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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完歉后,段逍卻不罷休,便伙同幾個門中弟子欺負(fù)他。原主從旁經(jīng)過時,他在玉蓮池里撲騰不休,喝了一肚子水。原主心善,當(dāng)即掐訣,救起聞棠。那時,原主在浮玉山還有幾分地位,段逍一行人不敢惹,便一哄而散。后來,原主怕段逍一行人繼續(xù)找聞棠的麻煩,向宗主純微子開口,讓聞棠與他同住在乘物游心。原本,聞棠不是住在乘物游心的。聞棠回憶起當(dāng)時情形,眸光溫柔:“師兄,你那時一襲白衣,臨水而立,溫柔地跟我說話,叫我回去修整換掉臟衣物,臉上臟了不好看,一派神清姿逸,恍如謫仙。”“自那時起,師兄在我心里,就與別人不一樣。”林輕舟聽完,神情冷靜,無喜亦無嗔。他語調(diào)平靜:“聞棠,我不是你心悅的那個人。”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短小的一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南風(fēng)知我意5個;葉子塵、銜蒜百靈、櫻井小暮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簡單愛&延續(xù)10瓶;定雙陽9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56章聞棠怔愣住了,不知林輕舟此言何意。林輕舟抿了抿唇,輕聲道:“與你初相識的我,后來的我,你不覺得有何不同嗎?”聞棠沉思須臾:“很早以前,我就將輕舟師兄的變化看在眼里。”林輕舟神色不動。聞棠:“相逢之初,輕舟師兄雖然仗義出手,但性格沉郁,后來我們即使同住屋檐下,亦是客套生疏地相處,往來甚少。”那時,原主的心為寒祁所系,又與寒祁因為誤會開始生出嫌隙,自然是心中時常郁結(jié)難舒。“后來,不知不覺間,師兄變得不再如以前那般郁郁寡歡,鮮有歡顏,我現(xiàn)在仍清楚記得,師兄第一次對我笑時的情形......”林輕舟疑惑:“什么時候?”“輕舟師兄果真是什么都不記得,”聞棠臉上一抹苦笑稍縱即逝,“那時,師兄形容狼狽從山下回來,明明追寒祁去了,卻摸著我頭騙我說是被白狐所傷。”頓了頓,聞棠又繼續(xù)道:“看見師兄脖子上的青紫痕跡,我初時很憤怒,有人膽敢這樣對師兄。”“師兄不知,你后來對我那光風(fēng)霽月的一笑,令世間所有事物瞬時失色,我那時心跳極快,那一刻,我開始領(lǐng)悟到我憤怒的原因......”林輕舟沉默,眉頭微微皺了皺。聞棠手指撫上他的眉心:“往后種種,師兄對我親切關(guān)懷,我們一起修習(xí),并肩除妖.....”“與師兄越走越近,不過令我越陷越深而已......”林輕舟神情冷漠,干脆別開臉,聞棠撫在他眉間的手指瞬時滑落,落進(jìn)他的鬢發(fā)間。在聞棠眼中,林輕舟性情轉(zhuǎn)變前,為人仗義,令他心生敬慕,在悄無聲息的轉(zhuǎn)變后,則是令他心生愛慕。“我從來都很清楚自己的心意,”聞棠神情溫煦,輕輕地握起林輕舟的一只手,掌心貼往他的胸口的位置,“里面只有你。”掌心之下,心臟噗通噗通有力地跳動著。“我不值得你如此傾心相待,”林輕舟使盡渾身力氣抽回手指,手掌卻被聞棠按得更緊。不顧林輕舟的掙扎,聞棠將他緊緊摟進(jìn)懷中,力度之大,像要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沒關(guān)系,我們的時日還有很多,我可以等你。”林輕舟的眉頭皺得更深。......聞棠離開了御天宗。臨走之前,怕多有不便或生出事端,他解除林輕舟身上的一半咒術(shù)。林輕舟不再如廢人般,渾身無力,但靈力依舊被封住。離去前,聞棠在凌絕峰,即他們的棲身之地,御天宗的最高峰四周布下嚴(yán)密的禁制。禁制內(nèi)的人出不去,禁制外的人進(jìn)不來。聞棠離去時,沒有詳說原因,但林輕舟隱約猜到,或許與他臉上的黑色斑點,暴增的修為有關(guān)。悶熱的暑氣漸遠(yuǎn),時值秋日的天氣,陽光淺淡,清風(fēng)微涼。身處囹圄的林輕舟,左右出不去,心急火燎也無濟于事,干脆在庭院中的若木樹下,給自己泡了一壺茶,邊翻著書頁喝了起來。十月份天氣,本是天高云淡,他看得入神,冷不丁云霄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數(shù)道溝壑縱橫般的紫色閃電,青天白日劈下。林輕舟朝天空抬頭望去,心中一驚。方才還晴光尚好的天際,此時已經(jīng)黑云沉沉,像打翻的墨一般,濃稠深沉,不斷向整片天空蔓延擴散。天地之間,晦暗黯然,空氣驟然變冷,風(fēng)也變得陰冷。晴天霹靂,天地變色,這是大不吉之兆。林輕舟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聞棠離開的時間并不久。早間去的,午時便歸來。見林輕舟坐在庭院中,神色淡然地喝茶看書,舉手投足,一派光風(fēng)霽月,靜靜地等他歸來,聞棠站在庭院門口,不由一時看得怔愣。這是他夢里一直徘徊不去的場景之一。翻過一頁書,林輕舟輕抿一口茶,眼也不抬:“你的修為是怎么回事?”“我得了一個機緣。”聞棠走至庭院中,在他對面坐下。林輕舟朝聞棠望去,他臉上的黑色斑點已經(jīng)盡數(shù)消失,眼眸澄澈透亮,與早間出門時截然不同。“你去了做什么”林輕舟問。聞棠低下頭,聲音很輕:“修煉。”林輕舟合上書頁,臉上是痛色:“泗水城的數(shù)條人命,加上今日的,你為了你所謂的修煉,究竟殺了多少人?”聞棠沉默。林輕舟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聞棠聲音平靜:“往日,我受盡不平與欺凌,只有變得強大,我才能一一還回去。”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因為輕舟師兄你。但若是這會增加你心中的負(fù)罪感,那我便不說了。......聞棠帶著林輕舟離開庭院,走過云層縹緲的藤橋,來到御天宗的地牢中。陰暗潮濕的洞室中,一個渾濁的水池中央,是一個頭發(fā)雜亂,衣衫破爛的人,頭無力垂落著,看不清長相。他半個身子都泡在水中,聲息殘喘,一副生機將絕的模樣。四條長長的鐵鏈,一頭穿過他被砍斷的四肢,一頭勾在四面的洞璧上。空氣中漂浮著濃烈腥氣,以及一絲絲腐rou的惡臭。林輕舟心中升起一絲倉皇,池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