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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清早的空氣甚好,庭院內除了碧草如絲,還種著不少珍貴的奇花異草,在朝陽熹微里搖搖顫顫。醫館的道童起得甚早,林輕舟穿過庭院,走至廚房內時,洗漱用的熱水已經備好了。林輕舟簡單洗漱后,端著熱水回房,見寒祁已經蘇醒,按下心頭的千頭萬緒,狀若無事地伺候著他漱口,用臉帕為他擦臉。如昨日一般,寒祁依舊渾身無力,只能靠林輕舟親手喂食“隨便買來”的添加靈材的rou糜。不知是出于愧疚或者是其他什么情緒,林輕舟此次以后,沒有再故意刁難寒祁,動作謹慎且熟稔地一勺一勺喂著。后來接連幾日都是,直到寒祁的傷勢恢復不少,有氣力自己進食。寒祁在開始的幾日,因為傷勢沉重,不管白日還是晚間,時常陷入昏睡。林輕舟不敢擅自離開,便給計燃去書一份,大致言明期間發生的事情,勸慰他好好養傷,此間事了,他便會回去。不管是白日或是夜間,一切都似第一日般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除了林輕舟越來越不敢與寒祁四目對視,除了好幾日林輕舟早上醒來,發現手腳又不小心鉆到寒祁被子里去,只能偷偷摸摸自己伸回去,并無其他不好的事情發生。白日林輕舟或在庭院中練練劍,閑極無聊時,也和翻曬藥草的小童閑聊幾句。近日修真界仙道沒有什么大事發生,就泗水城而言,沒有再出現被抽干靈氣的干癟尸體,據說是離山宮的兩位仙長斬妖除邪有力。不過,魔道那邊卻動靜不小。第一魔宗御天宗易主,原宗主死得也是莫名其妙,據說在茶館聽說書時被一個修士突然襲擊,兩相交手,結果技不如人,橫死街頭。曾經統領御天宗十數年、仙道很是忌憚的原宗主沈暮江,就以這么平淡無奇的方式死去,仙道中人都大聲叫好。孰知,群龍無首的御天宗很快便擁立新主,新宗主便是那個取了沈暮江性命的修士。魔宗便是這樣,勝者為王,同而不和,以實力說話,不講半點情分道義。那修士起初動手時,茶樓中人還以為他是仙道中人。茶樓說書人當時說的正是仙門中的風云人物,恰好說到現今清虛劍宗的寒宗主,他數年之間鏟除妖邪的事跡,大贊其不凡天資,年少有為,不少仙道女修對其芳心暗許,更甚至一些男修也慕其風姿。遺憾的是,寒宗主對早逝的道侶癡情不渝,其他宗派曾多次提出聯姻請求,都一概被他一口回絕。那沈暮江聽至此處,對寒宗主的事跡未置一詞,倒是對他那早死的道侶生出幾分興趣——前清虛劍宗宗主座下弟子,仙道中有名的相貌姣好,沈暮江也曾驚鴻一瞥。于是,他態度輕佻地點評了幾句。未料,話還沒說完,那修士便與他動起手來。初初,茶樓中圍觀的眾人還以為他是因沈暮江出言辱沒仙門中人,聽不過去,怒而奮起。見他出了幾招后,才發現那不知名的修士也是魔修。能輕而易舉誅殺沈暮江的人,絕非泛泛之輩。一時之間,仙門中人又開始擔心,井水不犯河水多年的仙魔兩道,會否因為新宗主的上任而打破冷戰局面。不過所幸,近來魔宗那邊并無甚動作。林輕舟對仙魔兩道紛爭不怎么感興趣,原書中根本沒有什么仙魔大戰,打不起來的。到書的收尾處,仙魔之間依然也只是冷戰。至少這兩三年內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倒是那小童口中的一個細節引起他的注意——寒宗主在他假死后曾經數次拒絕宗門聯姻。他,真的如世人口中所言,對自己那樣深情不渝嗎?會不會只是怕麻煩?畢竟宗門聯姻,涉及全宗利益,需要認真斟酌考量,極其繁瑣復雜。但又想到,當年自己與寒祁那轟動修真界、半路夭折的合籍儀式,好像也挺麻煩的......如果當時沒有半路逃跑——林輕舟所有的想法戛然而止。.......黃大夫醫術高超,妙手回春。寒祁貫穿腰腹的傷口,不過幾日便開始漸漸愈合,可以進行每日的藥浴治療。這日,夜色悄悄,微風輕拂,月掛枝頭。高峻嶙峋的假山后,以山水屏風隔開兩口不大不小的湯泉,泉中暖霧蒸騰,如同一片白霧飄散復又圍攏的云海。林輕舟攙扶寒祁至藥泉邊后,背過身去,立在一旁。浸泡藥泉不僅需褪去衣裳,而且需要除去包扎傷口的布條。寒祁背朝藥泉而立,動作不快不慢地將上衣一一除去,只留一條白色褻褲。包扎的布條緊緊貼著傷口,解開時便容易扯痛傷口。但寒祁在此過程中,始終一聲不吭。林輕舟背對寒祁,望著眼前白霧翻滾的湯泉,聽見身后不甚平穩的聲息,終是忍不住轉過了身去。望見眼前的景象,他的眼眶微紅,心中微微發澀。寒祁背上傷口是貫穿腰腹的那一劍留下的。解開包扎的布條后,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上可以清晰地看見鮮紅的血rou。傷口被扯動后又開始溢出絲絲血液。這是寒祁為他受的傷。縱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但不知為何,看一次心疼一次。他情不自禁緩緩伸出手,手指輕輕觸上傷口的邊緣,指腹寸寸,輕柔緩慢,眼中全是憐惜。寒祁懸掛布條的動作一頓,沒有回頭,對全世界的感知唯有那點在腰腹的溫柔手指。他心中生出的歡喜如野草般瘋長,占據整個心房,但意識到現在他的身份,心中不免又生出幾分酸澀與惆悵。若是林輕舟也能這般心疼他,而不是這個假身份就好了。猶豫一瞬后,他驀地轉身,一把勾住眼眶通紅的林輕舟,重重地攬入懷中,也不管會不會碰疼傷口。林輕舟腰間一緊,未來得及反應,已經撞進一個溫暖懷抱中。他一手抵在寒祁赤露的胸膛上,一手垂在身側,猝不及防間,嘴巴微張。寒祁垂首凝視著林輕舟眼角的薄紅,輕輕拉起他那只撫過他傷口的手,放在唇邊,溫柔地一一吻過每一根手指,聲音低柔:“別難過,已經不疼了。”指間是溫熱柔軟的觸感,耳邊是輕喃細語。林輕舟望著寒祁頂著的那一張陌生的丑陋面孔,眼眸中卻是熟悉的深邃幽沉,腦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只是按著本能地呆愣愣點了點頭。四周,湯泉的白色霧氣依然蒸騰不休。寒祁將吻過的手指緊握在手中,懷中人面龐白如細瓷,染上淡淡紅暈,纖長的雙睫如扇,眼眸水光凜凜,也在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他的目光下移,停在淺色豐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