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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練習生,氣死爸媽毀掉自己,娛樂圈這灘渾水也是你區區小魚崽子能去趟的嗎?我告訴你,這個圈子……”整個客廳都是宴宗羨好為人師的演講。當然,這個演講也馬上就會被宴昱用包括但不限于尖叫、回罵、轉移話題……的方式打斷。這樣的情景在我們小時候就上演過很多次了,我個人時常感到困惑,兩個相差十歲的人,怎么總能吵成一團。但我習慣了。姑姑顯然也很習慣。關于這點,我覺得我和她很像。盡管自己不喜歡制造熱鬧,卻很享受身邊的熱鬧。尤其是在聽宴宗羨和宴昱吵架的時候,我們都感到愜意而踏實。宴昱最終用轉移話題的方法打斷了宴宗羨的表演,而且她的角度奇詭并有力——她在這個家庭終端上,選擇了和一直沉默但在線的我爸,進行對話。“大伯,我過幾個小時就公演了,您認識的人物多,能不能請大家幫忙給我拉拉票啊……在私域平臺上就行!”我爸聽到小侄女的召喚,立刻一口答應:“當然沒問題,全家都有義務支持我們的小公主?!?/br>果然,宴宗羨立刻閉嘴了。他不喜歡參與任何有我爸的對話場景。這一點,我跟他一樣。我們憑著一樣的默契,退到了同一個角落。這時,爺爺從樓上下來了,姑嬸也從廚房出來了,他們都加入了通話。于是家庭終端系統上演起了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美好劇情。通話十分鐘之后,宴昱那邊有編導要求收線,宴昱旋即哭唧唧,長輩們又是一陣哄。最終,通話在家門被推開的時候掛斷。“我回來了?!遍T口出現我爸宴宗明,他嘴角帶著微笑,溫柔地掃視這個客廳里的人。當然,除了我。一如既往。我想,我見到他那一刻的僵硬和退縮已經成為條件反射,我不由自主向后退,企圖把自己隱藏在客廳那張最大的沙發后面,希望他不用刻意忽視我就能真的看不到我。但宴宗羨握住了我的手。他用拇指安撫地、緩緩地摩挲我的虎口,一下一下,好像在對我說不要怕。他是好意,也是用心。他以為他懂我的恐懼……可事實上,連我自己都不懂我為什么會怕我爸。畏懼、恐怖、瑟縮……這些東西,只是在每次我面對我爸的時候,冒出來纏住我而已。不過,我能忍受。因為反正需要面對我爸的機會,也并不多。七點鐘,家里準時開飯。所有人都坐在桌前,往年屬于宴昱的位置照常擺著椅子,就像她在似的。隨著爺爺舉杯,大家也跟著舉杯,喝了年夜飯第一杯。爺爺滿面紅光,顯得異常慈祥,跟平時威嚴持重的樣子很不一樣。畢竟是特別的時刻吧。年紀大的人,什么都不服,就愛對這些“特別時刻”妥協。他又給自己滿了杯,舉著杯子說道:“我是輩分最大的,照例先祝大家新年事事如意,有時間多回來看看我老頭子!”宴宗明:“爸,您放心,我們隔三岔五就來!”姑姑:“爸,您也事事如意!”姑嬸:“爸,祝您健康長壽!”“爸……”輪到宴宗羨,他停頓了一下。只是很短的一下,還沒等熱衷于給他圓場的姑姑張嘴,他就接著說下去了,“我祝我們大家歲歲有今朝,年年有今日!”滿座對他投去驚訝的目光,因為他居然說了人話。他前兩次參加年夜飯,嘴巴都很不友好。不是惹怒爺爺,就是惹惱我爸,最后當然都是姑姑收拾爛攤子。我偷偷看姑姑,她果然露出欣慰的笑容,松了口氣。爺爺也愣了少頃,然后同樣欣慰地對小兒子露出難得的柔和笑容:“好,好,歲歲有今朝。吃菜,吃菜!”年夜飯這才算正式開始了,客廳全息投影播放著宴昱那檔節目的公演。綜藝節目的熱鬧,讓過年更像過年。半個小時之后,年夜飯進入尾聲。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氣氛略顯平淡,最高潮是集體給宴昱投票。完成這件大事后,爺爺趁著氣氛把壓歲紅包發了,然后率先表示自己要去看電視,等孫女出場。“我去接個通話請求?!苯又?,我爸十分禮貌地對姑姑說,也離開了。“我也吃飽了?!毖缱诹w喝掉最后一口酒,拍拍我的肩膀,“雀兒,陪我去走走?!?/br>他拍得很隨意,我卻像被他捏了脖子的貓科動物,忍不住抖了一下。不是抗拒,也不是不舒服,而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因為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還知道我應該拒絕,而且眼前就有理由。去幫姑嬸收拾餐桌,去洗碗,去客廳陪爺爺看節目……什么都可以??墒牵覅s順著姑嬸的一句“去吧去吧,別太晚回來”,默然接受了宴宗羨的邀請。“我們不出去,就樓頂看看星星!”宴宗羨一邊回答姑嬸的話,一邊站起來,輕輕拽了我一把。我一言不發,低頭跟著他一起上了樓頂。爺爺這棟房子的房頂有個閣樓,從許多年前起,它就是我、宴宗羨、宴昱的私有領地。我們一起成長的那些年,三人常呆在閣樓里。里面藏著我們小時候那些亂七八糟的、孩子氣的寶貝。所以,我們曾聯名宣誓過對這里的主權。整個家里除了我們三個,誰也不能隨便踏進這個閣樓。但宴昱一定打死也想不到,在她離開家去追逐明星夢之后,這里成了小叔和哥哥偷情的溫床。我和宴宗羨的第一次,就是在這里發生的。從那以后,我們進閣樓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我覺得我應該在門前停步,及時剎車。畢竟半年前我自己說過的話,不能像放屁一樣說過就散,哪怕宴宗羨今天中午說過類似挽留的話。可是......拉倒吧,我的理智和意志薄弱得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存在拒絕的意思。宴宗羨推開小門的同時整個人擋在我身后,我腦袋里那根脆弱透明的弦,就更加岌岌可危。接著,我聞到了淡淡的、香甜的桃子味兒。是他釋放了信息素。他根本不給我拒絕的可能性,就像第一次那樣,他自己拿定了主意,馬上封死我反抗的空間,連磨一磨我半推半就中的“推”都懶得,提著那股強來的勁兒就把事情辦了。我起初以為他就是喜歡強來的趣味,但后來發現其實他大多數時候都很有耐心,也樂于把前戲拉得悠長而浪漫。像現在這樣上來就放信息素壓制和誘惑我的情況,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小叔……”我低聲叫他,想轉過身面對他。他阻止了我,雙臂緊緊攬著我的腰,下巴墊在我肩上:“別說話,你一說話就很磨嘰。我喝酒了,你也喝酒了,咱倆別矯情?!?/br>看,連在臺詞上,他都封死我的路。他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