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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大的努力偽裝淡定和從容。“葉先生,我也知道您,爺爺跟我介紹過您了。萬州生物也一直是我佩服和向往的地方,從大一起,我就很關注萬州在信息素吸引方面的研究,你們的所有報告,所有信息素抑制和阻隔的產品,我都研究過。雖然外界有聲音認為,你們致力于消除信息素吸引對人類尋找配偶的絕對作用,是癡人妄想,甚至是反人類,但我很贊賞你們的理念。AO一經標記,終身吸引,分明就是人類的牢籠,是動物性對人生而為人的意志的凌辱。很多人都希望能擺脫這種桎梏,你們在做的是一件幫助人更好地踐行人格意志的事。如果信息素吸引真的能消除,我想政-府說雙A雙O家庭天然無法穩定,天生要受到AO的威脅,導致社會家庭單位混亂動蕩,就站不住腳了,我……”我好像說得實在太多了,莽撞得有點驚人。所以我噤了聲,訕訕地停頓片刻后,用一個有點抱歉而害羞的笑容把發言時間讓給他。他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但我就是覺得,他看我就像一個長輩在看一個孩子。當然實際上,他也的確算是我的長輩。他那冷峻的面孔上眉眼彎了彎,掛起一點點笑意。微不足道,但已經夠令我動容。我忍不住盯著他說話的嘴,期待他講話。他語速慢慢的:“你爺爺說,萬州生物是你的第一選擇。我們的主要業務其實是綜合生物,你有關注這方面嗎?”“我……”我的欲言又止在空氣中飄了一秒,他便了然地微微頷首:“你只關注了信息素吸引。”“基本上是。”我實話道。“但你在大學里學的,是綜合生物學科學吧?”看來爺爺對我的求職路,幫助得很到位。“是啊。”我點點頭,“專業都是入學前選的,可是后來我發現自己更喜歡生物醫學板塊,尤其是關于信息素的部分。我可能有點,理想主義。”他露出“沒關系”的神情,問:“那么你知道,信息素吸引在萬州只擁有一個很小的團隊,和一個很小的實驗室,待遇也沒辦法和綜合生物比嗎?”“我知道。”“就算這樣,你也很想來?”“想,很想!”他轉頭看了看我,那雙眼睛長得格外深,使得眼神的審視意味也尤為濃重。我感覺自己歪打正著提前進入了面試環節,下意識把堅定的情緒寫在臉上。他后來笑了,說挺好,讓我把簡歷盡快發到他的郵箱里。我倏然松了口氣,知道自己有機會。而且機會不小。我們一同走到家門口時,我出門前的脾氣已經因這份突如其來的喜悅而蕩然無存,主動熱情地把他帶到爺爺面前,又親自給他們切了水果送到爺爺的書房,以便他們邊談話邊吃。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也不關心,他這么晚了來家里和我爺爺聊什么。我光沉浸在他本人帶來的震撼,和自己忽然工作有了眉目的愉悅里面。作者有話說:第9章我的預感很快得到一個踏實的結果。三月份,在通過一輪筆試兩輪面試后,我進入萬州生物科技,就職于信息素研究室。直到最后一輪面試,我才知道這個研究室是葉訣一手建立的。他任萬州的產品研發總監,同時兼任信息素研究室的主管,只是平時很少參與研究工作,所以外界報道上他基本不署名。我的工作落實,最高興的是姑姑。娜塔莎晴雯紫色的來電請求光芒在我拿到offer不久后就亮起來,姑姑呼叫了所有家庭成員,詢問大家的空閑時間,最后定下當天晚上所有人去她家里吃飯。唯一不能到場的還是宴昱,但她這次似乎很認命,只嘟囔了幾句就沒再撒嬌賣慘,也最先離線。我稍微覺得有點不對,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收到她發來的信息“哥哥,等會兒家庭通話結束了,告訴我一聲,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說。”我就知道,她一定有心事。從小,她就習慣把大大小小自以為很秘密的秘密告訴我。因為那些在她眼里比天還大的秘密,在大她五歲的哥哥眼里,都是可以輕松妥善解決的小問題。最重要的是,哥哥從來不嘲笑她,只會完美地幫助他。于是家庭通話一結束,我立刻給她發了請求。她秒接,喊了一聲“哥哥”,卻沒有下文。“怎么了,小公主遇到什么大難題了?”我笑著問。“哥,真的是難題。”她的聲音有些低沉,發音短促,無端有種陌生的、類似成熟的味道。我心里不禁有些老氣橫秋的感慨,家中有女初長成什么的。同時也隱隱擔心她即將說的難題,能有多難。我用安慰的口氣道:“說吧,老規矩,我不會告訴別人。”“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先說好消息。”“我肯定能高位出道。”但是——我立即明白,后面一定跟著“但是”。比賽好幾個月,我一直跟著投票,知道她出道應該是穩的。然而話在這個情景下,從她自己嘴里說出來,“背后有內情”幾乎就成為不言而喻的事了。我沒有道恭喜,她也沒有往下講。我們互相沉默了一會兒,她輕咳一聲打破僵局:“現在輪到不太好的那個消息了。”“嗯,你說。”“不太好的,就是,我……談戀愛了。”“談戀愛?”我沒忍住,反問。隨即感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又道,“愛豆不能隨便談戀愛吧?你還沒出道就有戀情,曝光了會被黑吧?而且你才十七歲,姑姑姑嬸也不會同意的。”“我不會曝光的。”她小聲說。“你……”包養、金主一類的詞匯正前呼后擁涌到我嘴邊,但我不能讓它們變成聲音被宴昱聽到,所以我嘆了口氣,不對此置喙,只問她,“你需要我怎么辦?”“也不用怎么辦,我就是沒有地方可以說,想要哥哥知道,這樣感覺就有人分擔了似的。”“你把這場’戀愛’當負擔?”我脫口而出。“哥哥,你別這樣……你這樣問,我覺得我好像做了很大的錯事。可是哥哥,你不知道我這兩年都是怎么過來的,我不想前功盡棄。你別責備我,真的別,我……”這就等于是我猜中了。從小到大,我面對宴昱都扮演著一個偏長輩的哥哥形象。有一段時間我領悟到,這其實是我對宴宗羨的直接模仿。他對我也這樣。領悟以后,我就扮演得更起勁,更興致勃勃了。直到此刻。我發現,做她的小長輩所要承擔的責任比想象中大得多,我都有點不知所措了。是我的小公主走得太快,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