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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找到冷靜的感覺了。他越是往我走近,我就越越感到安心,天塌下來的擔(dān)憂慢慢變得不值一提——考砸了算什么事兒?當(dāng)他走到我身邊時,我這么想。“咚咚——”現(xiàn)在,腳步聲走到了我房門口。“宴雀?”宴宗羨試探地喊我。我不出聲,他站了一會兒,腳步聲繼續(xù)往里走去。跟著是關(guān)門聲。不知道他喊我干什么,但他只喊一聲就放棄,我便無端感覺想發(fā)脾氣。剛才想哭的感覺還在,混合在一起,心里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沖動。我鬼使神差地從床上爬起來,非常輕地走路,非常小心地開門和關(guān)門,不想被任何人聽到我的動靜。最后終于鉆進(jìn)宴宗羨房里,他在浴室里洗澡。白天他穿上身上的衣服正亂七八糟丟在床上。我把它們都收拾起來放在椅子上,暈著頭躺進(jìn)了被窩里。這一刻,我忽然感到一切都輕松踏實了。“雀兒?”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宴宗羨吃驚的聲音。我努力睜開眼睛,愣愣地看著他擦頭發(fā)。見我醒了,他半蹲下來和我保持平視,皺起眉頭,口氣有些不悅:“喝了很多酒?”“嗯。”我吸了一下鼻子,回答他,“爺爺說我總不喝高度酒也不行,就讓我聽我爸的話。所以我喝了——特別多!他們還以為,這是我第一次喝烈酒呢,咯咯……”我的話成功讓他笑了。因為我當(dāng)然不是第一次喝烈酒,宴宗羨這個家伙不知道用過多少方式讓我喝。他才不像那些大人,這不讓那不許,他恨不得把我灌醉。他認(rèn)為醉了的我更帶勁兒。——對啊,他不是喜歡喝高了的我嗎?為什么現(xiàn)在蹲在我面前無動于衷,光擦頭發(fā),碰也不碰我。“小叔。”我掙扎著坐起來,他也站起來,卻沒有扶我一下。我想我可能有點生氣了,因為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有點高:“我有事情要問你!”他點點頭,看著我:“你說。”——他看著我。老天!只是這個認(rèn)知而已,我就覺得心里燒火,下面沒有骨氣地**。我想跪起來摟他的脖子,和他接吻。想他把我摁回被窩里,分開我的腿,將所有力氣都撒在我身上。想聞他的信息素。想他咬我的腺體,用力一點,就像他最擅長的那樣,把我控制在痛和爽之間。可是他的眼睛告訴我,他沒有這個打算。他甚至稍稍往后退了些,視線飄忽地移走了,手上的毛巾抖得更厲害,好像他的頭發(fā)有多難擦似的。然后提醒我,“想問什么?”“你和云墨去哪里了?”我脫口而出。“去見電影發(fā)行方。”“他只是編劇而已,為什么也要去?”“他不止是編劇,他也參與后期。”“你沒有告訴我。”“你也沒問。”“你……你就是不告訴我!”我無話可說,只好咬牙揪住這個問題,并死死地盯著他。然后我感覺鼻子很酸很癢,一眨眼,眼淚就出來了。我嚇了一跳,瞪著眼睛看被眼淚泅濕的一小片。宴宗羨也被我嚇到了,他又蹲下來,仰頭望我:“你別哭啊,傻不傻,這有什么好哭的,我只是去工作而已。”“你今天見到他的時候,高興了。”“哪里有,我根本不想讓他進(jìn)門的,是你讓晴雯開了門。”“你就是高興了,我看得出來!”“是是是,我高興了。那是因為我以為他進(jìn)來了你會吃醋,我想看你吃醋。你吃醋我就高興,行了吧?”“我才不會吃醋,你只是工作,我知道!”“對對對,你都知道。”他抬起手,在我臉上抹了一下,然后也沒有移開。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淡正經(jīng)了,變得軟軟的。像天上白云,戳一下肯定能凹下去一個坑。于是我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臉。他立即抓住我的手,握著我的食指,雙眼深深地注視我。我咽了咽唾沫,小聲說:“叔,我想做。”“乖。”他準(zhǔn)確扣住我另一只蠢蠢欲動的手,擦頭發(fā)的毛巾隨便丟在了地板上,就這樣半摟抱著引導(dǎo)我躺下來。我想關(guān)燈但不想對AI發(fā)指令,便抬手去按床頭的手動開關(guān),被他阻止。他倒是關(guān)燈了,不過留下一盞最暗的燈,氣氛一下子曖昧得撓人。“雀兒,你聽我說。你今晚喝得太多了,我不能欺負(fù)你。”他低聲道。狗屁。我非要往他胸口鉆,蹭開他的睡袍,想吻他,又被他先一步捏住下巴抬起臉。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認(rèn)真,嘴角明明是笑的,眼睛里卻蒙著灰灰的色彩。他說:“宴雀,聽話。你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明天你會后悔的。”“我不會。”配合這句話,我果決地朝他湊過去,親了他的嘴角,接著用舌尖描他的唇。我對勾-引他輕車熟路,撩撥不久,他就肯和我接吻了。他很快把握節(jié)奏,帶著我接了個又長又溫和的吻。我被他溫溫吞吞親得又困又累,后來幾乎有些睜不開眼睛。分開后,他一條腿壓著我,我想動,然而骨頭酸得要命,動起來很沉重。他又道:“雀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在遙遠(yuǎn)的……”“......”媽的。我想罵他,可是剛張開嘴就被他封住。他像剛才那樣慢悠悠地和我糾纏了一會兒,接著分開繼續(xù)講故事。于是我就聽到了神他媽的“在遙遠(yuǎn)的山的海的那邊,有一群猴子,它們種了很多桃兒。有一天,從神秘的東方來了一個收桃兒的和尚……”……靠,宴宗羨有毒。這是我失去意識之前最清晰的想法,也不知道罵沒罵出來。作者有話說:第13章我是被嘈雜聲吵醒的。睜開眼睛,房間窗簾緊閉,光線不明朗,只能憑生物鐘感覺到時間不早了。回了一會兒神,我想起這是宴宗羨的房間和床,而他已經(jīng)不在我身邊。昨晚的情景碎片似的一點點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逐漸拼湊出連貫完整的過程。講故事什么的……真是傻透了。靜靜地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我爬起來,在宴宗羨這房里的衛(wèi)生間洗漱。然后偷偷溜回自己房間換衣服,下樓。客廳中,宴昱那個綜藝的工作人員在和家里人講補錄鏡頭的需求。除了宴宗羨,其他人都在。“哥哥!”見到我,宴昱撲過來,整個掛在我身上,“我昨晚發(fā)的視頻可火了,你看評論里都在夸你帥呢!”她開著全息,翻自己的評論區(qū)給我看。夸倒是真的有夸,可就是十條里面有八條都提到宴宗羨,評論的整體觀點就是:你們宴家的人怎么都那么好看。我隨意點了一條這樣的感嘆,笑著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