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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為什么拿我開刀!憑什么啊!”左言指著晨昱柏的鼻子大罵,眼睛里都是淚花,說出口的每個字每句話都是委屈。晨昱柏無言以對。他從來沒有打過子曜,最多就是說說那孩子,實在生氣了就冷戰幾天,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扇子曜的臉,因為子曜這次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無法容忍,絕對不能姑息!他只能重復的再說:“對不起。”左言還算是伶牙俐齒,只是這次氣大發了,反而說不出什么來,最后自己生著悶氣,進廁所洗臉去了。再出來,左言已經冷靜了很多,他說:“對不起就不用說了,我想要見兀亖。”見兀亖!?晨昱柏蹙眉,還沒等他開口,左言就說:“你只需要帶我到他面前,剩下的我來說,他要是真不想見我,只要他說一聲,我就心甘情愿的回來,不會為難你。”“你真想好見到他,打算做什么嗎?”左言眨巴著眼睛,沒明白。晨昱柏深深地看著他,最后嘆了一口氣:“好,我帶你去見他,青城山,明天早上的飛機,訂票吧。”約好時間,晨昱柏很快離開了,左言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其實他們心里都明白,見了不如不見,一邊是人生不過百年的普通人,一邊是輕易就可以活上千歲的鬼怪,短短百年交集的人生,何苦癡纏。心里都明白。只是……莫名的思念。晨昱柏并沒有回到晨子曜那里,他還在生氣,甚至有點兒發了狠的想,你要是真想死就死去吧,我也眼不見心不煩,一了百了!在醫院的樓梯上,晨昱柏吸收了一夜的月亮精華,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去學那功法。顧慮太多。先說傳下功法的邱先子,如果真能忘塵,他又何須去修煉,忘記一切,了結情緣,這不是比輪回安全多了嗎?再說自己,曾經的記憶都是他最珍貴的寶貝,那些濃烈的情感,無論快樂和悲傷,哪怕那些凄慘的經歷,都是他人生的一部分,失去了記憶,失去了曾經所擁有的情感,他還是他嗎?猶豫了很久,他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先放一放,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修煉。第二天一早,晨昱柏直接走了,和左言一起上的飛機,去了青城山。帶著一個不會飛的人很麻煩,要乘坐交通工具,要一步一步的走,中途一點沒耽擱,等到了那條被封閉的岔路口時,已經到了封山的時候。左言當然不會離開,天一點點的黑了,他還在山林里穿梭,一步深一步淺,晚飯將就著吃了兩個法式小面包,將一瓶礦泉水空瓶放回到背包里,咬緊了牙根跟在晨昱柏的身后走。“哎呀!”身后傳來驚叫聲,晨昱柏急忙轉頭,就看見左言從斜坡往下滑出了一米,如今整個人躺在地上,就靠手上抓著的一塊石頭救命。這斜坡陡峭,誰也不知道下面還有什么,可能滑著滑著就到了斷崖,一命嗚呼。晨昱柏將左言救下,目光鉆過枝葉繁茂看向天空,天黑盡了,山林里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別走了,太危險。”他說。左言扶著樹喘氣,看著前方的目光堅定,搖頭:“沒事,我會小心點。”“你看不見路。”“等等,我帶了燈。”說完,左言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個東西戴在了頭頂上,鼓搗了一下,燈亮了,類似于礦工用的頭燈,明亮度很高,左言在燈下面咧開一口白牙,笑瞇瞇的說,“這下好了。”“……”晨昱柏沉默了兩秒,什么都沒說的走了,只是這次他完全顯現了身形,一步一步的走在前面。“哎呦,不用這樣,我自己會小心點兒的。”左言在后面叫著,晨昱柏沒搭理他,我滑一下馬上就能飛起來,你要是黑燈瞎火的摔一下,說不定直接就摔沒了,我還得背個間接殺人的心理負擔。就這樣,一人一鬼一前一后的走在漆黑的山林里,走了大半夜,終于進入到了濃霧里。“這就是青城山的法陣?”為了怕濃霧分開兩人,晨昱柏在自己和左言的手腕上綁上了繩子。這一路上也沒閑著,零零碎碎的聊了一些青城山的事,左言聽的心生向往,然后老實交代,自己第一次來青城山也是想要尋仙的,白衣兀亖曾經告訴他青城山上有寶貝有神仙,他就不怕死的來探險來了,沒想到卻差點死在山里,終于斷了一步登天的心思。濃霧里其實還比較好走,因為腳下漸漸的就踩不到泥沙了,有點兒像是踩在棉花上,走起路來輕松了很多。當然,這霧算是青城仙門借助邱先子的法陣生成的護山大陣,因此除了混淆方向外,還有著吸收體力的能力,沒過一會兒左言就累得走不動了。好在晨昱柏知道捷徑,帶著左言在大霧里筆直的朝核心處走,在左言脫力之前,他們終于來到了那黑色石壁前。當然,如今黑色石壁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個小小的山洞。月夜之下,兀亖一身黑衣,就站山洞前,背著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左言其實已經有些站不住了,卻在看見兀亖的那一瞬間來了精神,目光癡癡的看著對方,不知不覺的走了過去。“兀亖,我……”左言開口。兀亖冷言:“契約我會解開,你回去吧。”“不是,我……”左言眼眶紅了。“我已經閉關,不希望有人打擾。”說完,兀亖看向晨昱柏,“別再帶不相干的人過來。”冰冷的話,無情的語氣,左言聽得從頭到腳的發寒,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晨昱柏不忍見左言這樣,便說了一句:“夜已經深了,今天是出不去了,先讓左言留下,明天再說。”兀亖轉身離開,沒有反對,算是默認了。晨昱柏以為左言會被打擊的一蹶不振,沒想到這孩子吸了吸鼻子后,將背包取下來,就開始利落的搭帳篷。不多時,一個單人的小帳篷就山洞邊上支了起來。左言鉆進帳篷里,就沒再出來。最開始,晨昱柏以為左言是累壞了在休息,他就尋了個地方曬月亮。轉眼到了后半夜,他心中一動,睜開眼就看見左言從帳篷里鉆出來,小心翼翼的往山洞里望,望著里面的那個人。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天亮,左言才迷迷糊糊的又回到了帳篷里。兀亖沒出來攆,左言也不走,餓了就吃兩個面包,渴了就喝點礦泉水,他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