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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浮玉山上時,每日不是在打坐修煉,便是在見素閣翻閱典籍。舉手投足,風儀風骨,都與往日大相徑庭。若以前的林輕舟只是暗夜中的稀疏星子,美則美矣,并不奪目。現在的他,則是雪夜高掛的那一輪皎月,光華流轉,不可輕視。看到這樣的變化,聞棠心里該是高興的,但心底又不可抑制地涌上一絲悵然。輕舟師兄以前從不多看他一眼,現在終于愿意跟他走得更近。他落難時,會施以援手。閑暇時,會與他一起對弈。但,輕舟師兄也同時變得更加高不可攀。他心里的愁腸百結,林輕舟自是不知的。在聞棠隱有心事地下樓后,他繼續翻閱書籍。左側房間,寒祁除了剛進房門后曾有開窗戶聲,之后便是一片寂然。大抵是在修煉打坐吧。符咒之術,并不全然用于誅邪除兇,其中不乏一些有趣但并不實用的咒訣。清虛劍宗中的修士,多為劍修,注重提升自身的實戰能力,那些用于兩相對峙提高勝算的東西都被視作花里胡哨,不屑于學。林輕舟對此卻是很有興趣。比如可以枯木回春的符咒,可以令人大笑不止的符咒,等等。林輕舟正自顧研究,不覺夜色已深。驀地,從他的房門對面傳來一陣令人面紅耳熱的聲音。不知是不是未發覺這間客棧的隔音效果極差,那女子的叫聲絲毫不避人。高亢處如同已然飄上極樂云端,低沉處,又如同墮入不可救贖的深淵。混雜其中的,還有床榻響個不停的吱吱嘎嘎聲。聽得林輕舟一陣面紅耳赤,書再也看不下去。他干脆破開窗戶,縱身躍出,身若回雪,踏上了客棧的屋頂。只是,屋頂上原來早已有人。寒祁拎著一個酒壺,正斜躺在屋頂上。屋瓦上積雪甚厚,但他施了不知什么咒訣,他躺下的一塊,屋瓦干凈,積雪薄薄的一層。寒祁聽聞聲響,側轉臉來,望向他。現在,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過來坐。”寒祁抬抬下巴,示意林輕舟坐到他身旁的位置去。林輕舟猶豫了一瞬,還是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側。寒祁將酒壺遞給他,林輕舟沒有接,“我酒量不好。”笑話,寒祁喝過的東西,他才不喝。酒壺上肯定沾有寒祁的口水。再者,要是喝醉了,不小心吐了什么真言,絕對立馬會被辣雞系統懲罰。聽見林輕舟拒絕,寒祁也不生氣,竟然輕笑一聲,“你是不是怕喝醉了會輕薄我”輕薄你想象力不錯。林輕舟淡淡道“不是。”他一板一眼的正經回答,更是令寒祁心底莫名愉悅,他唇角一勾“跟你開玩笑呢。”開你妹。林輕舟容色無波,垂眼看腳底的一小片雪“哦。”深夜的蒼溪城,燈火點點,岑寂一片。偶有一兩句犬吠聲從深巷中傳出,其他聲音再無。寒祁酒入喉嚨的聲音,便顯得格外清晰。“你在辟谷”寒祁突然開口問。林輕舟愕然,寒祁是怎么知道的。但又想起,兩間房只隔著薄薄的一堵墻,根本沒有什么**可言。方才他與聞棠的對話,想必他是聽到了,才有此一問。林輕舟并不多話,點頭,“對。”寒祁“辟谷有兩個辦法,一個是以心法修煉絕谷,一個是丹藥輔助以絕粒,你是哪一種”寒祁今晚說的話有點多。難道是喝醉了可別待會兒撒酒瘋,又來禍禍他。林輕舟心道。他邊說話,邊朝寒祁瞥去一眼,“心法修煉。”寒祁面色看不出什么酒意,應該是沒醉“嗯,好,心法辟谷優于丹藥輔助,但也更為艱難困苦。”寒祁也是心法修煉辟谷。原書中曾經提到過。但沒說,寒祁用了多長時間。談及修煉,林輕舟有了幾分興趣,其他恩怨可以先放一旁。參照寒祁辟谷用了多長時間,可以大概推知自己需要多久。他便直接開口問“你辟谷用了多久”寒祁搖著酒壺,漫不經心道“大概半年吧,忘了。”寒祁都要半年時間,那他便需要更久一點了。想起寒祁能用以劍意畫符咒,林輕舟好奇問道“以劍意畫符咒,是不是跟修煉的境界有關”為什么,明明他也是金丹期,寒祁也是金丹期。只不過一個是初期,一個是后期。差別卻這么大。寒祁“劍意畫咒,與修煉境界無關,與劍意的境界有關。”劍意的境界與點家男頻的某些修真升級爽文流不同,仙劍問情這本,雖然同是修真背景,但以主角之間的愛恨情仇為主,升級打怪為輔。因此,文中關于修真修煉的設定也實在單薄。修真等級境界劃分簡單,與一般的修真一樣,都是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分神、大乘以及歷劫。除此之外,很多地方都語焉不詳。劍意的境界,這一概念,從未見在書中提到過。林輕舟近段時間泡在見素閣,也主要是查看關于符咒之法的書籍,沒怎么看過其他的。寒祁咋一提起,林輕舟有點懵。但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問,這種問題合該是個劍修就知道,問出來便顯得很愚蠢了。寒祁接著又道“明境劍意才能以劍意畫出符咒。”明境劍意是什么不懂。林輕舟裝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又道,“那你是明境劍意”聞言,寒祁眉一挑,“不,我是歸真劍意。”明白了。看他這一臉得意的表情,只怕這歸真劍意高這明境劍意,不止一個境界。回了浮玉山,定要先去見素閣查閱典籍,弄清楚這劍意境界是個什么鬼。林輕舟心中想道。他兀自一旁沉思。寒祁見他半晌不說話,忽然開口道,“我先前”“啊”驀地,林輕舟房間對面那女子的聲音,竟然再一次飆到新高,穿透阻礙,越到屋頂上來了。這客棧墻壁臟破,樓梯舊爛,被蟲子蛀出不少窟窿,伙計引路時,還差點一腳踩空,掉到一口去。桌椅也很多都缺胳膊少腿。照理說,這床榻不該質量這么好啊。這么久了竟然還沒塌林輕舟眼角一抽,與此同時,無言的尷尬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蕩開。“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林輕舟從屋頂上起身,要回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