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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卻頓住。算了,還是讓他睡吧。是看在今日是他生日的份上。絕對不是因為心疼他。......可是,這個家伙,實在是太沉了。林輕舟無比吃力地背著寒祁,縱身一躍,從屋頂落至地面。他身形踉蹌數步才穩住,心道這家伙是不是吃秤砣長大的。在客棧掌柜怪異的眼神下,林輕舟要了一間房,背著睡得死沉的寒祁,聲息微喘地一步步走上樓梯。走至房間內,他將后背的人輕輕地放到床榻上,替他脫去鞋襪。彎腰替寒祁掖好被角,他剛想松口氣,床榻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腕間一緊,他被拉著栽進被子里。還未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他被寒祁壓倒在床榻上。寒祁不知是醒著,還是醉著。他眼睛一瞬不瞬地望過來,深邃幽暗,又帶著一絲迷離。眸光亮得過分,勝過窗外夜空繁星。林輕舟呼吸微微屏住,喉間滾動,一動也不敢動。寒祁的臉在眼前,漸漸放大。林輕舟的眼睛一眨不眨,心跳得極快,快要跳到嗓子眼。微醺的酒氣,從寒祁的口中,撲到臉上。呼吸間,都是寒祁guntang灼人的氣息。也許是因為那眸光太過明亮,也許是因為那炙熱的氣息。鬼使神差地,漸漸被寒祁陰影籠罩住,林輕舟沒有反抗,眼皮輕顫著緩緩闔上。時間仿佛流逝得極為遲緩。他似等了許久,唇上一抹觸覺到來。并不柔軟。林輕舟微訝,睜開眼睛,垂眸望去。一根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撫著他的嘴唇,細細描摹他嘴唇的形狀,動作輕柔。像一幀幀慢動作畫面輕放。循著手指望去,寒祁迷離的眸光,繾綣不去地在他臉龐上流連。林輕舟的心跳已經不像是自己的。爾后,只見寒祁緩緩地收回手指,輕輕地貼上自己的嘴唇。神情迷醉。這比直接的相觸,來得更加令人神情駘蕩。林輕舟渾身的氣血,仿佛一剎那沖到腦中。他耳根發燙,面頰升溫,腦中只剩一片空白。聲息相纏間,某人的呼吸聲微微變重。在某處的神經末梢,真實確切的異樣觸碰感,清晰無比地傳送到林輕舟的腦中。林輕舟腦中一炸,心生慌張,一時方寸大亂。他二話不說,抬手以掌為刃,朝寒祁后頸便是重重地一劈。登時,一片黑影如山般壓來。寒祁整個人都栽倒而下,伏在他的身上。林輕舟低聲呼痛,倒抽一口涼氣。嘴巴要被寒祁的額頭撞得凹陷下去了。扶著寒祁躺好,替他蓋好被子,林輕舟有點疲累,直接在他身側躺下。望著帳頂,回想寒祁方才說的話,林輕舟的思緒卻飄向了原書劇情。原書中的寒祁心悅殷昔白,除去少時情誼外,還因為一個關鍵性的事件。原書劇情的時間點,在仙劍試煉之后不久。寒祁與原主結伴下山除妖時,不慎中了妖物的邪招,身中惡毒的詛咒妖術,人事不省,命懸一線。原主以身涉險,以命相搏,終于斬殺妖獸。帶著妖獸的內丹,他傷痕累累、茍延殘喘地回至安置寒祁暫時休憩之地。途中,恰好遇見殷昔白。他叮囑好殷昔白如何為寒祁治傷,終于放心暈過去。殷昔白立時向同門師兄求援,將暈過去的原主送回清虛劍宗療傷。寒祁睜眼醒來,只見溫柔細致為自己療傷的殷昔白,而與他結伴除妖的原主卻不見蹤影。對于原主,殷昔白只字未提,只道妖獸已除掉。寒祁對殷昔白的好感度暴增,回至宗門,對貪生怕死、棄他而去的原主,更加厭棄......林輕舟想及此,感慨頗多。蝴蝶輕輕扇動翅膀,就是一場風暴。那些狗血劇情,在林輕舟穿書后,都因他點點滴滴的細微改變,沒有再發生。對于原主,他不免又生出幾分同情。望向身邊,寒祁眉眼安然熟睡。雖然明知那些事都沒有發生,但他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團火,朝著無辜的寒祁肚子上就是毫不留情、狠狠的一拳。睡夢中的寒祁悶哼一聲,然后沉沉睡去。解了氣的林輕舟,漸漸也進入夢鄉。......翌日清晨。林輕舟睜眼醒來,模糊視線里,是繡著銀線暗紋的玄色衣襟。他的心臟突地一跳,視線瞬時變得清明,抬眸望去,是一截線條凌厲的白凈下巴。要命的是,他漸漸發現,自己正枕著寒祁的手臂,躺在寒祁的懷里。他連忙后挪身子,用力過猛,不小心狼狽翻下床。響動驚醒寒祁,他輕輕掀開眼皮,幽深的眼眸仍有幾分睡意未消退的迷離:“你昨晚是不是打了我?”林輕舟起身,拍去身上沾染的塵土,心里一個咯噔,面上狀若無事:“沒有的事。”寒祁卻是摸著隱隱作痛的后頸,神色表示懷疑。看他模樣,似乎忘記昨晚的一切。無論是狼狽脆弱的哭泣,還是曖昧纏綿的親吻。林輕舟罕見地心情有點微微失落。驀地,寒祁突然開口,聲音帶著酒后的低啞:“你真的那么討厭我嗎?”林輕舟嘴唇微抿,搖了搖頭。猶豫幾瞬,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某種決心,暗示寒祁道:“我......心悅一個人。”寒祁面色驟變,線條凌厲的嘴唇,繃成一條直線。卻聽林輕舟緩緩道:“他長相平凡,甚至有點丑陋,但卻修為高深,與我共患難,同歷生死,為我不惜犯險......”這話已經說得清楚明了,林輕舟不敢直視寒祁,說到最后,聲音漸低。林輕舟轉過身去,望著窗外:“但是,現在他已經不知所蹤,其實我很想念他.....我想與他一直待在一起......”他的袖中,手心微微汗濕。心如擂鼓,他靜等寒祁親口承認,戚函就是他。這端,寒祁卻突然愣住,冷峻臉色和緩過來,無以言表的狂喜盤踞他心頭的每個角落。他幽深如夜的眼眸,閃爍著炯炯亮光,是抑制不住的喜色。他嘴角彎起,張嘴想開口,驀地想到,若是林輕舟知道,他利用易形術欺騙他,只怕林輕舟又對他生出厭惡。水榭中,林輕舟服食明訛草,口吐真言的場景,仍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他臉上喜色登時像綻放后的曇花一般,漸漸消減容色,只殘留幾許淺淺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