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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真·非黑即白”。一點生活氣息都沒有。差了半步都能算家徒四壁。這么看著,這棟房子倒更像是掛個住在這小區(qū)的名頭。拿來充充臉面的。陳霧問:“你要換家具?”顧執(zhí)搖頭:“不,我是要你全部重新裝修。”“全部?!”陳霧吃了一驚:“那還怎么住人?”“我在這附近還有一處房產(chǎn),可以先搬到那去住。”顧執(zhí)摘下眼鏡。沒了鏡片的阻隔,他英俊深邃的眉眼頓時多了幾分銳利。滿是不容置喙的威儀。“從明天開始,這個家里所有的家具和裝潢都要換,另外,一周后會有客人來訪,你得把新家的裝飾品也全部換掉,需要簡單又得體。不要那些噴薄著‘我很有錢’氣息的東西,但我需要別人知道,我很有錢。”“……”看來是真把他當助理了。“所以,擁有上層的審美,熟悉他們的交往方式,卻又沒錢沒勢,只能對你唯命是從……”陳霧簡直要被他氣笑。“合著我還是個性價比最高的便宜貨?”顧執(zhí)看了他一眼。聲線慵懶低沉。“我顧執(zhí)的夫人,怎么能是便宜貨?”“……”可不是嘛,上來就花了你兩百萬,怎么著也不便宜啊!陳霧預感刷卡的話題就要來了,連忙端正坐姿,準備應戰(zhàn)。可顧執(zhí)卻似乎沒這個意思。抬眼看了看墻上的鐘,話頭當即一轉(zhuǎn)。“時間不早了,趕緊去休息吧,明早還得先去趟你的住處,把東西都搬到新家去。”???就、就這樣?他難道沒有看到刷卡的短信嗎?不可能啊!他都有空在家看書了,又怎么可能沒時間看手機?還是說,他那些行為對他而言,壓根就不痛不癢?陳霧狐疑起身,猶猶豫豫地往外走了兩步,卻始終沒聽到他再說什么。他不免失望,剛要走開,顧執(zhí)卻突然叫住他。“等等。”陳霧當即回頭。盡管竭力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語氣間卻已滿是掩藏不住的期待。“怎么了?”“把之前那張卡還我吧。”看吧看吧!他果然是吃不消了,所以才會把真實原因全盤托出的!陳霧心中得意,嘴上卻還要明知故問。“為什么?”他早早準備好了一籮筐的話,就守著顧執(zhí)開口詢問,可等不及開酸,眼前就驀然出現(xiàn)了一張卡片。是他極為熟悉的黑金信用卡。然后,他聽到顧執(zhí)平靜的聲音。“那張額度太小了,配不上你。”“……”☆、7.第7章陳霧這幾年習慣了早起。天剛蒙蒙亮,便起床收拾好房間,早早地等在了樓下。傭人還沒梳洗好,早飯做起來需要時間。這個點,連電視都沒什么可看,陳霧百無聊賴,只好走到書架前挑點書看。書架上多是財經(jīng)類的書。別說畫冊,連本都沒有。陳霧并不喜歡這類書籍,煩躁地嘆了口氣。剛要轉(zhuǎn)身回沙發(fā),眼前卻忽然閃過一本印著“兇殺”字樣的書。他心頭一緊,當即定睛看去。這才看清了書脊上的全名。——。這本書被放在相當偏僻的角落,周圍擠滿了財經(jīng)雜志。倘若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被注意到。自四年前那件事起,他對“連環(huán)”、“兇殺”、“懸案”等字樣都相當敏感,平時避之不及,如今當然也不會想拿出來看。陳霧迅速移開視線,逃也似的坐回沙發(fā),摸出手機轉(zhuǎn)移注意力。他平時忙于打工,手機里沒什么娛樂用的app,無非是幾個大家都有的社交與支付軟件。唯一能打發(fā)時間的,也就只有朋友圈了。好友圈里信息不多,幾乎全都是他從前的朋友,發(fā)發(fā)鬼混夜店時的短視頻,偶爾夾雜著旅行與美食的照片,每天都high得飛起。刷著刷著,他突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富二的臉。原來如此。他是真的認識自己從前圈子里的人。回想起昨天富二與喬檸的爭執(zhí),陳霧突然有了個壞主意。他當即打下一段字。【最近換新號碼了,152xxxxxx19】打完,發(fā)送。關掉app。陳霧惡作劇得逞般偷笑起來。富二要是真打算打腫臉充胖子,想在喬檸面前裝一回,勢必會想辦法問到他的號碼。與其讓從前的朋友再次關注到他,來調(diào)查嘲笑他如今的生活,還不如自己乖乖把號碼寫上去,人家事情辦得順利省心,自然也不會過多打聽他的事。他發(fā)完朋友圈,正要起身找點事做,就聽樓梯處傳來一聲詢問。“有什么開心的事嗎?”見是顧執(zhí),陳霧也不閃躲,只是極為自然地回了個微笑。“那自然,有人肯幫我付欠下的房租,我當然高興。”顧執(zhí)也跟著笑笑,沒再說什么。吃過早飯,兩人一起上了車。司機早早就等在了門口,陳霧將地址定位給他,便乖乖地假裝看風景了。其實他昨天就想去把房租付了的,但學妹那邊找他,他也不好唐突地告訴人家“分開的十小時里我和一個陌生男人結(jié)了婚”,只能先跟著去學校,這才將事情拖了下來。他租住的地方離市區(qū)很遠,幾乎已經(jīng)是遠郊的農(nóng)村小鎮(zhèn)。那邊有幾戶房子老舊的人家,還保留著□□十年代的農(nóng)村風貌,房子又臟又小,木地板踩上去嘎吱嘎吱響,還會因承重而彎曲,一副時刻都會被踩碎的模樣。盡管陳霧表示自己東西不多,但顧執(zhí)出門前,還是叫了幾個手下來幫忙搬東西,就跟在他們車子后面,到了地方,便迅速在顧執(zhí)身后一字排開,襯得他們活像來收租子的黑社會老大。連隔壁家看門的大黃狗都被嚇到狂吠。房東太太似乎是聽到了響動,當即就從二樓罵罵咧咧地沖出來。唰的一下拉開了窗。“陳霧!你個小癟犢子,這下可被我抓——”房東太太尖利的聲音在看清來人后霎時噎住。隨后,她默默關上了窗。顧執(zhí)揮揮手,招過來一個頗為魁梧的手下,讓他去將拖欠的房租交給房東,又吩咐其他人跟著陳霧去搬東西。陳霧的房間在一樓廚房后頭,原先只是個雜物間,用來擺擺鋤頭農(nóng)具,與燒柴火的灶頭不過一墻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