尊,猛然想起來去了衛生間的陸尊怎么還沒回來。幸好衛展機智,把自己的手機留給了陸尊。他問服務員借來電話,撥通號碼,半晌接通,卻是一個陌生的女音,到是挺禮貌的。“先生您好,您找的那位先生正在我們店里。我們是人民廣場這邊的海底撈,如果您不方便的話,我們會替這位先生叫車……”衛展:“……”衛展把電話還給服務員,起身往隔壁的海底撈走去。海底撈的門口依然有一波耐心等待著的顧客,衛展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陸尊,于是走了進去。熱情的服務員很快迎了上來,衛展指手,有點無奈:“我來找人的?!?/br>他指的方向正是收銀臺,陸尊就在那里,一個妹子在旁邊陪著。妹子似乎以為陸尊是智商抱歉的聾啞人,拿了兩個公仔在那邊逗著陸尊。衛展想,就陸尊那永遠面無表情的樣子,妹子是多耐心啊。他走過去,叫了一聲:“陸尊。”陸尊正抱著一個小黃雞公仔,還要去拿妹子手里的熊本熊公仔,聽到叫喚回頭,臉上的笑意尚未收起。衛展:“……”那一瞬間很快,快到衛展不過眨了一下眼,陸尊臉上的笑容就沒了。然而衛展依然有一種驚艷又驚喜的感覺。他沒忍?。骸澳銊偛攀切α藛??”陸尊不說話,只拿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看。衛展扭頭問妹子:“他剛才是笑了,對不對?”“我、我沒注意哎。”妹子有點疑惑,那種程度的笑能叫笑嗎?她想起了什么,說道:“這位先生的手機里有自拍照,您可以看看是不是笑了。”衛展從陸尊的兜里掏出手機,果然新增了一張照片,是妹子和陸尊的合影。兩個人手里都拿著公仔,陸尊抱得緊緊的,表情雖然很淡,但是很明顯是一個笑容。衛展幸福到要哭泣,陸尊這小子不是天生的面癱啊。他摸了摸陸尊懷里的小黃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