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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糧草,那才是大大的不妙。昭蒼天手支額頭,杵在案頭深思。瀾空掀簾而入時,瞧見的便是昭蒼天這幅眉頭緊鎖的表情,心下一頓,喚了他一聲。昭蒼天聞聲回神,立時收起臉色,正視瀾空,卻見他已經換掉了那套古怪的衣服,穿著一套青色長衫,頗有一番儒雅意味,手上還捧著著一罐不知何物的東西。“你這衣服是……”“徐副將拿給我的,也不知他從哪里弄來,倒是還算合身。”瀾空扯了扯身上的衣料,有些不大習慣的扭扭肩膀。“這樣啊,你恐怕不知,徐副將挺擅長針線活的,難說這是他親手所裁也不一定。”瀾空驚詫,“徐副將擅針線?”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會吧。昭蒼天莞爾,“將士在外,衣服多有磨損,既然是無人打理,只好自己擺弄,習慣了也就會了,并不算稀奇。”“這樣啊,那我明天還得好好謝謝他。”瀾空走至昭蒼天面前,“我跟軍醫討了幾味藥材,給你弄了點外傷藥,把衣服脫了吧,我給你敷上。”“不是已有金瘡藥?”“那個不行,我研究過成分,配方并不合理,效果甚微,回頭我還打算跟那軍醫討論下這金瘡藥的改進問題。”“是這樣?”原來他還是個配藥高手。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卻還未掌燈。昭蒼天原本就卸下了鎧甲,僅著一件明黃外衫,眼下褪去了衣衫,露出半邊胸口和裸露的肩頭,在昏暗的光線下,只見他結實平滑的胸膛閃現著蜜色的光澤,蜿蜒到肩頭輾轉成硬朗的曲線,竟是一時讓人看呆了。“怎麼了?”昭蒼天見他半晌沒有動作,不禁納悶的出口詢問。“啊,沒什麼”,瀾空將他的衣服下拉寸許,緩緩解開包覆的布條,猙獰的傷口即展露出來。“幸虧沒有發炎,不然就難辦了。”先用濕巾清理掉傷口周圍的血污,瀾空以手指抹起一團藥膏,“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說罷,便把藥輕輕涂在傷口上,手臂立刻反射性的顫了一下,而昭蒼天臉上卻毫無表情,仿佛那是別人的手臂一般。然而瀾空還是很是小心的放輕力道,盡量不直接觸及傷口。箭支穿臂而過,留下前後兩個傷口,幸而并未損傷手骨,只需上藥即可。如此往復數回,又給後面的傷口也敷好後,瀾空拿起新的布條給他扎上。“有勞軍師了。”穿好衣服,昭蒼天系好襟扣,向瀾空道謝。“客氣了,小事一樁”。反正自己在亞特蘭蒂斯時就是干醫療隊隊長的,照顧人都成習慣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去找軍醫談一些事情。”“嗯,軍師慢走。”目送瀾空離去,昭蒼天收回目光,撫了撫臂上的傷口,確實疼痛減輕了不少,看來這藥果然效果不錯,不禁感嘆自己運道坎坷,能遇上此等奇人相助,實屬萬幸。第三章第三章剛入夜,昭蒼天就起了睡意,昨晚因臂上傷口火燒般痛楚,一夜沒有合眼,白天又行軍了一整日,現在自然早已疲累不堪,加上瀾空配置的療傷藥效果不錯,疼痛之感減輕了許多,因此夜色一黑就睡了過去。深夜時,忽然一絲異動,昭蒼天睜眼便醒了過來。多年的警覺造就他敏感的神經,只要是不同尋常的異動,稍有聲響便能即刻清醒,此刻夜深人靜,除了遠處值崗的哨兵,再沒有其他人,他卻能感覺到有人自他營帳後方潛行而來。刺客!這是他的第一個直覺反應。沒想到那王順開倒是動作迅速,晚時才派了傳訊兵過去,深夜他就下手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那般看似粗枝大葉之人竟會使出如此三流手段。思忖間,來人以刀刃在營帳上緩緩劃開一條縫隙,輕聲潛入。昭蒼天瞇著眼打量,似是只有一個人,且手持利器。來人入帳,稍微打量了一下帳內擺設,避過床頭書案,徑直往床鋪而來,手中匕首揚起,昏暗中的閃現黑紫微光。就在匕首破風扎下的一刻,昭蒼天一個反手肘擊,震落來人兇器,趁著對方反應不及,緊接著單腿踢出,正中對方下腹。刺客悶哼一聲,出掌反擊,昭蒼天不避反迎,以胸口接下一掌,手刀橫劈而出震挫對方手骨,就著對方吃痛之時,翻身而起,握住他的手腕就勢一扭,將他反制壓制在床上。就這麼點本事也膽敢前來行刺他?“怎麼回事?”在隔壁善未入睡的瀾空聽到聲響趕來。“掌燈!”瀾空連忙找到火摺子將燭火點亮,只見昭蒼天身著白色中衣,將一黑衣人制於身下。“蒼天!有刺客?”昭蒼天并未理會瀾空,而是目光灼灼的注視著身下之人,看模樣并不認識,也不是軍中之人,估計多半是那王順開派來的。“你是何人?”昭蒼天怒喝。對方卻閉緊雙眼,咬緊牙關,不言不語。這時後知後覺趕來的徐躍等人涌進帳內,驚訝的望著眼前一幕。“說是不說?!”昭蒼天收緊手中力道,刺客肩膀發出一陣咯吱聲響,但仍是青綠著臉色,一字不吐。“大帥,屬下來遲,但請降罪。”徐躍及值崗一隊兵士跪於地上,態度惶恐。昭蒼天見了更是暗火叢生,倒也不是怪他們護衛不利,畢竟刺客本來就是隱秘行事,但眼下這刺客寧死不說半個字,那邊自己的屬下又在廢話一堆,心下氣就不打一處來。“徐副將,將這刺客帶下去,嚴加拷問!若是問不出個底細,我唯你是問!”徐躍聽了連忙叩首稱是,指揮著眾兵士將刺客綁了個結實帶下去。昭蒼天這時才回頭看向一旁站立了半晌的瀾空。“軍師怎麼還沒歇息?”“正打算歇下,聽到聲響便過來了。”昭蒼天聞言一詫,自己與刺客打斗的聲響很是輕微,況且軍師營帳與帥帳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即便是夜深人靜,也難以聽得分明,這瀾空趕過來的速度分明是兩人剛一纏斗他就來了,如此說來,他的耳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