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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燃笑著連聲應是,重新提筆畫符,面上躊躇滿志,筆下畫得虎虎生風。林輕舟見狀,面露微笑,心底生出一絲慰藉,蠢徒弟終于能畫對一個了。須臾,計燃收筆,將宣紙遞到林輕舟眼前。林輕舟只消一眼,差點氣得一佛去世,二佛升天。他氣極反笑,“你這是,抽象派?”計燃不用提醒,非常直覺地傾身,探出腦袋,就差點直接把腦門送到林輕舟手邊,“師父,抽象派是什么?”林輕舟不答,抬起屈指的手,正要氣勢洶洶地朝計燃腦門而去。驀地,他的手半途頓住。不對勁,這小子被彈腦門怎么還笑得這么開心,好像巴不得他趕緊多彈幾下。倒也是,那小子的腦門硬得像塊石頭。如此幾番下來,計燃腦門是毫發無傷,倒是彈得他手指生疼。蠢徒弟。打著這樣的算盤。林輕舟微笑道,“徒弟,咱們換個玩法,不彈腦門了,換成戒尺打手心吧。”計燃面露驚恐,小時在上書房被夫子用戒尺抽手心的噩夢記憶涌現在腦海:“師父,我覺得彈腦門就挺好的,不用換。”“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師父,不要戒尺,戒尺不好玩。”“聽我的,我一個人說了算,這件事不需要討論,就按我說的辦。”“師父,可是我們沒有戒尺。”“我不覺得這是個問題,買,什么都可以買。”水榭里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哎呦,師父,你輕點,哎呦,師父,我再也不敢了”這次是真的不敢了。仲秋八月,滿月當空,皓輝千里。又是一年懷遠嬋娟時,林輕舟與計燃坐在花園中的青藤花架下,一面吃著月餅,一面仰頭賞月。林輕舟正在辟谷,理應不該進食的。但是這樣特殊的日子,破例也無妨。“師父,你想念你的家人嗎?”計燃嚼著一塊月餅,嘴里含糊道。林輕舟望著那一輪皎潔圓月,腦中閃過另一個世界的親人。他父母早逝,在他上大學時,便雙雙出車禍去世。他是家中獨子,沒有兄弟姐妹其他親屬,情分淡薄,往來甚少。不過這樣也好,他死了之后,沒有人會因此而過度傷心“想的。”林輕舟語氣淡淡地回答。計燃瞧他神色有幾分傷感,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師父,那你以后會回去找他們嗎?”“回不去了。”林輕舟苦笑道。計燃聽得不是很懂,為什么會回不去呢。不過,回不去也好,這樣師父就不會離開這里了。他安慰林輕舟道:“回不去也沒關系,師父就別走了,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聞言,林輕舟唇邊的笑苦澀淡去,轉而染上幾分促狹,玩笑道,“好啊,如果你在明年這個時候前能引氣入體,我就留下來。”計燃眼睛發亮,挺直脊背,“真的嗎?師父,你要說話算話,看來以后我要更加努力修煉。”說干就干,計燃就著桌上的燈盞,從袖子里抽出□□籍,開始翻閱起來。驀地,看到一處,他很是驚詫,抬頭問林輕舟道,“書中記載,道法中有瞬移之術,可縮地成寸,轉瞬之間,人可以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是真的嗎?”林輕舟頷首,“沒錯,瞬移之術,確實如此。”計燃眸光清亮:“那師父你會嗎?”林輕舟淡淡道:“當然,這個術法不難。”計燃面露期待:“我也想學。”林輕舟無情打擊:“你沒靈力,學不了。”計燃眸中火苗熄滅:“好想體驗一下,瞬移是什么感覺。”林輕舟輕咳一聲,“其實,你想體驗一下,也是可以的。”兩人走出青藤架,站在園中的小石徑上。林輕舟在計燃手心里塞了一張符,叮囑道:“記住,想回來時,就攥緊手心里這張符,默念我剛才教你的咒訣,這張符我施了特殊的咒法,只要你念對,一定能回來。”計燃點頭,“師父你放心,咒訣我都記得的。”林輕舟對此表示懷疑,“背一遍。”計燃口齒流利地極快念出咒訣,林輕舟這才放心地屈起手指,口中默念咒訣。倏地一道白光閃現,眼前的計燃,瞬息之間消失在原地。計燃走后,林輕舟又坐回青藤架下,吃著月餅,等他歸來。別說,這月餅味道還真的很不錯。連五仁這樣的暗黑料理,也做出了花樣,以往他都是不吃的,今天卻是能下咽。不過,計燃這小子怎么這么貪玩,半個時辰過去,還沒回來。林輕舟又等了一刻鐘,計燃仍舊未歸。他心底生出一絲不安,蠢徒弟不會遭遇什么不測了吧。想及此,林輕舟再也坐不住,提起長劍,神色凜然地朝花園外走去。他剛走至花園垂拱門處,便與一人迎面撞上。那人正是計燃。不過,為何他衣衫破爛,袖子被人撕開一個大口子,鬢發亂如蓬草,沒有一點小王爺該有的樣子。“你遭人洗劫了?”林輕舟緊張開口問。“不是我”計燃語氣支支吾吾。這還得了,計燃都被欺負得不敢說實話了。“說,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為師替你做主。”林輕舟面容肅然道。“是摘月樓的師父,都怪你,你怎么把我送去那里。”計燃低聲埋怨著,逆光的臉微微偏轉,此時清冷月色照過來,他的面頰可以看得分明。摘月樓,泗水城最大的煙花之地。里面美姬優伶無數,做的就是出賣皮rou的生意。林輕舟這才發現,他臉上還有一個碩大的紅色唇印,面露尷尬:“咳咳我之前只在自己身上用過瞬移咒訣,這是第一次用在別人身上,難免出現失誤。”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你不是記得回來的咒訣嗎,情況不對,為何不立馬返回?”計燃氣得橫眉怒目,跺腳道,“師父,你不知道那些女子有多兇悍潑辣,一上來便東扯西扯,把我的都符擠丟了”林輕舟又望他臉上的唇印一眼,心道這姑娘嘴巴還挺大的。他強忍笑意,道,“是為師不對,快去梳洗一下,不成樣子。”計燃應了聲好,轉身朝方便走去。“噗。”計燃皺眉轉身,撅著嘴問道,“師父,剛剛是不是你在笑我。”林輕舟面上一片云淡風輕,“為師是這種人嗎,還不快去梳洗。”“好的。”計燃將信將疑地轉身離去。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林輕舟再也控制不住:“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