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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海邊的風冷冽,清水的長發被風吹得飛揚起來,她圍著一條白色的羊絨圍巾,小小的臉藏在圍巾之下,只剩下一雙碧眸露在外面。 “綺羅,今天是我生日,你不準備送我點什么嗎?”仁王牽著她的手,隨口問道。雖然他已經得到了最棒的禮物,那禮物就是她在他的身邊,但人總是會變得越來越貪心。他側頭看她像是在蹙眉思考,以她的性格說不準真的會穿上新內衣,不過想想這好像也不錯。 他正在思考的時候,回過神看見她朝他揚了揚手讓他靠近些,他勾著唇角湊過去,風吹得她的發絲凌亂,仁王伸出手替她順著頭發,清水靠了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喜歡。” 她的聲音太小聲,一下就被風帶跑了,但他聽的很真切,藍綠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眼眸微動。他想要開口說話,卻害怕一開口便會笑出聲來,胸腔內的心臟正在劇烈地顫動著,那是一種極其陌生的情緒。 他將頭靠在她的額前,薄唇動了動。 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更了! ☆、晉|江|獨|發 新的一年,正月,網球社的成員結伴去神社祈福,一方面是為了祈求幸村的身體健康,他在十二月突發疾病,哪怕他本人看上去很堅強,他們也不可避免地為他擔心。 替幸村祈福完成后,他們各自拿了個許愿牌準備將自己的愿望寫上去,丸井很想許愿有吃不完的甜品,但被真田批太不切實際了,他嘟囔著都已經是愿望了,為什么還要務實。 他正苦思冥想的時候,看了眼仁王,“仁王,你想許什么愿?” “不知道。”仁王勾著嘴角笑笑,把玩著手里的許愿牌,“因為我的愿望已經實現了。” 丸井無語地抽了下嘴角,這是來自現充的得意吧,立海大最漂亮的清水綺羅是這家伙的女朋友,天天看著她的臉就很幸福了吧。盡管這兩個人沒有在學校里太高調,但網球部的成員還是心知肚明,社團活動后,他們經常看見兩人在一起。 清水看向仁王的眼神和別人的有很大的不同,他有次去學校天臺的時候,看見清水正側頭看著仁王,那是一種很專注又溫柔的眼神,他莫名覺得仁王這家伙實在是太幸運了,能得到女神的垂青。 人滿為患的神社內,仁王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御神木旁的架子上掛滿了許愿牌,他無意間瞥了一眼,看到熟悉的人名時停了下來,那個許愿牌的一角寫著綺羅兩個字,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她以前寫的嗎? 不知道她寫了什么愿望,仁王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來,他伸手翻出這塊許愿牌,這塊牌子好似有點時間,經過長時間的風吹日曬,上面的字跡模糊,他辨認出她寫的愿望,puri了聲就笑了出來,還真是符合她的性格。他的視線往下,眼眸立刻收縮了下,這個時間是…… 是明年的日期。 這是她的手誤嗎?他蹙眉想著,往后翻看了下。 周遭的喧囂好似都被他隔離,人來人往他也毫無知覺,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塊許愿牌,許愿牌背面的名字是他寫下來的,他的字跡他自己不會認錯。所有的一切瞬間串聯在一起,柳生的推測是對的,她真的是從未來而來。 她清冷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腦中響了起來,“我一生只能時空穿越一次,代價是我的死亡。” 心臟像是糾結在一起,心痛,茫然,欣喜混雜在一起,以至于柳生在他面前揮了幾次手,他才回過神,來不及打招呼,他跑向清水家。 清水正在家中無聊地上著網,她的視線被一則設計比賽吸引,設計啊,她回想起仁王去參觀工業高校的建筑科,但是他從前沒有去那所學校,而是直升了立海大的高中部,之后兩人在西班牙相遇,他大學時才在西班牙留學讀建筑系。 那個時候,他是以為她也會一起升上高中部嗎?但是她拋棄了他,和跡部去了英國。 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清水抬頭看了眼時間,仁王他們一個社團去神社祈福,她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而且那個神社她以前去過,那是她十六歲的時候,她和仁王一同住在海邊那幢白色洋房,正月后的某天他們恰好走到神社,深紅色的鳥居矗立在石階之上,已經過了祈愿的人潮,神社內沒什么人。 清水對著那塊許愿牌看了很久,依舊沒有下筆,直到仁王提醒她,“你就沒什么愿望嗎?” 她回頭看他,“那你的愿望呢?” “嘛,我的愿望現在實現了,所以不知道寫什么。”仁王玩世不恭地說道。“開玩笑的,愿望才不能被你發現。” 清水無所謂地聳聳肩,她提筆寫下她的愿望,仁王湊過頭來一看,立刻笑出聲來,“這是什么,不想再長高了?這個愿望也太隨便了。”他看了眼清水的頭頂,微涼的手伸手摸著她的頭頂,發絲細軟又柔順,自顧自地說道:“確實呢,你和我身高差不多。” 對他這種不經意間的親密舉動,清水愣了下,她勾起唇角冷淡地說道:“我比你高吧,我可不喜歡比我矮的男朋友。” “我是沒站直。”仁王無奈地回道。他一向習慣性地弓著背,他挺直了背摟著她的腰,和她面對面,額頭抵著額頭,他揚起唇角笑道:“我證明了吧,我和你一樣高。” 她的視線從電腦屏幕前移開,抬起碧眸看著身上還帶著寒氣的仁王,他的神色很微妙,連清水也分辨不清他現在的心情如何。她納悶地問道:“你們課后的社團活動結束了?”一個社團一起出門玩,這幫人感情還真好。 仁王沒有回答。 清水蹙眉奇怪地看著他,過了會,他才回過神,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抑揚頓挫,卻多了幾分認真,“你后來長高了嗎?” 她不解地挑挑眉,過了會清水低頭笑了下,她壞心眼地揚起唇角,“我不告訴你。” “好吧。”仁王往前走了幾步抱住清水,他將頭靠在她的脖頸處,他能聞到她發間的香味,他簡直要沉醉下去。 那塊許愿牌,一年后的他在那上面什么也沒寫,但也許只有他自己才懂自己的想法,這些想法用不著靠文字來表現出來,因為想和她在一起的心,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