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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轉過來,我看不見發生什么事!”陸沉果然轉過身,迎著黃昏彩霞垂頭望著手指,又長又彎睫毛為眼眸打出半扇陰影。林蘊恨自己不是人形,不能跑過去。該不會是斧頭傷到手吧?這時代沒有破傷風,受傷感染死亡率極高!等等,斧頭?林蘊看向無辜的禿子楊。“……”哦抱歉楊兄,罪魁禍首居然是我。陸沉拔掉指尖一根木刺,繼續抄起斧頭工作。天快黑的時候,他把分段去皮的木頭堆放門口,灌幾口清香泉水,擦去臉上汗水。做好這些,陸沉面朝天空云海伸了個懶腰,然后走到桃樹苗身邊,用石子抹去字跡。林蘊看著小家伙平靜表情,總覺得不對。身邊沒有一個人類,一覺醒來生活的地方出現字體,你真不驚訝嗎?不詫異嗎?不害怕嗎?陸沉放下石子,轉身走向泉水。大約因為生病緣故,他很想吃葷。陸沉這次回的有些晚,林蘊沒有上一次那么擔心了,這家伙可是病魔都不能奈何的存在。但當看著下家伙一身濕漉漉提魚歸時,還是黑了臉。造作呢?病才剛好,早上暈倒的不是你?這會兒還敢洗涼水澡穿濕衣服,這種危險狀態下還吃魚?這是發燒剛好就拉肚子節奏!林蘊認命打算等陸沉睡著以后熬藥以防萬一。陸沉這時將烤魚翻了一面,搬動笨重石鍋走進黑暗。過了一會,裝滿泉水回來,將石鍋放進炭火,掰碎車前灑進鍋里,不一會兒,藥味就慢慢傳開。起風了。深夜,月明星稀,林蘊聽著陸沉逐漸平穩呼吸,靜悄悄翻越柵欄,月光拉長他的影子,詭秘壓在熟睡的人身上。林蘊注視著陸沉,心底一片溫柔。小家伙沒有忘記泥土上文字吩咐,也許是三個感嘆號起到作用,他乖乖的煮藥喝藥,聽話的讓人心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北方山峰響起一聲狼嚎,仍然驕傲孤絕,但林蘊聽出里面隱藏更深的,英雄隕落的不甘與憤怒情緒。是那只白狼。今晚的島嶼比平常熱鬧,廝殺在今夜尤其兇殘,夜風嗚嗚低嚎,野獸自相殘殺,飛鳥驚弓而起,平時猖獗的蟲鳴,此刻一聲也聽不見了。這樣危險不詳的夜,仿佛成了狼群主場,這是一場白狼親自揭開的血腥之夜。林蘊直奔島嶼北方。“林蘊山”充滿原始野性的山峰頂部,一片巨大.陰影從天邊劃過,伴隨一聲嘹亮嘯聲,鎮碎了不安與喧鬧,陸沉被這聲叫聲吵醒。他揉著眼睛,透過柵欄注視曾經自己自己的天空霸主飛向遠方。座山雕,食rou。這一消息迅速從腦子過去。陸沉瞬間清醒,連忙爬起來看向挨著外頭石壁的一小片空間。桃樹不見了。陸沉看向北方,眸子閃過血光。林蘊到達北方山峰,躲進灌木叢里。山崖邊上,年輕雄壯的成年白狼齜牙咧嘴緩緩后退,那條斷腿在地上拖著,劃出一道血痕。它的面前一群灰皮野狼慢慢逼近,空氣里充斥血的氣味。白狼退至懸崖尖上,后肢踩著石子,石子松動,呼嘯著掉下懸崖。白狼停止后退,沒有回頭,保持這種堅韌姿態,迎著夜風背枕冷白圓月仰頭長嚎,它眸下傷痕因為這個動作迸出獻血,染紅雪一般漂亮毛發。“嗷嗚…”像一副畫。林蘊瀏覽網站時見過類似這種場景畫像,只知道很美,襯的上狼王野性與驕傲。卻不知,美的背后往往藏著凄厲。白狼低下頭顱,碧眸冰冷,倒映月的寒芒,它選擇有尊嚴的決斗。雙方廝殺起來,血水四濺。林蘊沒有參與決斗,他知道,白狼沒有選擇跳下懸崖那一刻起,這場決斗已經升華,這是白狼的自己選的路,為尊嚴而戰!決斗終于結束,白狼渾身浴血躺在地上,他的身邊圍滿敵人尸體。白狼艱難翻身,把自己變成臥的姿勢,一如那段最意氣風發時光,它連死亡,也是最高貴優雅姿勢。林蘊從灌木叢走出,送上一只野雞。白狼厭厭看他一眼,合上雙眼。林蘊把野雞放在白狼身邊,他不能說話,給不了白狼安慰與勸說。這個任務太難了,想要攻略下一匹狼的心,而且還樣獨特白狼,難如登天。這匹狼不同于凡物,林蘊能感覺的到,它的靈性不亞于五歲孩童。林蘊退開些距離,轉身離開之時,一雙紅影在林間閃過。座山雕收攏翅膀,像人一樣直立踩過樹枝枯葉,壓迫感十足走向尸群。但它顯然對尸體不感興趣,而是睜著死神一樣狹長雙眼,緊緊盯住白狼。白狼睜開雙眸。那一刻,林蘊讀懂世態炎涼,不論從前多么輝煌,此刻的白狼雖勝了尊嚴,卻敗給死亡。可移動時間剩下時間不多,林蘊打算維護白狼用命維護的尊嚴。☆、第11章等我窮山惡水為你而來林蘊犧牲十分之一經驗抽長了桃樹枝。在人類眼里他是一棵樹,在飛禽走獸眼里也不例外。但是他太倒霉,原著里沒有提到過白狼,卻對座山雕提起寥寥數筆。起初他和陸沉被座山雕在山崖襲擊時還未細想,此刻見到人立血眸,林蘊陡然憶起作者筆墨不多的“死神。”映像最深刻的一句描寫是:“它安靜站在尸山血海戰場中的一顆高大樹后,身影融在黑夜里,只一雙血紅的眸子冰冷無緒,在冷月下泛著來自地獄幽寂的光。”死神。只要場景出現一雙血眸,那就是它來了。雖然原著筆墨不多,但這個“死神”一樣的生物成功在讀者心中留下深刻映像。林蘊感慨自己什么運氣,我才2級,敢不敢不要出這么高難度任務?玩網游時候坐騎任務不都是白送經驗的嗎?怎么到我這就變成送命!林蘊小心謹慎靠近座山雕,座山雕忽然轉身,那高大身影和目光和原著一模一樣,給人滲人死亡感。或許因為夜的緣故,它的周身仿佛流淌黑色死氣。林蘊心跳加速,一動不動躺平在灌木旁邊。座山雕低頭俯視灌木,目光似能穿透心臟。它輕輕抬起一只腳爪,懸而不落,卻給人生出等待死亡的壓迫感。白狼忽然起身,斷肢抵著沙石,身軀緊繃,被血染紅的狼嘴齜起,皮rou外翻,露出森白厲齒。它跳了起來,牙齒泛著兇器寒光。可它畢竟虛弱了,快要死了,再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