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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濱海揉了揉眉心,臉色疲憊,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他說:“如果,我是如果,假設發現的,發現的……”哽咽著,怎么都說不出那個詞來,“那么為什么你們警察能夠親眼看見人?他的身份證信息還在使用?別告訴我有人偽裝成了他的容貌,使用他的身份……活著。”林警官神色黯然的看著他:“和他在一起的是一個叫左言的人,我明天就要去一趟B市,一起走吧。”“好。”濱海低頭抽煙,抽了一口又一口,突然就哭了起來,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往下掉。林警官走到他的身邊,摟住了他的肩膀,拍了拍。他淚流滿面的說:“是,如果是他,那骨頭,骨頭,太慘了……他做錯了什么?做錯了什么啊?為什么……”林警官沒有說話,摟著他,任由他哭泣。最后的最后,干了十多年警察的男人,啞聲說著:“至少,咱們讓他有名有姓,入土為安。”……晨昱柏沒找到濱海,只能又回了家。好在泰華這人雖然討厭,但是身邊還跟著三個小助理,為了在上級面前表現,小助理們吃過東西還把屋子收拾了一遍,等他回到屋里的時候,房子反倒還干凈了一點。沒有停留,一路飄上了二樓,進了主臥室,子曜已經醒了,躺在床上一邊打吊水,一邊看著手機,臉色很糟糕,嘴唇的邊緣發白,唇皮翻翹。他走過去看了一眼,然后腳就被定住了。子曜還在發短信。發給他的短信。【我生病了,39°的高燒,起不了床,喉嚨又干又疼,很難受。我想你吃燉的玉米瘦rou粥,還有加了很多冰糖的冰糖雪梨。你要是真的不想做也可以,回來看看我好嗎?看見你我就不難受了,我一定會很快的好起來。哥,好不好,你回來吧,我就在咱家,咱們的床上,你回家來看看我……】【我想你……】【哥!我想你!】第43章我的,錯。晨昱柏嘆了一口氣。飄到了窗戶邊上。他的思想在掙扎。他死了。然而變成鬼又回來了。最美妙的是,他甚至可以像活著一樣出現在子曜的面前,為這孩子做上一碗粥,就像這之前的每一次,竭盡全力的給與任何自己可以給與的。但是,然后呢?悲劇重現?厭棄的目光?一個新的輪回?夠了!晨昱柏!你要照顧這個孩子到什么時候?他已經快三十歲了,你還放不開手嗎?死了,就是死了,兩個世界,兩個平行線,他的痛苦和悲傷都只是暫時的,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沒有淡忘不了的事!不過是發了一場高燒而已,樓下四個大人等著照顧他,你就算出現在他眼前又能代表什么?你是想要嚇死他嗎?還是想要告訴他,你哥就算死了也想要陪著你嗎?這不是變態,已經到了恐怖的程度了好不好!晨昱柏受不了自己這cao不完的老媽子心,呼的從窗戶鉆了出去,跑到外面曬太陽。他抬起頭,看著天空怒放的太陽,好似還活著一樣,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那些糾纏著凌亂思緒的渾濁氣息悠悠吐了出來。那些惱人的愛情,那段不愿意回想的不倫之戀,內心顯然已經聽見了自己的祈禱,幾乎已經淡去很久沒再想起。如今,還剩親情,無法割舍,那是他變成鬼后對人世間最后的牽掛,是他的執念,絕不能割舍。一旦割舍干凈,他便不再是他了。然而凡事都有個程度,或許是某一個生死的關頭,某一個無法回避的碰面,但絕不是為了一碗玉米粥。張開翅膀,頭也不回的飛上半空。……成年人發燒的好處,就是基本上一天就完事,晚上醫生再來的時候,晨子曜的病已經穩定了,醫生確認再觀察一晚,沒事就可以不用叫他過來了。泰華提醒晨子曜回一趟東苑,林語曼還在那里等著他。晨子曜想起了昨天收到的短信,覺得頭疼,眼神都沒有遞給泰華,轉身進了廚房。廚房看不見那個忙碌的身影,似乎一下子空曠了起來,透著一絲寒意,讓人不想走進去。晨子曜想起了那些如石沉大海的短信,眼眸暗沉,沉著一張臉,翻箱倒柜的去找大米。他打算為自己做一碗玉米瘦rou粥,然而卻發現沒有玉米,沒有瘦rou,冰箱里空的就像是才買回來的一樣。這說明了什么,哥在離開前就知道自己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所以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往日里堆的滿滿的冰箱里沒了東西,心好像都跟著空了一樣。“曜哥,你餓了吧?我已經叫了外賣,馬上就能送上來。”晨子曜斜睨了他一眼,重重的關上了冰箱門。吃了像是宵夜一樣的晚餐,泰華再次提起了林語曼。這一次,晨子曜卻說:“我和哥的事情你們插手了是不是?你在我耳邊說了多少我哥的壞話?你還騙我說他和濱海一直有聯系?你們是不是覺得這種感情沒辦法接受?迫不及待地想讓我和林語曼公開,甚至結婚?林語曼和你們是一伙的吧?”晨子曜說出這段話的語氣很平靜,慢慢吞吞的,每個字卻都踩在了泰華的心臟上,他的眼睛睜大,甚至鼓了出來。最后,晨子曜揉著眉心說:“明天我會去公司,所有人都到齊,開會。”泰華的嘴巴張開,似乎想要說什么,最后卻咧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曜哥,你在說什么呢?您,您和晨大哥的事怎么是我做的手腳啊?我就一助理,您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您指東我就沒往西過,您說是不是?您和語曼姐在一起這件事,我都是過了些日子才知道的,您喜歡誰,您不喜歡誰,我這么個小助理能左右您嗎?行!我承認,我和孫總確實一路安排了您和曼姐公開的這件事,但是這不是咱們之前就商量好的嗎?天地良心啊,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無論您和晨大哥的事,還是和語曼姐的事,都是您自己下的主意,是不是?!”晨子曜將手移開,冷著臉看過去。泰華笑著,也不說話,但是眼底譏諷的意思很明顯了。晨子曜看向門口,壓著聲音冷冷地說:“滾。”泰華站起了身,笑容愈發扭曲了起來:“曜哥,我今天也就把話說明白了,無論離開晨大哥也好,還是愛上語曼姐也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