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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浮在半空,有的執劍站在山門前的臺階,有的張弓搭箭,立在樹梢。浩浩蕩蕩的,黑壓壓一片,足有數千人。這端,無需寒祁如何下令。聞聲的清虛劍宗弟子,都不約而同朝這邊涌來,自發站在立于山門后的寒祁與林輕舟身后,亦是嚴陣以待。崔如故御劍而來,立在寒祁身后,望見林輕舟,錯愕萬分,但此時并不是敘舊的時候,他暫時先按下心頭納罕。這端,聞棠水過無痕般地瞥林輕舟一眼,只望著寒祁,聲音幽冷道:“你就是清虛劍宗的宗主?”寒祁皺眉,聞棠那陌生的眼神,并不像故意挑釁,而是真的發問。并且,他的神態,聲音都與往日天壤之別。身側的林輕舟也看出端倪,微微皺眉:“此人,并非聞棠。”寒祁頷首,望向聞棠抱著的劍,有幾分了然。見寒祁不理會自己,卻與同門相談,聞棠面上冷意更甚:“我與寒宗主做個交易如何?”寒祁聲冷如冰:“什么交易?”聞棠斜勾嘴角,笑容透著一絲邪肆:“若你愿攜全宗修士,歸順至御天宗門下,我便放清虛劍宗一條生路。”離山宮不愿歸順,因而全派罹難。寒祁面露譏誚:“想一統修真界?”聞棠訝異,眼眸流露出真實的贊許:“寒宗主果然是聰明人,相信你一定不會不識時務。”寒祁眸光如劍似刃:“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聞棠,或者說兇劍靈,耐心十足:“寒宗主不再考慮一下嗎?”寒祁面覆寒霜,冷笑一聲,一臉嘲諷。他不言語,卻已作出最明確的回答。兩人不復多言。長劍出鞘聲,響遏行云。劍芒綻現處,亮若白晝。天地之間,瞬時陷入陰沉晦暗,狂風驟起,塵土飛揚,林木摧折,枯枝斷葉亂舞。在渾濁不明的空氣中,纏斗在一起的兩人,身形敏若電光,疾若石火,rou眼不可辨。唯可見,一白一紅兩道奪目劍光,將灰暗陰沉的天空切割得四分五裂。高修斗法散發的沉重威壓,如山呼海嘯,又似天塌地陷般朝四周蕩開。底下的仙魔兩派弟子,縱然修為中等,不少人也是站立不住,以劍支地強撐,或者就地盤膝而坐,凝神調息。而修為低微的更是慘烈,不少人甚至狼狽倒地,口中溢出殷紅鮮血。林輕舟與崔如故站在一側,胸腔一陣滯澀,望著空中纏斗的身影,面露憂色。寒祁身上的傷,并未痊愈,此時與聞棠動手,只怕不能久撐。林輕舟的心久懸不下。師父純微子游歷四方,不在浮玉山中。今日這場惡斗,只怕難以善了。然而,數百個回合下來,兩人仍不分勝負。林輕舟愁眉不展之際,空中除卻紅白兩道劍光外,一道紫色光芒綻開,形如葫蘆。是鎮邪瓶。寒祁驅動鎮邪瓶,想把兇劍靈收入瓶中。紫芒大盛,紅色劍光漸漸變弱。白色劍光漸漸占據上風。變故陡生,紅光倏地閃至林輕舟身側。林輕舟與之過了兩招,力不能敵,被聞棠一手挾持住。寒祁見狀,臉色一沉,連忙手勢極快地掐訣收回鎮邪瓶。若是他繼續驅動鎮妖瓶,林輕舟亦會被殃及,與聞棠一同被收進瓶中。rou.體凡胎進到鎮邪瓶,瞬時會化成灰燼。聞棠手提兇劍,橫在林輕舟的脖頸前,含笑囂張道:“寒宗主,怎么不繼續了?”寒祁飄落至地,面容難看至極,周身殺意駭人,咬牙道:“你——”聞棠知道自己抓住了寒祁的軟肋,面露得色,攜著林輕舟疾退而去,竟是想趁機撤走。林輕舟不是任憑拿捏的軟柿子。他袖中的手,掌心暗暗凝力。手腕翻轉,狠狠地朝身后的聞棠襲去。始料未及,聞棠不及閃避,腰腹處被一掌拍了個嚴實,登時手中長劍朝林輕舟的脖間抹去。身若回雪,輕若流云,林輕舟身形一閃,極快地避開。聞棠被觸怒,溫潤眉眼變得猙獰。他出招極快。這端,寒祁正要提劍縱身而上。林輕舟還未看清聞棠如何動作,脖間瞬時一涼,皮rou破裂聲響起。無以復加的疼痛感,伴著絲絲寒意,仿佛順著脖間的傷口,浸透他的靈魂。令他渾身抽搐,發顫。脖間的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他雙眸圓睜,望著那殷紅,脫力從空中飄落,像一片廢棄的紙張。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他迫切地敲了敲系統233,從未缺席的小辣雞這次沉默了。假死逃遁騙人后孽力回饋,他這次大概真的要原地去世了。雙眼合上,這是他失去意識前,心底的最后一個念頭。......緩緩地掀開眼皮,失血過多的林輕舟,渾身乏力,勉強撐著床榻直起身。雖然腦中有點昏沉,神思并不算清明,但他還是馬上認出,這房間是他自己的。脖間傳來的疼痛感,提醒他發生過什么。他摸摸脖子,手指摸到一圈包扎的布條。他竟然沒死?心頭疑云盤桓,他推開房門,走至庭院中,只見寒祁手中端著藥碗走來。寒祁彎著唇角:“醒了,喝藥吧。”林輕舟走至他的跟前:“我昏迷多久了?”寒祁:“三天。”林輕舟疑惑:“我不是傷得很重嗎?”寒祁遞藥碗給他,只輕聲道:“沒事,有我在。”林輕舟接過藥,皺著眉頭一口飲盡。注意到寒祁面色蒼白,林輕舟喊住接過藥碗要走的他:“你怎么了?面色不大好,是不是受了傷?”寒祁眸光深深地望他一眼,為他的關懷而欣悅:“我沒事,你好好休息。”林輕舟似乎被說服,并不深究,只笑著頷首:“那就好。”寒祁離開乘物游心后,林輕舟二話不說,步行前往抱樸峰,找崔如故。秋水閣的書架前,崔如故正在查閱書籍,尋找應對地裂之變的法子。林輕舟不拐彎抹角:“我那天是不是傷得很重?”崔如故抿著唇角,點頭。林輕舟皺眉:“寒祁救了我?”崔如故合上書頁,長嘆一聲:“對。”林輕舟眸光一銳:“怎么救的?”“這個,我答應過他,不會說。”崔如故面露難色。話音剛落,林輕舟也不廢話,袖中抽出一張符,手指飛快掐了一個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