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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執(zhí)有些好笑地打量著他。“你真打算當(dāng)個富家太太?這可不像小陳爺?shù)淖黠L(fēng)。”陳霧的腳步頓了頓。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懷疑。“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顧執(zhí),你好像知道我很多事,可又好像一點都不了解我?!?/br>他盯著他的眼,一寸一寸都是試探。“我們從前或許見過嗎?”男人的腳步也跟著停頓下來。眼神略略閃爍了一下,卻又很快歸于平靜。他也緊緊看著他的眼。淡淡道。“沒有。”“那真是可惜了?!?/br>陳霧笑起來。滿臉都是藏不住的小驕傲。“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聽過嗎?”“聽過。”“你瞧,不論是誰,遇到困難時都會很可憐,哪怕是毒蛇都不例外。所以,顧執(zhí),你要小心一些?!?/br>他說著,抬眼望向他。煞有介事地警告。“也許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條凍僵的毒蛇?!?/br>卻不想顧執(zhí)沒被他嚇到。反而笑著將他腦袋扣進(jìn)胸口。“我很榮幸當(dāng)你的解凍機,毒蛇先生。”他胸口的溫度隔著襯衫傳到他側(cè)臉。噗通噗通的。藏著他堅實有力的心跳聲。一如少年此刻鼓噪的心。*不過陳霧沒有說謊。他是真的打算先當(dāng)好這個“顧夫人”。多虧了顧執(zhí)的幫助,才能令他這么快找到突破口。否則他平白無故去接觸卜涼,只怕什么都打探不到。投桃報李。既然顧執(zhí)給了他想要的,他也該好好完成顧執(zhí)所交代的事才對。第二天一早,陳霧早早地穿好了衣服。下樓出門。他習(xí)慣了每天早上從通往餐廳的樓梯下去。今天也不例外。路過餐桌時。顧執(zhí)抬頭看了他一眼,揶揄道:“我們家小毒蛇連早飯都不吃,這是要去哪兒?”小毒蛇是個什么鬼稱呼!陳霧暗暗瞪了他一眼。這才堆起微笑。“小毒蛇要出門咬人了!”不等顧執(zhí)反應(yīng)。他就闊步往大廳走去。可剛走到大廳門口,他卻忽然停住了腳步。見他站在那里遲遲不動。顧執(zhí)察覺到異樣,也跟著探頭朝外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大廳里的燈竟然沒有開。加上后方客廳的落地窗拉上了厚實的窗簾,整個大廳此刻沒有任何光源。完全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這片陰沉沉的黑暗。像極了那個昏暗的雨夜。像極了滿地是血的那個晚上。隱約間,他甚至好像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在前方的地磚上。一路鋪展著蔓延至他腳下。幾乎要將他也一起淹沒。少年的背影仿佛雕塑般靜止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單薄且無助。顧執(zhí)心頭一緊。幾乎是飛一般快步走到他身邊,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身前的少年臉色鐵青,眼眸顫動著,整個身體都僵硬無比。連呼吸都明顯急促許多。這就算是條毒蛇。如今也不過是條脆弱的小毒蛇。顧執(zhí)嘆了口氣,連忙喊人將燈都打開。見他還是恍惚著,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干脆陪他一起出了門。陳霧今天打算去一趟呂茂家,行程早早地就告訴了司機。車子一直要開到半路,他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見顧執(zhí)居然跟著一起來了,還有些訝異。“你怎么跟出來了?”顧執(zhí)眼也不抬。“看你又凍僵了,再溫暖你一會兒?!?/br>“……”陳霧沒想到他隨口一句話,居然被他拿來揶揄那么久。連氣都快氣不動了。“那可真是謝謝您了!”顧執(zhí)還要上班。今天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將他送到呂茂家門前,簡單囑咐了兩句。就急匆匆地趕去公司了。呂太太算得上富家太太間最擅長交際的人。今天也弄了個不大不小的聚會。早上在呂家集合后,中午下午便一起去四處逛逛。陳霧來得很早。他到達(dá)時,幾乎還沒有人別人來。就連呂茂先生都還沒出門,正在家門口打著領(lǐng)帶。呂茂先生是個敦實的中年人,啤酒肚,略有些禿頭。但看上去倒是十分溫和。見陳霧登門,還客客氣氣地寒暄了兩句才離開。不過陳霧算是初次登呂家的門,不可能空手就來。好在之前刷爆顧執(zhí)的卡時,他還買下了另一條項鏈。就干脆拿來當(dāng)個見面禮。呂太太似乎對這條項鏈很是滿意,驚喜地夸了好久。又跟他討論了一會兒留聲機的使用。昨天在他說出“我就是小陳爺”后,不少沒吭聲的就出來打了圓場。整體氣氛不算太差,他也沒針對任何人。即便這些人如今知道了他是誰,只要他還是顧執(zhí)的夫人,就不會過分苛責(zé)他。甚至有不少太太還邀請他參加聚會。呂太太就是其中之一。呂先生似乎有早上看新聞的習(xí)慣,客廳里的電視機還沒關(guān)。正播放著財經(jīng)新聞。陳霧本就不喜歡這種毫無意義的互吹與寒暄,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新聞內(nèi)容。心中萬分懊悔自己怎么就來得那么早。剛想找個理由出去逛會兒,就聽新聞里突然提到了“顧執(zhí)”二字。呂太太似乎也聽到了這個名字。跟著他一起扭頭看向電視。然后,那張熟悉的英俊面孔,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進(jìn)了他們視線。“昨日,xx富豪榜發(fā)布了2019年的富豪榜單,其中A市顧氏集團(tuán)董事長顧執(zhí),以498億美元成為亞洲新首富,顧氏集團(tuán)于……”電視里的女主持人還在喋喋不休地念著新聞稿。卻聽大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熟悉的男聲毫無預(yù)兆地傳了進(jìn)來。“喂,怎么回事?你老公今天怎么這么晚才走?”陳霧聞聲回頭。正看見一臉煩躁地卜涼。☆、23.第23章卜涼看見陳霧,臉頓時就黑了下來。聲音里帶著濃厚的敵意。“你來做什么?!”“你又來做什么?”陳霧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沒記錯的話,我來的應(yīng)該是呂茂呂先生家?!?/br>“……”呂太太眼看他們劍拔弩張,自然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