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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了,還有沒有人性了。無奈,只好自己獨自一人自己找地方睡覺了。一邊走一邊看向他們,心想,王小年對那個孩子真的不一樣,也不知道那個小孩那點讓他另眼相待的。王子涵搖搖頭,一臉不解。顧寧抬頭看向他,水汪汪的眼睛里滿是平靜,又好像有點無辜,說道,“什么笑。”“啊,沒有,剛才好像看見你在笑來著,結果沒有啊。”王小年將手放在腦勺后,慢悠悠的走著。“說起來,小寧,你爸爸呢?怎么沒聽你說過你爸爸。”顧寧聽見這話,流暢的動作僵了一下,眼里閃過絲絲陰郁,原本的面無表情也變得冰寒起來。王小年一直沒聽見顧寧說話,轉過頭去,不解的看向他,“你怎么了,臉色怎么突然這么,額,這么不好。”王小年停下看著他,擔心的說道。那個表情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很黑暗的感覺。“小年哥,你說我能信任你嗎?”顧寧眼中的陰郁對上王小年就消失了,表情也多了幾分平靜,沒有那么陰寒。王小年一聽,眼睛一亮,這是要拿他當知心人了,然后立刻拍胸脯說道,“那是當然,你可以信任我,你放心,有什么問題找哥就是。”顧寧主動上前拉住了王小年的手,慢慢的走著。不知不覺兩人逛到了學校的后花圃里。其實也不算是個什么正經的花圃,只是有一塊地在修建的時候沒有開發出來,后來有愛花的老師就帶了些種子來種。慢慢的也就變成現在的樣子,現在真是春天,花開的正艷的時候,還有不少蝴蝶在花叢里輕柔飄逸飛行,看起來很賞心悅目。走進花圃的小徑里,不知道那個老師帶來的月季,粉紅、粉白、大紅的,一簇一簇美麗又嬌嫩。兩人走到小徑里的一個角落坐下,期間顧寧一直沒有放開王小年的手。顧寧盤腿隨意的坐到地上,拉下王小年,讓他挨著他緊緊坐下。“小年哥,你知道什么叫私生子嗎?”顧寧隨意的說道,目光悠悠的看向遠房,一點沒有少年人特有的稚氣。如果只看他的眼睛,根本不會想到那是一個6歲孩子的眼神。因為那眼神冷漠,陰郁的可怕。從顧寧記事起,那個成為她母親的女人沒有讓他感受半點的母愛。不對,還是有的,只有在那個他應該叫父親的人面前,那個女人才會展現一點溫柔的、奢侈的、可憐的母愛。那個作為他父親的人,根本不在意他的存在,沒有絲毫的關心,更不用說愛了。天生早慧,讓他早早地就失去了孩子特有可愛。那種天真的、幼稚的、讓人憐愛的可愛。這更加讓他變得不討喜起來,一個聰明陰郁的孩子,沒有一點孩子的表現,會讓人覺得他是異類。孩子往往是最可愛的,也是最殘忍的。在風氣還比較嚴謹的那個年代,顧寧是眾人攻擊的對象,他的聰明早慧讓人嫉妒,他的身份是他的弱點。無論是普通學校,還是特權階級學校。老師,他是私生子,他的母親是□□,做別人情婦,小三。老師,他是他母親背著他的金主與別人生的孩子,還讓她的金主養孩子,帶綠帽。老師,他有病,他是個瘋子,他打人,他很可怕。無論多惡毒,多難聽,毫不避諱。而面對這些,那個身為他母親的女人沒有給他絲毫的安慰或者鼓勵,那個只在乎自己的女人甚至連一絲的維護都沒有。就讓一個幾歲的孩子硬生生的獨自的面對這些,面對著來自大人或者孩子的苛責辱罵,鄙薄歧視。明明,他什么都沒有做,什么都沒有說,他也根本不想作為那個女人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小年哥,我是私生子,一個見不的光的私生子,所以我是不能有父親的。”長發遮住了他的臉,讓王小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那話中不易察覺的傷心、痛苦、孤獨、寂寞卻讓王小年心一顫。頓時心疼的不行,一下子拉過顧寧的手,緊緊握住仿佛像是給他力量一般。“沒關系,我有父親,要不我把父親借你一半好了,讓你也有父親。”王小年拉著他手,看著他認真說道。反正他現在有一個jiejie一個弟弟,再來一個弟弟也沒關系的吧。顧寧被那個認真的表情看的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他很想說,傻瓜,父親是不能借的。但是那個認真的表情,認真到好像在說可以借哦,你今后也會有一個愛你的、疼你的、保護你、幫助你的父親,還會有許多溫暖美好的家人。讓他的眼眶微潤,心中酸澀不已。“小寧,小寧,我是說認真的,要不你來我們家算了,要是沒吃的我就分你一半好了,沒床睡我們一起睡就好了,你可以穿我的衣服,睡我的床,你也會有爸爸的。”王小年異常認真的說,腦子都在構思跟顧寧一起生活的場景了。說實話,他其實真的挺想要一個年齡跟他差不多的弟弟的,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一個弟弟了,但是小胖子太小,根本不能和他一起玩,王初月又對他玩的不感興趣,耍的最好的王子涵他媽管的又太嚴,只有學校可是長時間一起玩。顧寧雖然年齡差了5歲,但是顧寧給人的感覺太老成,讓王小年有種錯覺顧寧跟他差不多年齡,甚至比他還大。“小年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你對我這么好,有一天我不舍得放手了怎么辦,不舍得你離開我怎么辦。”顧寧閉眼,擋住眼中的貪欲。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那么躁動。王小年腦袋當機了,他根本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什么叫不舍得放手,放什么手,他有拉住什么嗎。但是這種時刻,為了不破壞氣氛什么的,最主要的是聽不懂別人說的話還是比他小的孩子多丟人啊。為了不丟人,他說,“舍不得,那就不放手了唄,要是離開了,再找回來就是。”顧寧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王小年,眼里晦暗不明。如果那個時候王小年再聰明一點就會明白那眼里閃過的是什么,他想或許他是有機會矯正這孩子性格里的黑暗面吧,至少沒有那么讓人害怕。“你干嘛,這樣看人,感覺有點可怕啊。”王小年搓搓胳膊,怎么覺得有點涼啊。“對了,找個時間我帶你去把頭發給剪了吧,看著怪別扭的,一個男孩子弄那么長的頭發,感覺好惡心。”顧寧用手撩了撩頭發,輕聲答道,“恩。”兩人又在花叢里有一搭沒一搭聊了起來,最后王小年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花叢里,王小年用校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