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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吉子才有點不知所措地把錢包收了回去。以前他倆在一起,都是陽州請客他蹭飯,他學校食堂以外,他什么都請不起。這些錢,是拿他好兄弟的痛苦換來的。“聽說你去商院了,在那邊過得怎么樣,適應了嗎?”“……嗯,只是要晚一年畢業才行。”“挺好的,這次可不要天天打游戲了啊。”陽州將寫好的單子遞給吉子,吉子二話不說遞給了老板娘,然后兩個人再一次陷入尬尷之中。原來,他都知道的。原來,他一切都知道了。原來——那天孫博濤找他,要求只有一個,讓他把陽州帶出來,喝一種他準備好的酒,條件是可以幫他轉進他一直想去的商學院,外加上一大筆錢。他答應了。誘惑太大,更何況他那時候只想,只要讓陽州和小少爺分開,怎么都可以。他以為孫博濤也就是找陽州玩玩,而陽州有的是方法,不用擔心。直到陽州三天未歸。“別想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能跑能跳能……啊,好像那件事還不能,不過看你沒事我就安心了。還想你跑到那么多書呆子待的地方能待慣嗎,看來是我多慮了啊。回寢室看見臭小子們都很嫉妒呢,你要好好珍惜機會吶,不過我相信你的話,估計過兩天就被商院踢出來了啊~”“去你的——別以為我不敢——”陽州伸出舌頭,嘴角輕挑:“對了嘛,這樣才像你嘛。以水代酒,小少爺不讓我喝我就不陪你了,”陽州將兩邊的杯子倒滿,“不要自責了,這事到底也不怪你,我招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惹事生非的到底是我自己。誰讓我實在是,嘖嘖嘖,沒辦法啊~所以以后,就老老實實彈彈吉他,陪小少爺玩兒,不用擔心我。”吉子的內心百感交集,要是以前他聽到陽州說這話,絕對會認為陽州腦子壞掉了,拉著他去醫院,今天他卻是一點話也說不來,誰死上一番不會脫胎換骨呢?更何況,陽州的一條命,都是立軒給的。“你要……你一定要……”“你他媽的到底還在擔心什么啊,和個娘們似的!”聽到這話,吉子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是他以前經常在寢室里說的話,陽州嘴里的那些東北味十足的句子,都是他嘴邊學來的。他還當他是好兄弟,雖然,只是好兄弟而已。有些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說出來。有些話,這輩子也沒必要說出來。“這次別荒廢了,好好學,將來當個什么大老板什么的,最好是唱片公司的!然后我將來也有個靠山什么的,這年頭藝術家也不好過啊。”吉子低頭一笑,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陽州像個孩子:“你不是有小少爺嗎?”“他給我看病就花光全部積蓄了,靠他?”雖然嘴上說的是這話,陽州卻在笑,這笑里有足夠融化一切的光。他輸了。他真的輸了。“那就把你的未來,交給我吧!”——雖然我知道,你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舉杯,相碰,相視一笑。兩人吃喝到差不多的時候,吉子新買的手機響了,他避著陽州接了起來,臉色一暗,低聲應著,陽州只是在一旁繼續吃著羊rou串,并未想過這電話會與他有怎樣的干戈。“那個……陽州。”吉子放下電話,臉色異常不好,陽州察覺到了異樣卻還是往常的平靜,“怎么了?是大少爺又要找我去玩了?告訴他,我沒空~”“不是……是大強的電話。”吉子欲言又止。陽州露出戲謔的表情:“怎么,他們那幾個家伙也想我了?那改天我也回去看看吧……”“不是……是輔導員找你,”吉子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輔導員拿出了一些照片讓他們確認是不是你,然后叫你明天到她辦公室里去。”“照片?”“他們說情況有點糟糕……要不你……”“連那幾個人都能覺得糟糕,估計就真不是什么好事呢。”陽州不緊不慢地繼續吃著,仿佛這事情與他全然無關一般,“只是這老天爺,真的不想讓我太平呢。”*在短短幾天里,已經從人們視線中消失許久的陽州再一次成為了人們風口浪尖上的對象——校園網的BBS上,出現了大量陽州的“艷照”:去夜總會酒吧的,去旅館的,摟著不同的女孩子,讓人僅是看一看,就能臉紅心跳。帖子一下子就被頂到了熱門,自然事情也就鬧大了。再加之有人往校長辦公室寄了這些照片,學校方面就開始介入了。連平時一向對陽州持縱容保護態度的輔導員,也不得不叫他過去,談論處分的事情。“這件事情,你躲不了了。事情性質太惡劣,校方要求必須對你進行處分。”“哦。”輔導員對他的態度感到無奈,打開記事本:“你父母電話給我,你一直都沒登記過,這回我必須和你父母通報。”“我沒有父母。”“陽州你別再鬧了!”輔導員從抽屜里拿出照片砸到桌上,“這樣的事情鬧出來你以為是小事嗎?我都已經替你擔了很多了,你自己心里也要有個分寸!”陽州瞟了眼桌上的照片,和他想的一樣,是孫博濤當時給他看的那些,攝影手段明顯是一樣的,這個學校能閑到跟拍他的,也只有他了。——真是,不把我逼至死路不甘休啊~“老師,辛苦你了,等一切塵埃落地我請您吃飯,好好的吃頓大餐。”陽州深情地注視著輔導員,他的表情變得太快,擔卻又那么真切,弄得這位才工作不久的女輔導員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那你可要……配合我工作啊……”“嗯。”陽州乖巧地應著,這種浪子的乖巧對女人是殺傷力十足的。老師開始跟他講一些例行公事的東西,他依舊漫不經心地應著,對他來說這次的危機也就算過去了,什么危機,這樣也就能過去。相貌為他招來麻煩,同樣,他也可以拿相貌來解決所有的問題。誰讓這世間的人,都愿意以貌取人呢?老師在說,他看著桌上的照片,雖然都是自己,卻是那么的不真切,那個是什么時候,那個女的又是誰?腦子里沒有一點概念,仿佛這相片上記錄的都不是他的人生。他的人生,本來就像一場夢啊。在看到一張照片時,他的臉色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