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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嫉妒。寒祁心情激動得快要說不話來,松開重重捏在林輕舟臂膀上的手指,方想伸手至他的后背,深深地擁他入懷。豈料,臂間桎梏一松,林輕舟便一個轉身,站至幾步外,道,“沒錯,剛才要買陰陽鏡的那個人就是我。”寒祁神色微怔,伸在半空中的手頓住。“這位道友,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陰陽鏡我都已經不打算跟你搶了,你還要追上來殺人滅口,你這算什么?”林輕舟保持著安全距離,用生疏陌生的口氣,很是憤慨地譴責道。寒祁神情愕然,難道竟然是認錯人了嗎?林輕舟是在他的懷中,斷絕聲息,一寸寸變涼的,他親眼目睹他的尸身如何流散成星,湮滅無蹤。正因如此,他這一年多以來,對林輕舟的死亡深信不疑。可是,此人的身形與林輕舟別無二致,只是他戴著面具想及此,他不著痕跡地朝林輕舟極快地掠近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去摘他的面具。手堪堪要觸上邊緣,陡然,一道猛烈的劍意從身側呼嘯席卷而來。他身形俊逸地一個閃避,劍意破空聲響起,街道旁的商鋪牌匾被削斷落地。寒祁自現身起至此刻,第一次朝聞棠投去視線,狹長深邃的眼睛微瞇,“聞師弟喜歡偷襲?”聞棠溫潤雋秀的眉眼,浸染上幾分狠色,“寒宗主何苦咄咄逼人,為難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寒祁神色冷冽,“既是陌生人,那又與你何干?”聞棠收劍入鞘,“寒宗主仗勢欺人,身為清虛劍宗弟子,顧及一下浮玉山的名聲是應該的。”林戲精適時插話道,“原來是清虛劍宗宗主,失敬失敬,那鏡子我真的不要了,此刻我還有事,我就先行一步了。”林輕舟喊了一聲計燃,蠢徒弟完全狀況外,呆怔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跟在他身后。孰料,他未走幾步,一陣涼風拂過,寒祁掠到他的身前,二話不說,抬手朝林輕舟的面具而去。有劍靈的指點,聞棠確認無疑,眼前的這個戴著面具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但是,這不能讓寒祁也知曉。當即,他不假思索地朝寒祁又揮去一道氣勢洶洶的劍意,阻撓他奪走林輕舟的面具。寒祁的動作被劍意阻斷,避開后,不依不饒地又朝面具襲去。聞棠又橫加阻撓。兩人分外眼紅,便這么交起手來,分別手握長劍,縱身躍上屋頂,毫不留情地打得不可開交。高手對決,劍光交錯,照得四周亮如白晝,烏云滾滾的暗市,這一方天地里,仿佛一道道閃電當空劈下,光芒耀眼。橫掃過屋頂的劍意,似千軍萬馬過境翻滾煙塵,瞬時之間,兩人所到之處,屋面整塊整塊掀起,片瓦不留。暗市中走動的人,龍蛇混雜,各路人馬都有,但多是修士。此番打斗鬧出的巨大動靜,整個暗市都能聽見。登時,越來越多的人,朝此地聚攏過來。修真界近百年來,算是較為和平,仙魔冷戰無戰事,仙門各派高手之間鮮少動手。像這樣聲勢浩蕩的戰局,千載難逢,多看幾眼,說不定從中勘破修煉瓶頸,提升心境,于修為大有助益。街道上,不遠處的屋檐上,商鋪門前,到處都是指指點點人影,小聲點評的人群。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林輕舟見狀,心中暗嘆一聲聞棠真的道行進展神速后,便悄無聲息地穿過街道上的人流,朝通往暗市之外的道路走去。然而,寒祁雖與聞棠戰得難分勝負,貌似全神貫注,不遺余力,實際上,眼角余光從未離開過林輕舟的身影。林輕舟妄圖渾水摸魚溜走,一連番動作,毫無遺漏地落進寒祁的眼底。涌往此處的人越來越多,林輕舟喜聞樂見,逆著人流,一步步朝外走去。眼看人流減少,他正要掐訣御劍,鬼使神差地,回望一眼。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芒從寒祁的棲霜劍中揮出,削斷聞棠幾根發絲,徑直朝林輕舟面門而來。啪嗒一聲。劍意不多不少,不輕不重,剛好將他臉上那張繪著惡獸的面具,一劍破開。面具一分為二,應聲落地,林輕舟驚懼萬分的臉龐登時落進在寒祁眼底。寒祁望見林輕舟的一瞬,握劍的手一顫,幾欲要拿不穩,一時之間看得怔愣,竟然忘了去格擋聞棠毫不留情的招式,手臂被劍氣劃開一道口子。一切都發生得如此突如其來。林輕舟愣神一瞬后,連忙轉身繼續掐訣御劍。但寒祁怎會給他這個機會。他顧不得手臂劇痛,更顧不得聞棠如何,當即迅疾地躍身飛去,兩個縱躍后,一把攔在林輕舟的身前。林輕舟雖然相貌與先前只有七分相似,但這七分相似便足夠了。他的手腕登時被一股灼燙裹住。寒祁指間仿佛力有千鈞,生生要將他的骨頭捏碎。“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寒祁的眼眶登時就紅了,雙目灼灼地望著林輕舟,腦海中是一大片空白,說不出其他的話來。未料,林輕舟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看清楚,是不是認錯了人?”說著話,他微微偏轉頭,似有若無地暗示寒祁,他的右眼角沒有淚痣。不僅沒有淚痣,整張臉的線條較之以前,更為清冷凌厲。“你,我怎么會認錯。”寒祁因為激動,聲音微抖,“容貌可以輕易改變,但是神態卻是騙不了人的。”神態騙不了人是么?望著周圍好奇圍觀的吃瓜群眾,林輕舟不顧形象地大喊一句,“不得了,清虛劍宗寒宗主當街耍流氓了。”這與林輕舟往日的行事作風大相徑庭。寒祁聞言,登時面部表情一僵。見他無話,林輕舟又火上添油,不高不低的聲音,“不要以為你長得還行,我就要跟你走。”寒祁有點手足無措,倒不是礙于周圍那些圍觀修士,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讓他無所適從的是林輕舟。他更是不知林輕舟為何要這般。“我們快要結成道侶了,你忘了?”寒祁不知所措,心中不安地問道。林輕舟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是不可能當你亡故道侶的替身,你死了這條心吧。”寒祁聞言,面色陡然變得煞白,心中驟然疼痛如有刀攪動。在他的記憶里,林輕舟何時這樣與他說話過。他的心上人,不該是這樣的。那個人,是深愛他的。難道,竟然真的是認錯了么?終究還是空歡喜一場么?他心上的那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