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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她的頭發:“下次不能再這樣了,知道嗎?不要讓我這樣擔心,可以嗎?”女粉絲眼睛里閃爍的淚花終于流淌了下來,她抽泣著點了點頭。摸著發頂的手移開,晨子曜主動從她手里拿過筆記本,帥氣的簽了字,女粉絲看了上面的字,頓時破涕為笑,臉似六月的天,眨眼的功夫又多云轉晴,艷陽高照。紅燈停,綠燈行,遵紀守法好寶寶。晨子曜x年x月x日送走女粉絲,再次上了車,晨子曜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他揉著眉心,又拿出一張新紙巾插手,泰華在他耳邊說道:“曜哥,要不你睡一覺,一會到了我喊你。”“去碧水海岸。”泰華頓了頓,提醒道:“曼姐今天在大棚拍戲呢。”晨子曜抬起頭,眼底閃爍出光彩,想了想,說,“先去一趟影棚吧。”“誒!”泰華很開心,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天下午,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從東邊的路口拐進了碧天水岸的地下停車場,他進來的時候刷的業主卡,搖下的車窗玻璃露出的臉上還帶著大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其實這人的臉本來就小,九頭身的比例,特別的上鏡。卡宴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左拐右拐的拐到了一個停車位上,停穩。晨子曜下了車,腿又長又直,穿在身上的衣服休閑大方也很常見,但是這人就是這么幾個動作,輕松穿出了模特的感覺。他下了車也沒走,圍著旁邊停放的大眾輝騰看了一圈,修長的手指刮過引擎蓋,在厚厚的灰塵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痕跡。“真沒回來?”晨子曜取下了墨鏡,從駕駛座的窗戶往里面看了幾眼,最后站起身來,露出了那張迷死萬千少女,走到哪兒都會引起轟動的一張帥臉。如今這張臉的眉心正微微蹙著,還有明顯不耐煩的情緒在眼底翻涌。“搞什么,上了歲數就在家里呆著唄,亂跑什么?”一邊嘀咕著,他一邊離開了輝騰轎車,往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停車場的燈閃了一下,有點冷,他腳下加快,進了電梯。電梯在二十七層停下,他從門口走出來便站定了腳,視線落在那個像是才扯下門神年畫不久,還留著兩個明顯印子的大門前蹙眉。然后轉身走到了左側消防栓箱的前面站定了腳,將箱門打開,手在里面翻找了一圈,最后拿出了一把鑰匙。他盯著鑰匙揚了揚眉,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轉身插進了門里。“咔噠”一聲,門應聲而開。屋里有些冷,窗簾嚴實地拉著,外面的陽光一點照不進來,視野里黑漆漆的一片,安靜和黑暗,還有無法言語的冰冷,會讓人產生很多的聯想。手指在墻上摸索,像是摸在冰箱的冷凍箱上,凍得手指尖發疼。五月份已經算是正式入夏了,外面到處可見穿著短袖短褲的年輕男女,屋里卻宛如寒冬。熟門熟路地摸到墻壁上點燈的開關,按了一下,沒亮,眼前還是黑漆漆的,身后走廊的燈像是都照不進來,恍惚間他似乎看見有人走了過來,穿著紅色的衣服,漸漸地那人靠近了,露出一張溫潤如玉般的臉,對著自己盈盈地笑著,說:子曜,回來了。他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想說:嗯,哥,我回來了。“啪!”燈亮了,眼前什么都沒有。不知為何,心口突然有些微微的疼痛,并不強烈,像是針扎一樣,不太舒服。晨子曜蹙眉,反手關上門,抬步走進屋里。他先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戶簾拉開,陽光照射進來,瞬間驅走了寒冷。然后他的視線落在了窗臺上積滿的厚厚一層灰塵,蹙眉。下一秒,他猛地抬頭,轉身。身后依舊空無一物。于是,眉心蹙得更緊了。晨昱柏就站在晨子曜視線停落的地方看著他。81天。他死亡后81天。這個人才回來。這樣的坦然而從容,神情是如此地平和,他甚至沒有錯過對方拿出鑰匙那一刻譏諷的表情。是的,我的家,房門永遠為你敞開,因為這里也是你的家。他走上前,貼近了看著子曜,正在掏電話的男人停下了動作,視線疑惑地從他的臉上掃過去,又掃回來,然后將頭偏到了一側。他又貼近了一點,低頭在他的脖子上聞了聞,濃香的味道刺入大腦,有點甜甜的,還有那么一點腥,就像是子曜還小的時候,他喝進嘴里的那半杯牛奶,濃香的,滋味很美。是這個味道嗎?nongnong的奶香,好像你又回到了小時候,在我懷里吃著牛奶,低頭一聞,從你身上發出的就是這個味道。“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里傳來好聽的女音,晨子曜蹙眉地掛斷了電話,往太陽光濃郁的地方走了一步,側著的臉被陽光勾勒出深刻的線條,眼眸像是閃爍著金光。想要給你一個擁抱,就像之前的每一次歸來,可惜現在的我已經做不到了。他的心中黯然,才發現當他們真正見了面,依舊什么都沒有改變。自己依舊無法靠近他,他們中間的簾子更厚了,而這一次是兩個世界。晨子曜很快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顯得很不耐煩。晨昱柏注意到電話的屏幕上顯示的一個人名,濱海。他們曾經是關系極好的大學同學,將近一年沒有聯系,這兩個字從嘴里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有些陌生。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傳來濱海很不耐煩的聲音:“喂,誰啊?也不看看現在幾點。”晨子曜神情平靜地回答道:“下午四點二十四分,你的作息還真夠正常。”“你誰啊?不知道我才下一臺手術嗎?”“晨子曜,我哥呢?”濱海的聲音消失了很久,晨昱柏和晨子曜都聽見了電話那邊打火機的聲音,之后濱海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就沉靜了下來。他說:“你哥你問我?”“知道他在哪里嗎?”晨子曜語氣平靜地說著,完全無視了這句帶著火星的話,眼底有著明顯的不耐煩,當他走進這個房間之后,眉心由始至終沒有松緩下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不斷的往上涌,似乎想要破壞掉什么,視野里的一切都太干凈了,沒有人的氣息后,這個房子竟然這么的空寂到讓人恐懼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