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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地上自己吐出來的穢物,眼神暗沉,啞著嗓子說:“找個保潔到碧水海岸來。”“你怎么在那兒……晨大哥回來了!?”泰華的聲音猛地增大,甚至到了分裂劈叉的程度。“沒有!廢話那么多,等會開車過來接我!”晨子曜揉著太陽xue掛斷了電話,繞到另外一邊下了床。他打開窗戶,屋外的空氣鉆了進來,迅速的吹走了屋里糟糕的味道。他在窗戶邊上抽了一支煙,煙灰落了一地,他煩躁地彈著褲子上的煙灰想,自己最近的煙是不是有點抽的太多了。將煙熄滅,隨手丟在窗臺上,再繞過地上雜亂堆著的衣服和碎裂的電燈泡,走著的男人臉色淡漠,昨夜里瘋狂的一幕好像從未上演,那些讓他痛苦瘋狂到崩潰的情緒根本不存在,他還是晨子曜,那個驕傲自信的男人。浴室的柜子里還有他的洗漱用具,兩個胖乎乎的電動牙刷并排掛在架子上,一個藍色,一個綠色的,下面還擺著一個用去了三分之一的牙膏。塵封的時間好像動了一下,什么柔軟的東西在他的心上撓了撓,時間好像回到了他們一起去買這個牙刷的日子。他在瘋狂的吸收著外面世界新的空氣和新的知識,守著老舊習慣的哥卻覺得這樣的牙刷不好用,然而就像是每次自己和哥的對峙一樣,勝利的永遠是自己。第一次用電動牙刷的兩個人站在浴室里照著鏡子刷牙,視線對上,咧著涂滿了白色泡沫的嘴笑,耳朵里都是牙刷嗡嗡的聲音。那之后,家里就一直在用電動牙刷,生活規律的男人嚴格遵守使用說明,無論他在三個月內總共用過幾次,都會準時換上一個新的刷頭,如果男人的牙刷壞了,買的時候就會買兩個回來,一個自己的,一個他的。掛在眼前的牙刷還是老的,但是看的出來刷頭明顯是新的,因為在那之前,他已經很久都沒用過了。將屬于自己的藍色牙刷從柜子里拿出來,按了一下開關,時間太長,沒電了。刷不成牙,只能將就著洗把臉,將水擰開,手放在了水龍頭下,紅色的鮮血流淌了出來,沾了他滿手都是。他嚇了一跳。仔細再看,原來是橘黃色的銹水。四個月……時間真的太長了。還是說,你不打算再回來了呢?這樣的念頭出現,胃突然狠狠的痙攣了一下,他彎下腰,撐在洗漱池上的手背青筋浮出。洗手池里的水嘩啦啦的淌著,污水終于流盡,變成了干凈透明的白色。他接了一捧水灑在臉上,將自己的臉整個捂住,維持著彎曲的姿勢很久很久。泰華風馳電掣一樣的趕了過來,一進門就不可置信的問道:“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回這里來了?曼姐知道了可怎么辦?你們可是就要公開了啊!”晨子曜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電視開著,是音樂頻道,里面正播著那首爆紅全球的狐貍怎么叫,gegege的聲音破壞了泰華醞釀許久的氣氛。晨子曜冷笑道:“我愿意住哪里就住哪里,我發現你最近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需要我提醒你嗎?你只是我請的生活助理。”泰華啞然,陪著笑嘀咕著:“我這不是擔心你和曼姐嘛……”泰華拎來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殷勤地打開擺好,嘴里就開始說今天的行程,上午是沒什么事,晚上有場婚禮必須要參加,所以四點鐘就必須去做造型,保證要帥氣地登場。演藝圈里的婚禮,爭奇斗艷的不光只有女人。保潔姍姍來遲,兩名中年女性,很有職業道德,見到晨子曜也沒有特別的興奮,只是問了下需要打掃哪里,打掃到什么程度,就開始干活了。晨子曜見她們上了樓,便也起身跟了過去,泰華在身后叫他,被他擺擺手給攆走了。房間里真的很亂,散亂的衣服和破碎的燈泡碎片,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地板上污濁的嘔吐物,即便窗戶大開,好像也無法除盡空氣里的味道。保潔看見人來了,松了一口氣的表情,說:“先生,這些衣服掛回去就好了嗎?”晨子曜搖頭:“衣服我來掛,你們先去別的房間吧,一會進來。”屋里沒有人了,晨子曜彎腰,撿起了第一件灰色的中長風衣。男人的衣服并不多,但是價格都不低,有個別的還是定制的,品位都很好。畢竟出生在條件優越的家庭里,除了最艱難的那幾年,吃穿用度都比身邊同齡人要好得多,事業又成功,所以氣質和風度都是出類拔萃的。再加上會保養,外表比實際年齡小得多,其實這些年男人的身邊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女人,明著暗著地追求。可惜一車的秋波都打了水漂,男人是個天生同性戀。這或許也能解釋男人內心深處柔軟的一面,看著總是溫雅的模樣,實際上是真的缺乏陽剛氣。那脾氣實在太軟太好捏了,有時候就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做些刺激他的事,踩踩他的底線,看看能到什么程度。一開始只是有趣,后來就莫名其妙的習慣了,有些時候自己都會后悔的那些事,男人竟然都包容了下來,于是更多更離譜的事就發生了。晨子曜將衣服一件件的掛回衣架上,然后再按照顏色款式從淺到深的收回到衣柜里,這樣的過程就像是在梳理這些年的一些記憶,那些更多被遺忘的記憶都浮現了出來。在他自己看不見的眼眸里,柔情在泛濫,像是溫暖的水一樣,在眼底流淌著。第25章私家偵探沒等到屋里收拾干凈他們就離開了,臨時接到新劇組的電話,昨天沒到的一位投資人今天趕了過來,希望能和劇里的幾名主演見面,典型的應酬,還不能不去,泰華開著車拐到公司接上了孫大,又往飯店趕。路上的時候,孫大問:“你昨天喝醉了?以后還是要注意一點,連自己在那兒睡的都不知道了。”晨子曜看了泰華的后腦勺一眼,然后點了一下頭。這位新的投資人是位侃爺,很喜歡吹噓自己當年創業的事,關鍵普通話還不標準,長得也傷眼睛,所以中途晨子曜不耐煩地躲出去抽了一次煙。再回來,就聽見這位在說:“我那兄弟說他媳婦兒不對勁啊,這明顯是外面有人啊,可是沒憑沒據的怎么辦?那哥們兒一想,就請了個私家偵探,還別說,沒過半個月,照片就放在了桌面了,還真是有人了。你說吧,這女人缺德不,吃我兄弟的,用我兄弟的,她不上班在家里連家務都不需要做,還有膽子在外面找人?我就說啊,這就是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