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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在一陣輕微的悉索聲之后,便響起了開門聲。緊接著是淋浴房蓮蓬頭的水聲。陳霧越聽越清醒,不由猜測起那邊的情形來。隨著移門被推開,水聲的響度有了變化。不再是狠厲地砸著玻璃,立刻溫柔了不少。不知是洗發水還是沐浴露,壓泵被輕巧地擠壓了兩下。隨即被搓成泡沫。陳霧幾乎能想象那個畫面。水流糾纏起他墨色般漆黑的發絲,交融成一團順滑的濕。將泡沫從修長的指節間偷走。接著又一路向下,輕舐過他的肌膚。從脖頸到肩頭,再飛速滑過胸膛。絲絲寸寸,每一注水流都是活的。不!不行不行!他的腦袋里竟然開始有畫面了!陳霧慌張地搖搖頭,妄圖搖醒自己。顧執只是為了平日的交際才和他結婚,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幾乎就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應該要公事公辦,正義嚴肅。怎么可以一天到晚想這些有的沒的呢?他用被子蒙住半張臉,五官都羞愧得皺成一團。陳霧啊陳霧。你怎么能這樣齷齪!這一夜睡得很不好。第二天下樓時,陳霧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把吳媽都嚇了一跳。顧執早早地就坐在餐廳里吃早飯,見他這幅德行,雖然覺得驚奇,卻也沒說什么。吳媽做飯時喜歡聽廣播,沒想到他倆今天都下來得那么早,收音機還來不及關上。她先給陳霧端了早飯,這才轉身去關。可剛走到近前,就聽音樂節目戛然而止。隨后,里面傳出一個主播腔女聲。“突發新聞:今日凌晨2點,頂峰集團總裁邢某于家中被人殺害,尸體被殘忍肢解后拼成V字,經警方初步確認,不排除是第十九起‘V字連環殺人案’的可能……”☆、13.第13章聽到“V字連環殺人案”。少年的睫毛倏然抬起,迅速看向收音機。眼神鋒利得像把刀。吳媽以為他是因為收音機吵鬧而生氣,急忙地關了聲音。賠笑道:“嗐……都是我老太婆不懂事,一大清早就污了先生夫人的耳朵,我、我這就把這壞東西拿出去!”沒了目標,他只能低頭看回盤子里的食物。呼吸卻沉重了很多。顧執能看到他胸口明顯的起伏。緩慢而壓抑。像是暗自醞釀著一場暴風雨。他將面包籃推到他面前。溫聲囑咐。“多吃點。”“輝日集團的邢某……”陳霧眉頭緊蹙,抬眼看向顧執。“是那天那個人吧?”顧執仔細地給面包抹上果醬,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哪個人?”“我們認識那天,和你坐在一起的邢老板。”“不記得了。”顧執搖頭。“每天想接近我的人那么多,我總不能每個都記住。”“那你難道一點想法都沒有嗎?”陳霧瞪大了眼,“幾天前和你坐在一起的人死了,還是被分尸的!”“這很正常。”顧執毫無觸動。“十九起案件,每個死者都是集團總裁,就算是我哪天被盯上,也沒什么可奇怪的吧?”“……”是了。自四年前“陳氏集團滅門案”,至今十九起案件。這兇手就一直是專挑有錢人下手。這些死者往往有著不少齷齪的事跡。每一個都嚴重危及社會大眾,而他們自己卻能從中獲取利益,賺得盆滿缽滿。為此,盡管V字殺手的殘暴為人所詬病,卻仍有人將他奉為正義的救世英雄。顧執見他沉默,干脆換了個話題。“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大概……先去家具店看看,再去詢問一下裝修的事。”“那些都不急,你不如先去逛逛街。”顧執將涂好果醬的面包遞給他。又開始剝雞蛋。“看看家里缺什么,把日常用的東西買回來,順便再買點衣服。”陳霧想起自己那天買的一車東西。疑惑道:“我不是已經買了嗎?”顧執在剝蛋間隙看他一眼。似乎還有些驚奇。“原來我家小霧是這么節儉的人?”陳霧:“?”“小陳爺同一件衣服不穿兩次的說法,難道只是謠傳?”他說著,再次將剝好的雞蛋放進他餐盤。陳霧終于察覺到他是在給自己捯飭,忙出聲阻攔。“我有手,我自己能行。”“你能行?”顧執的目光頗有意味地落在他面前的餐盤上。“你盤子里的雞蛋都要哭了。”陳霧低頭一看。才發現盤中煎雞蛋被自己戳得粉碎,幾乎沒了蛋形。他驚愕地低低“啊”了一聲。抱歉地笑笑。“我今天沒什么胃口。”“要是吃不完早飯,那就別出去了。”顧執又塞了他一杯牛奶。“你這么瘦,再不肯吃飯怎么行?”“我哪有很瘦?”陳霧急了,“我很健壯的好嗎!”顧執看著他干瘦的身形,表情頓時嚴厲幾分。“好孩子是不可以說謊的。”“……”“馬上要換季了,你之前買的穿不了多久,更何況我也需要一些日常穿的衣服。”顧執抿了口咖啡。“等下讓蘇秘書陪你一起去。”“蘇秘書?”陳霧回憶了一下,有點懷疑。“他怕不是比我力氣還小?我好歹還能拎著顏料箱趕藝考呢,他看上去比我還瘦,當不了苦力,跟著又有什么用?還不如昨天那四位。”顧執點頭:“那就讓他們一起跟著。”早餐吃得很慢。陳霧面前堆滿了食物,偏偏顧執還盯著他,非要吃完了才許走。他不得已,只能勉強吃掉大半。撐得直打飽嗝。顧執沒有過多為難他,見他確實吃不下,便松口說蘇秘書已經到了。餐廳有兩個入口,一個通往二樓,一個通往大廳。走到連著大廳的門口,顧執突然朝他伸手。問他。“要抱嗎?”!!!陳霧嚇死了,連忙沖出去。一邊小跑一邊嚷嚷。“我能走!”蘇秘書已經等在大門口。顧執今天似乎有事,簡單吩咐了兩句,就直接乘著司機的車走了。時間還早,這個點逛街還是有些過于硬核了。蘇秘書只能先帶他在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