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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勾……引?”立軒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什么,剛才自己說的話怎么能和這兩個字沾上邊。陽州嘴角一挑揮揮手,“那就完成你的心愿罷——”隨后站了起來,就在這時,走進了一個女學生,剛一瞅見陽州就滿臉通紅,輕聲細語地說:“學……學長,又見面了。這里是……吉他社的迎新大會嗎?”此時陽州已經走到了房間前方的講臺上,看著女生露出那一貫的笑容:“是啊,小貓咪?!?/br>教室里很快坐滿了人。這種興趣類社團納新應該很困難才對,但吉他社卻要火熱的多,看著擠滿了人的教室,立軒確定,這里面有一部分人是來看熱鬧的,有一大部分人是沖著陽州來的——房間里以女生居多,雖然這是個男女比例均衡的學校,這么多女生也未免夸張了些,而大家的臉上都是一幅期待已久的表情。陽州此時不在教室里,是別的學長學姐在張羅一切,可以看出來他完全不是干活的人,卻也理解不了,他到底為什么這么早就跑過來。為了跟女生親熱,可能吧。立軒已經很深刻地認識到,陽州和傳說中的一樣是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的確有著和他說話好像就能懷孕的本事。時間到了,前面負責主持的學長學姐開始了雙口相聲,他對此沒有興趣,大家好像對此更沒有興趣。這個環節也有走的很快——“現在,歡迎我們的社長,陽州。”話語一出,氣氛就開始緊張起來。這是階梯教室,門在后面,所以大家都紛紛扭頭向后望去,陽州就這么走了進來,背著他的吉他,以恰到好處的笑容回敬所有人的目光,散漫與隨意且不用說,V領的衣服毫不吝嗇地將那骨感的鎖骨展現出來,讓人想順著往下一探究竟。明明燈光是平等地分給每個人的,那個人卻像每天生活在聚光燈下一樣,吸引著眾人的注意力。立軒正想著,陽州路過他的身邊,用手指輕敲了一下他的桌子,不動聲色地繼續向前走到講臺之上。“廢話少說,讓我們用吉他說話吧。”全然不同的感受。陽州一連彈了3首曲子,包括帕格尼尼的奏鳴曲那樣的名曲,也包括他自己的原創曲目。技藝精湛自不用說,立軒感受到的,是陽州的演奏里若隱若現的悲傷——演奏者總會給固定的曲目暈上不同的色彩,這是演奏者的功夫也是傾聽不同演奏者演奏的目的。雖說之前的立軒除了帕格尼尼的沒有聽過其他兩支樂曲,他在陽州的演奏中感受到的是,濃郁的悲傷與憂愁,仿佛所有的曲子到了他手里,都成了憂愁的詩。為什么?在全場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陽州驚為天人的外貌上時,疑問在立軒腦海中升起。為什么會如此悲傷?是什么,讓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人在二十幾歲就背上了如此濃重的悲意?陽州的演奏結束后,就是例行的介紹,報名等一些安排,身為部長的陽州好像就是來演節目的,他之后還有別人的演奏,但明顯大家都是一幅索然無味的樣子。要是說吉他社的興衰由這一人決定也不為過吧?待到報名的時候會場就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立軒也準備報名,便起身決定向前走,卻在身后被人一把拉住。他轉過頭,身后是嘻皮笑臉的陽州。豎起拇指,放在微翹的唇間。下一秒,他就被陽州拽了出去。*他們兩個幾乎是沖出來的——在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穿過人群,不回頭,不留一點痕跡。立軒知道,如果陽州不這么做,他一定離不開那個人群,有很多的女孩子都在尋找他的身影,被堵住的話一定了不得。而他自己則更為不知所措,他就這樣恍恍惚惚地被陽州拉著,出了樓,走過校園里的小徑,走到他們相遇的活動中心,他拉著他繼續向前走,直到把他扔進二樓的一個琴房。從身后將門拉上,陽州才張口:“這下子終于清靜了?!?/br>他放下身后背的吉他,立軒則環視這個狹小的房間,琴房這種東西都不大,他們的這間屋子又與其他琴房不同,沒有鋼琴,只有琴譜架和一張可以放一些東西的小桌子,仔細一看,桌子上堆的是各色吉他樂譜。“這是……學長的琴房?”“吉他社的,不過和我的沒什么區別?!?/br>“不與其他社團合用嗎?”“我怎么可能讓它合用?”一串鑰匙從指間變了出來,“我連鑰匙都不用借吶~”簡直是在用生命表現自己的特別。學校里面的活動場地并不夠用,所以大多數社團都是合用某些房間,鑰匙放在校方,需要的時候來取,連鑰匙都能弄到——“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弄到鑰匙的?”“呃……”被猜中心思的立軒微微詫異,他的確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憑借已知的信息,他也能推出一二……“怎么弄到的?”“——我突然不想告訴你了?!?/br>比起反復無常,更應用難以捉摸來形容吧。“那個……學長為什么要拉我來這里?”“你覺得呢?”立軒不假思索地說:“捉弄我?”“誒誒——”陽州笑著坐在了地毯上,“嘛,答對一半——你是不是想要加吉他社???”“是的。”“因為想聽我彈吉他?”“是的。”毫不隱諱的回答。“就是在這方面的坦誠還真是可愛得要死啊——”“可愛?”為了配合陽州,立軒只得抱著腿坐在了陽州的對面,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真是奇怪,明明加起來相見只有三次,也沒有什么交集,卻可以在這樣狹小的空間里如老朋友一般,“哪里可愛,怎么能用這個形容詞?”“有什么不能用的?說正經的,剛才我彈得怎么樣?!?/br>“從技藝來講,非常好?!?/br>這一說陽州就不愿意了:“什么叫從技藝來講,應該說總而言之,非常好?!?/br>立軒不知道該不該提“憂愁”一事,他并不知道陽州是有心為之還是無意間流露,也不好問些什么。從演奏者的角度來講,這是好事——將情感傾注到了自己的演奏之中,也是件壞事,已經違背了曲子的本意。“情感把握的不夠好吧?!?/br>“有嗎?我覺得很到位啊——”看來是無心的啊。立軒不好再往下說些什么,只是在心里慢慢想著——他眼前這個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