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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啊!”“朋友?”聽到這個詞,萬枯似乎有些愕然。“天哪陳霧,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是個這么天真的人。你居然覺得我們是朋友?”他走到少年面前,隔著麻袋抓住他的下顎,狠狠往上提起。“我們出去玩,哪樣不得由你來做決定?那樣不得順著你的心意,遵從你的喜好?人人都知道你小陳爺,可誰知道我呢?大家只會說,哦,你是小陳爺?shù)哪莻€朋友吧?”他說著,將他甩到一邊。站起身狠狠地朝他腦袋踹了一腳,直踹進(jìn)泥里。隨后再次踩上去,用力地碾了碾。“我呸!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萬枯!誰他.媽是你朋友?真叫人惡心!”少年被他踩得沒了聲響。手腳也都被綁住,令他不得動彈。見他毫不反抗。卜涼走過來,伸手解掉了他腦袋上的麻袋。黑暗抽離的一瞬間。少年被突然竄入的光線刺得瞇了瞇眼。還來不及看清什么。領(lǐng)口就被人狠狠揪住,一把提了起來。下一刻,粗暴的拳頭就落在了他臉上。“挨著我的拳頭去死,也不枉我們朋友一場。”卜涼笑著,對著他臉又是一拳。“陳霧,你知道嗎?四年前,我把你趕出去的時候,就一直等著這一刻了。”身前的男人高高揚起了拳。陳霧下意識閉上眼。但下一刻,抓著領(lǐng)口的手卻猛然松開,將他摔在了地上。蘇秘書簡直就是貓咪投胎。不知何時就已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附近。陳霧再次睜開眼時,卜涼和萬枯都已被他撂倒。剩下幾個壯漢還來不及對付他。但蘇秘書到底是個小胳膊小腿。很快就落于下風(fēng)。好在不遠(yuǎn)處傳來急促的奔跑聲。高矮胖瘦四人迅速趕到他們面前,將其余人一一制服。蘇秘書過來幫他解開了繩子,又用繩子將卜涼與萬枯綁在一起。陳霧臉上沾了些泥,嘴角也已破皮流血。全靠扶著身后的樹,才勉強站起。卜涼與萬枯掙扎無果,只能憤怒地扭頭看向他。少年頭發(fā)被弄得蓬亂,將他的表情徹底蓋住。他垂著腦袋,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抬頭時,臉上竟有了一絲笑意。“嘿,卜涼,你猜怎么著?”他們看到他眼底亮閃閃的笑。溫柔卻可怖。像是月光下,深潭中的粼粼水光。“我也是。”☆、27.第27章手腳被牢牢綁住,并打上死結(jié)。卜涼這才意識到自己已落入圈套,急急抬頭,對少年厲聲呵斥。“陳霧!你這是在綁架我們!要是被人知道,你可要坐牢的!”“那得看有沒有人能知道。”木屋就在不遠(yuǎn)處,瘦子迅速搬了張椅子過來。讓陳霧能坐下慢慢說。“你們來找我之前,難道會特地留下信息,說是來我家了嗎?”嘴中血腥味濃重。他將血吞咽下去,才勉強緩住了那股味道。“你們肯定早就找好了借口,找好了不在場證明,不是聚會就是旅游,誰又能想到你們在這呢?”“你到底想要什么?!”萬枯不像卜涼那樣遭到長久威脅,而是被顧執(zhí)打完招呼就端了。他只知道陳霧要害他。眼看計劃失敗,登時就急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為什么非要這樣折磨我們呢?當(dāng)年我是對不起你,可你難道就真那么記恨,真要鬧到我家破人亡嗎?”“對,我就是有這么記恨。”少年坦然點頭。“不過現(xiàn)在,我只是想知道當(dāng)年的事,這對你們來說特別簡單不是嗎?”剛才被他們綁起來時,陳霧拎過來的顏料罐摔了一地。少年俯身,從地上撿起混跡其中的美工刀。篤篤篤地將它緩緩?fù)瞥鰩坠?jié)。“知道嗎?美術(shù)生要殺人,比正常人還更方便一些,削尖的鉛筆、發(fā)霉的顏料、生銹的刮刀,還有這種說鋒利不夠鋒利,卻也能割傷人的美工刀。”“陳霧,你不敢殺我的!”見他竟拿出刀來,卜涼頓時瞪大了眼。“你現(xiàn)在要是傷了我,等我出去,就等著坐牢吧!”“不,你誤會了。要坐牢的是你。”少年說著,淡淡抬眼看向周圍的樹枝。“看到樹上那些松果了嗎?”他們警覺,隨他一起抬眼望去。如今已是春天。森林里到處都是開始抽芽的樹木。他們附近有幾棵明顯不是松樹,枝丫上卻掛著幾顆小小的松果,掩藏在枯枝與新葉之間,并不容易被察覺。卜涼心里隱隱有些明白了,卻還是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剛才你們對我做的事都被拍了下來。不過現(xiàn)在它該壞了,所以接下來我對你們做什么,它是錄不下來的。”少年用拇指來回?fù)軇又频垛o。發(fā)出平緩而瘆人的篤篤聲。“我就算真的傷了你們,也不過是自我防衛(wèi)。哪怕你們死了,這里是森林,我有的是時間,盡可以挖個七八米深的坑,把你們往里一埋,誰又能知道?”卜涼愣了愣,看向他的眼神仿佛正看著一個怪物。良久,忽然干巴巴地笑了起來。“哈哈,天哪陳霧,你從前裝得可真好,我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原來紳士有禮的小陳爺,竟是這樣一個人?”“彼此彼此。”少年沒有被他嚇退。而是走到他面前半蹲下,燦然笑了笑。“你們選中這里殺我,看中的,不也就是這一點嗎?”少年說著,將美工刀推出來。當(dāng)即朝卜涼臉上用力劃了一刀。“你們跟了我那么久,一定都知道,我不喜歡有人跟我頂嘴。”美工刀擦過,瞬間就將卜涼的臉劃出一道血口子。微微往外滲出一點血來。沒想到他會真的動手。卜涼驚了。“……你?你居然真的敢……”“我為什么不敢?”少年一臉理所當(dāng)然。“我倒是想問問你,我往你臉上劃這么一刀,你走出去,別人問起你是怎么受的傷,是你難受是我難受?你敢說嗎?”卜涼被這話問住,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是啊,陳霧手上同時抓著他偷情與蓄意謀殺的證據(jù)。就算他心軟放他們出去,他們也會被這些證據(jù)所束縛,一定是滿心期盼著他千萬別說出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