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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即便是知名的演員、歌手,每一次上臺前都還是十分緊張,害怕出錯,害怕搞砸,更何況夏嵐真的是第一次演出,尤其是他演出后還計劃了一件大事,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頭緒。排練的間隙,夏嵐裝作跟顧征閑聊:“顧老師,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什么?”顧征忙著把控劇目的各種細節,不太有時間理他:“問這個干嘛?”“呃,”夏嵐頓了一會,突發奇想,“有粉絲說要在你演完第一場之后獻花,但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我就順嘴一問。”“紅玫瑰吧,”顧征快速地畫著什么設計,忽然意識到什么,看向夏嵐,笑道,“送這個你不會吃醋吧?不然送個百合?滿天星?雛菊?”他不知想到什么,不懷好意地在夏嵐身上掃了兩眼,瞇了瞇眼,“雛菊,送你挺合適的?!?/br>夏嵐:“……?”他想了三秒鐘,明白了,頓時滿臉通紅,思考要不要真的把自己的……也當做禮物送出去?不行!太羞恥了!夏嵐想完雛菊的問題,覺得簡直污得沒邊了。他紅著臉想:而且那樣的話,各種紀念日就都變成了一天,多不爽,要控制著點。夏嵐這樣盤算著,掐著下巴溜達走了。李團好奇地看著夏嵐,問顧征:“這小子琢磨什么呢?”“誰知道,”顧征隨意笑了笑,“我估計不是琢磨我呢,就是琢磨我呢吧?!?/br>李團一臉驚悚地看著他,不知為何,身為已婚男子也有種被閃瞎了的感覺。于是李團也掐著下巴,不知道盤算著什么溜達走了。-第一場前最后的日子,每一天都忙得要死,夏嵐成天跟在顧征旁邊,兩個人親熱都得掐著點兒。而且,夏嵐也發現,顧征真的是一個超人。顧征每一天排練的時間就要六個小時,再加上跟劇團的人開會、修改各種問題的時間,也要有兩個小時,這就已經是八小時的工作。再來,顧征正在寫一個劇本,每天少說要兩三小時。此外,還要去學校教書,每周八小時講課,同時還帶著研究生,似乎還在做課題,做研究。這樣平均下來,按一周七天算,每天也得兩三小時。最后,顧征平均兩天出去應酬一次,一次兩三小時,還要管著夏嵐的仲裁案,做的推廣策劃,要運動,要讀書,要遛狗擼貓,算下來,每天能睡覺的時間不超過六小時。夏嵐非常心疼他,但也幫不上太多忙,只好更用心地排練,更努力地配合王律師提供證據,甚至把為顧征的生日準備的事兒都推后了。雖然生日也特別重要,但在顧征心中,是一定不會比首場更重的。在第一場開演的三天前,顧征請了許多話劇院的老師,電影學院的老師,還有不少知名話劇人,知名評論家來看彩排,也相當于圈內點映了。夏嵐見到了好多老前輩,忽然覺得自己的渺小,一下子相當緊張,在臺上演的時候,雖然沒出錯,但很多時候放不開。尤其是與顧征演親密的戲份,總覺得自己被人盯著,被人評判,甚至因為演技無法與顧征相比,而被人看低,覺得不配與顧征演對手戲。到后面狀態越發不好,就更絕望,更沒感覺。演完后,顧征去跟各位老師交流,帶著夏嵐一起,前輩們的評價都很好,但是集中在藝術性與商業性的結合,顧征的人物闡釋,情節深度的挖掘,美術設計與音樂的和諧等等方面,很少有人提到夏嵐,就算提到,也就是說:“小伙子話劇演得不多吧,以前沒見過你,還不錯的。”一聽就是場面話。兩人跟劇團的高層一起送老師們出去,晚上要跟其中一些吃飯,送完后,顧征又去忙了一會,夏嵐心情低落,自己到劇團后面坐著。初秋,葉子黃了,劇團后院疏于打理,荒草凄凄。夏嵐孤零零坐著,外套沒穿,覺得有些冷,皮膚莫名地疼痛著。臨陣掉鏈子。他想,對自己的評價降低到了冰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坐了多久,不光是一直在自怨自艾,自我批評,也想打起精神來,告訴自己,我不只是這樣,我要更努力,我可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里比較敏感的人,下意識容易傷春悲秋,又跟與顧征的關系結合在一起,而且只有三天就是演出,再提升也提升不了多少,夏嵐努力調節,好半天也沒調節過來。“啊……”夏嵐抱住頭,把臉埋在膝蓋上。顧征找到夏嵐的時候,就看到他這么個樣子,本來有點想發火,但夏嵐那個背影配著周圍的氣氛,實在是很蕭瑟,有點讓他心軟。顧征當然知道夏嵐今天狀態不太好,這也很正常,估計夏嵐自己是最不好受的。他走到夏嵐后面的時候,故意放大了腳步聲,想讓夏嵐發現自己。誰知道這小子不知道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居然沒聽見。顧征只得咳了一聲,表示自己存在,然而夏嵐還是無動于衷。顧征心想:我這暴脾氣!直接伸手把夏嵐抓起來,丟垃圾袋一樣往旁邊一甩,夏嵐沒反應過來,直接控制不住往旁邊沖,簡直要凌空而起,回頭看到顧征的時候,已經退到了墻根兒下,好不容易用背部撞在了粗糙的石墻上,而不是臉砸上去,驚訝道:“顧老師?”顧征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面無表情,夏嵐以為自己要挨揍了,不禁閉上眼睛,然而卻沒有拳打腳踢,他小心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見顧征眉頭緊鎖,臉色很不好地盯著他,抱著胳膊,非常生氣的樣子。“對不起,”夏嵐垂下頭。顧征長出了一口氣,捏著夏嵐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著。夏嵐不太敢看他,覺得很慚愧。顧征看了看周圍,還有樓上,往夏嵐面前垮了一步,抬起手來。夏嵐又閉緊眼睛,覺得這回真的要挨揍,然而,卻感覺到顧征的手摸在他臉上,過了一會,柔軟的嘴唇在他嘴上碰了碰。夏嵐驚訝地睜大眼睛,顧征正淡笑看著他,神色平靜而溫和,夏嵐小心地碰了自己嘴唇一下,有點無措:“你怎么不……”“不什么?”顧征走到他旁邊,跟他一起靠在墻上,整個人隱藏在墻壁的陰影里,“不生氣?不揍你?那有什么用呢,你今天是不在狀態,但也不是特別的差,不過這要是第一場的話,確實有點兒砸了?!?/br>夏嵐又羞愧地垂下眼。顧征伸手比劃著,像是畫了一個舞臺:“夏嵐,你知道為什么大燈一打開,你就看不見臺下了嗎?”夏嵐想了想,剛剛他確實看不見臺下,一切觀眾的反應都是自己腦補的。“不知道?”顧征又說,“那你知道為什么音樂開始,臺詞開始,就聽不見場下的聲音了嗎?”夏嵐又搖了搖頭。“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