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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不少人,顧征帶著夏嵐進來,說:“來,你給大家演一個喜怒哀懼愛思驚的‘喜’。”中醫說七情,是喜怒憂思悲恐驚,說七情,是喜怒哀懼愛惡欲,看來顧征是給結合了一下。夏嵐又有一點緊張,這跟跳舞又不一樣,跳舞只是尷尬,覺得自己蠢,而演戲,而且是在不少很好的演員眼前演戲,就還有“別人會不會覺得自己演技差”,“是不是演得不夠好被看出來”的恐懼。“隨便演,沒事,”顧征說,到角落的椅子上坐著,翹著腿,身形簡直筆挺好看得可以去拍畫報,“你可以用任何你學過的方法來演,任何一個情景也都可以,放松。”嗯,體驗派、方法派、表現派……還是解放天性。只是“喜”的話,最直接的還是從體驗派開始吧。夏嵐想著,開始各種“喜”,傻笑啊,吃到好吃的開心啊,見到喜歡的人開心啊,賺錢了開心啊,等等等等。周圍有的人在做自己的事情,有的人在看他,夏嵐本來還是緊張的,但是因為顧征說“隨便來,放松”,那股緊張莫名就消失了。于是夏嵐傻笑、蹦跶、手舞足蹈了一兩個小時,累成了一個傻逼。更悲慘的是,接下來還有“怒哀懼愛思驚”,后面的幾天,夏嵐或者憤怒得像個神經病,或者哀痛得像個神經病,或者恐懼得像個神經病。顧征讓他用各種方法來表演,也會做示范,夏嵐每天都被他的演技震驚一下,然后感覺自己真渺小。夏嵐喜演得不錯,怒、哀也還行,懼一般,愛更一般。夏嵐非常苦惱,顧征問:“你沒愛過別人?你父母呢,女朋友?喜歡的東西,食物也可以。”夏嵐就交過一個女朋友,還是高中的時候,當時好像是很喜歡,過了這么多年,已經不太記得了,只好開始表演親情的愛,但是又總不到點子上。“我最初試鏡沒選你,就是因為你對于愛慕莫晨嶺的表演,處理得不到位,看來真是不擅長。”顧征無奈,脫了外套走過來,坐在他對面,“愛確實很難,每個人都會喜怒哀懼,卻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夠有一個真心相愛的人,我做個示范,你感受一下。”“哦。”夏嵐盯著顧征。顧征的眼睛形狀優美,也注視著夏嵐,夏嵐心突突一跳,忽然覺得有點慌,莫名開始緊張起來。第4章第四吻兩個人對視著,本來顧征只是很平常地看著夏嵐,夏嵐也只是有點緊張。漸漸的,顧征的眼神開始變了,就好像慢慢對變得夏嵐很著迷,盯著夏嵐地雙眼來回看,還微微靠近他,有的時候眼神有些迷離,臉也開始有些泛紅,抿了抿嘴唇,顯示出一種靦腆又無法自拔的感情。他一直緩緩貼近夏嵐,到最后夏嵐被看得呼吸都忘了,只知道盯著他,心想顧征會不會親他。顧征當然不會親上來,到了還差幾公分的地方就停下了,然后直起身子,一下子又特別平靜,笑道:“這就是一種感覺,很迷戀,還有些純情的感覺。”夏嵐面紅耳赤,低下頭,用留海擋住臉,結結巴巴:“啊……哦,對,是的。”顧征探過來看著他,似乎覺得很好笑:“怎么了?還臉紅了,看來你真是沒談過戀愛啊,你這才叫純情。”“我,我談過,就是太久遠了。”夏嵐抹了把臉,反駁道,“跟顧老師這種情場高手肯定不一樣了,您肯定談過特別多戀愛!”“我也沒有,”顧征說,“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么嗎?”“什么?”“我們家小白。”“小白是誰?”“我的貓。”夏嵐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貓奴啊!怪不得這樣充滿愛和激情!“嗯,總之這是一種吧,”顧征說,“再來一種火熱一點的,你體會一下。”火熱?夏嵐還沒做好準備,顧征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猛然傾身上來,一種莫名的氣場將夏嵐禁錮在椅子上,背部緊緊貼著椅背,看著遮擋住陽光的顧征,一時間竟然有點驚恐。顧征一只手握住他的手,甚至在他手腕上留下了印子,然后與他緊緊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有些發顫地撫上夏嵐的臉,面孔貼近他,眼中像是有一團火,映著夏嵐的臉,同時還有一種被炙烤一樣的痛苦,似乎求而不得,全心全身地渴望著,也全心全身地煎熬著。顧征用拇指撫摸著夏嵐的臉頰,顯得癡迷而痛苦,眼中有淚光閃爍,有些顫抖又特別有力,低聲喚道:“夏嵐……!”夏嵐一下被打動了,呆呆看著他,忽然覺得對顧征完全無法抵抗,又下意識想他會不會親上來。顧征兩只手捧著他的臉,嘴唇貼過來一點,離著有個五公分左右,發出“呣啊”的一聲,裝作自己親了他一下,然后放開他,坐回自己的椅子,白襯衫開兩個扣子,袖子卷上去露出利落的小臂,胸肌隱隱繃著胸前的衣料,坐姿優雅而隨意,笑盈盈的,非常好看,三十多的人了,還挺活潑。“怎么樣?”顧征問,“感受到了嗎,有什么體會沒有?”有,鼻腔有點熱,好像要流鼻血,心跳有點快,好像要犯病。夏嵐想,默默地按了一下鼻子,喃喃道:“有……有點了,嗯,有的。”“好,”顧征說,“的‘光’,我想要表現的就是這樣一種張揚、純粹、熱烈、恣意生長、無所畏懼的愛情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一切美好而干凈,又有力量的東西一樣,像是理想,像是最淳樸的自然,是人類心中一種原始的沖動、向往,愿意舍棄生命追逐的‘火’,可以代表這些所有又美,又純凈,又鋒芒畢露又無比脆弱的東西。”“你還需要多感悟,多練習。這個星期給你布置一些經典愛情片看吧,”顧征站起來,去泡茶,“用腦觀察,用心感受。”“……”夏嵐木然點頭,“好的。”然后迷迷糊糊站起來,想出門,結果走到了桌邊。顧征坐在沙發扶手上,腿長得像是要沒地方放,交疊著抵在地上,抿了口綠茶:“怎么了?”然后彎起眼睛,“暈了?”“沒有!”夏嵐立即說,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去……嗯,我去自己練一練。”“好,去吧。”夏嵐恍恍惚惚走出顧征辦公室,走到電梯口,進電梯下樓,然后一直走到門外的院子里。春光明媚,又或者初夏來臨,梧桐樹葉被陽光勾勒出金色的邊,草地中的池塘波光粼粼,墻外有中學生出來吃飯的說笑聲,鳥叫劃過天空。夏嵐扇了扇風,感覺漸漸平靜下來,告訴自己:淡定,淡定。你看,單身狗這么多年,被人一碰就有點把持不住,臉紅脖子粗的。作為演員,要專業,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