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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笑道:“姐,還走嗎?”林語曼睨著他,嘴角有一點點的笑:“走啊。”“還走啊?”泰華垮著臉。“我說了吧,得他來找我。”“哎呦,您這就……”林語曼一把扯過行李箱,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泰華撇了撇嘴,也不著急,女人含著恨離開,還是鬧脾氣的背影他基本分的清楚,如今這樣算是警報解除了吧。收回視線,他往晨子曜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眉心倒是蹙了起來。林語曼那邊麻煩,曜哥這邊就更麻煩,這是什么意思?真不想過了怎么的?泰華想了想,從褲子里拿出手機,走到走廊的盡頭,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喂,孫哥,是我。”“嗯。”話筒里傳來孫彬的聲音,男人的聲音很沉,像是悅耳的大提琴在彈奏。泰華的臉上卻帶著一點怕怕的表情說:“出事了。”“嗯?”男人的聲音微微往上提。泰華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又往遠處走了幾步,壓著聲音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耳朵里聽見男人的嘆息聲,接著便聽見男人說:“這孩子……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聽我說,你去攔住語曼,無論如何不能讓她走,很快就會有記者過去,到時候你就這樣……”泰華掛掉電話不久,晨子曜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也看不出來是個什么心情,只說下午要單獨出去一趟。當他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想要推開門的瞬間,突然回頭問道:“語曼走了嗎?”“呃,曼姐走了。”“回b市?”“呃,這個,我正準備去找,曜哥你要不和我一起去?”晨子曜猶豫了一下。泰華想起孫彬的計劃,急忙攔住了晨子曜:“哥,曼姐離開的時候很生氣,女人嘛,就是要哄的,你不能和她比著生氣啊,男人的氣度和涵養,哥,你得把人勸回來。”晨子曜看著諂媚笑著的泰華,思考一番后,翻腕看了一眼手表:“走吧。”“好嘞!”最終,他們在機場攔住了林語曼。使性子本就不想走的女人很好哄,晨子曜只說:“我錯了,別生氣,咱們回去吧。”女人便破涕為笑,點了頭。泰華在旁邊偷偷的豎起了拇指。晨子曜笑了一下,在心里告訴自己:我是真的想要和語曼有個結果,所以只要找到哥,找到了哥,解釋了,得到了哥的諒解和祝福,我就可以放心的牽著這個女人的手,走完下半輩子了。……晨昱柏看著眼前的男人,很有一種活見鬼的感覺。雖然他就是鬼,可是這個男人的出現,給他的感覺比鬼的存在還要不科學。男人顯然不是人,他的眼睛可以看見男人身上一圈圍繞的裊裊白煙,就像是這個身體無法承受一樣逸散出來,然而這些白煙并沒有消散在空氣里,而是在達到一個極限后,又飄回到了他的頭發中。因此,男人的頭發是白色的,沒有一絲雜色的白,而且很長很長,粗略估計,大約有十來米長,從身后有如瀑布般的垂下,墜落在地上,滿地銀絲。晨昱柏只是一眼就知道,這些銀絲如同他的黑羽,都是一種力量形態的展現,每一根凝聚的能量都如同他的一條黑帶,億萬白絲,這個人力量強的可怕。或許是對方給自己的威脅感太強了,因此看見人的第一眼,他根本沒有注意男人的長相。第二眼再看,便發現這是一個很淡的男人。長相并不是頂帥,也不是絕美,眼神是有些偏金的褐色,鼻翼很小,嘴唇的色澤類似于珍珠粉色,甚至更接近于白色,因此在一頭銀絲的襯托下,這個男人的長相淡的像是一種病態。男人穿著不知道什么朝代的長衫,白色的,下半身是裙子那種,就是鬼片里最常見的白衣服。晨昱柏覺得這可能是古代的睡衣,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的雜色。對方也正看著自己,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尤其是他輕輕的飄在一株金色郁金香假花的上方,那種是視覺的沖擊,真是既禁欲,又艷麗。晨昱柏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或者說,還活著的人,無論如何都達不到這種出塵般的程度,哪怕電視劇里經過化妝和后期加工后的那些仙人,都達不到他的萬分之一。因此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不是個“人”。左言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抱著膝蓋蜷成一團,滿臉的菜色,看見晨昱柏的時候還撇了撇嘴,像是很生氣一樣。晨昱柏留意到,左言沒有打石膏的那只腳的腳腕處,被手指般粗細的一縷銀絲纏著,銀絲好像是活的,在他的腳腕上緩緩的滑動著,一會松一會緊,如同撫摸。這個人,就是左言口里的那個人吧?晨昱柏肯定的確認。將視線從左言的臉上收回,再次看向這個奇怪的人,晨昱柏的態度很謹慎。對方的力量他看不出深淺,他沒有被人吊打的變態嗜好。“你好。”“……”“你好?”“……”“呃,請問……”“別問了他,他不會說話的。”左言癟了癟嘴,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活的時間太長了,有點精神病,健忘還精分,這個是比較可愛的,如果你遇見的是另外一個,說不定在外面就被他滅啊!疼!你的頭發!別過來!滾遠點!”原本靜靜飄著的男人馬上露出了緊張的表情,急急忙忙的飛到了左言的身邊,卻被左言一句話定在了原地,擔憂的看著人,眼睛里有薄薄的水霧,好像很傷心一樣。“走開啦!滾開啊!把我的腳松開!松開啊!”左言大叫著,兇神惡煞的模樣,就像一只嗷嗷大叫的小犬,背后的毛好似都立起來了。男人看了看左言的臉,又低頭去看纏在左言腳上的發絲,露出了很為難的表情,最后依依不舍的將頭發收回來,就留了一根發絲系在腳腕上。左言瞪大了眼睛。于是,最后一根頭發也離開了。但是左言還是在瞪他:“離我遠點啊!不要纏著我!一邊去!一邊去!從我眼前消失。”男人想了想,就鉆到了左言坐的沙發底下,地上的銀絲像是流水一樣的流進沙發底下,直至完全消失。左言卻跳了起來,單腿跳著往晨昱柏這邊跑,嘴里念念叨叨的說著:“我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