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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剛才那條信息一定不是我發(fā)的,肯定是平行空間的我突然竄了過來。 矜持穩(wěn)重如我,怎么可能主動找別人要微信? 肯定是因為整個下午站在天橋上跟我媽苦口婆心說的那通話,結果間接給了自己要去找男朋友的心理暗示。 小玉的信息遲遲不回復,但新加聯(lián)系人那里突然多了個紅色小圓點。 留言是:【哈嘍,我是小玉的朋友厲杰,Jayson】 厲杰......歷劫? 我的臉都要貼在手機屏幕上了,一秒、兩秒、三秒。 那就通過吧。 反正他在滬市,直線距離離我有1265公里遠呢! 距離不但產生美,距離還給我勇氣。 那天晚上具體聊了什么我不太記得,無非就是人類正常社交的套路:第一步:自我介紹;第二步:互相簡要了解;第三步:??? 第三步這三個問號代表【我不知道】,像練功通關那樣,現(xiàn)實生活中我和別人的交往總是到了第二步就停滯不前。 鑒于學生時代一直都是被人追,加上摩羯座那種天生小小的虛榮心和大大的自尊心,讓我?guī)缀醪粫鲃尤ジ鷦e的男生說話。 厲杰儼然是個熱衷聊天的高手,每句 話都留了個鉤子,類似疑問句那種。問了,你就得回答啊。對話就斷不了。 若是換作我,發(fā)的每句話都是能當做結尾的句子。 凌晨三點,我打著呵欠,又開始犯困。 我:【好困哦,不早了,休息吧。】 厲杰:【你要早點休息,注意身體哦。聽說香港工作壓力很大,你平時幾點睡呢?】 我瞇著眼睛,呵欠連天,大哥你一直這么話癆,問來問去,讓我怎么早點休息啊! 畢竟他是小玉的朋友,總得禮貌相待。強撐著打字,在手機從我手里滑落前,我跟厲杰終于互道了晚安。 后來連續(xù)幾天,厲杰都會禮貌地發(fā)送【早安】、【午安】和【晚安】。 我也會禮貌地回復【早安】、【午安】和【晚安】。 每天跟同一個人定時問候和報備信息,真是一種久違的奇妙體驗。 上一次這么報備信息的時候,我還在上大三。那時和有好感的師兄在一起三個月,倆人每天約好一起去圖書館復習雅思。 早上發(fā)一條信息:【出發(fā)啦,食堂見】。 晚上發(fā)一條信息:【晚安哦,師兄】 師兄畢業(yè)后如愿去了法國,很快找到女朋友。美好的幻想如泡沫,在現(xiàn)實面前不堪一擊。 我們充其量只能算是一起奮斗過語言考試的戰(zhàn)友。 *** *** 工作日里周一到周五,雖然周五最值得期待和開心,反而是我最忙的時候,需要整理總結本周所有的報表。 再遇到開整整一天會的話,簡直走路都恨不得自己能飛。 于是這個繁忙的周五,厲杰的【午安】微信就沒及時回復。 等快下班時才發(fā)現(xiàn),手機里赫然顯示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嚇得我以為出了什么事。 來電人是厲杰。 我趕緊給他回電,他沒接我電話。 我給他留言:【你有什么事嗎?】 厲杰的信息倒是秒回復,他說沒事。只是對我今天沒接他的電話表示極大不滿,發(fā)了好幾段長長的信息“控訴”我的行徑。 只不過是我沒有接到電話,沒有及時回復信息而已,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急事啊? 而且我覺得他剛才是故意不接我電話,以示“懲罰”。 【我們不是那種關系了嗎?】厲杰丟出這條信息。 我懵:【???】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是怎么確定“那種”關系的?是我太落后了嗎?還是我又竄了空間,失憶了? 認真回看一遍和厲杰迄今為止的聊天記錄,我可沒有一個字說過對他有意思,沒有說過喜歡他,沒有和他討論過未來。 我們只停留在人類正常社交的第二步:互相簡要了解。 盡管內心很不爽,我還是禮貌回復了句: 【不好意思,我今天全天會議,要求關機,很忙。另:如果以后你有什么急事,請在微信上直接說明詳情,不要留一堆無用的感嘆號。】 我不是個話術高手。我實在好奇,究竟在哪個節(jié)骨眼上給了厲杰一個錯覺:我們是“那種”關系。 直到很久以 后重新和小玉談起這件事,才明白事情緣由:小玉當時跟厲杰說,要介紹一個女朋友給他認識,所以他就“自然而然”認為我是他女朋友。 再后來看了一檔綜藝節(jié)目,里面有句很紅的梗:“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當時我就突然聯(lián)想到厲杰,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當年的很多舉動。 我以為這算是跟相親擦邊而過的故事。 沒想到這其實是我那年的人生音樂會里,引發(fā)蝴蝶效應的一小段開場序曲。 第6章 . 第一個相親對象(二) 因為是禎炎,只…… 自從厲杰連續(xù)打了十幾個電話并留下一串刷屏的感嘆號,質問我為什么不向他報備行程之后,我就特別不樂意再跟他聊天。 我的感情世界向來只有黑和白,只有喜歡和不喜歡,不愿意給自己留灰色地帶和選擇余地。 說實話,厲杰的出現(xiàn)讓我感到很為難,對他肯定不是“喜歡”,可他也不在“不喜歡”的范疇里。 我不知道該把厲杰放在一個什么位置,他突然間就騰空冒出來。我還沒做好準備,有些措手不及。 成年后的我,第一次重新審視自己的感情觀。 小玉適時勸我,可以“再考察考察”厲杰,大不了把他當個備胎也行。 不行!我絕不會把他當備胎,也不會拿別人當備胎。這是我給自己設置的底線。 如果未來厲杰知道我把他當池塘管理里的一條魚,最后又不選他,那他一定會恨我。結果若是這樣,我寧愿一開始就不要跟他認識。 這個道理換位思考一下就很好懂,倘若厲杰把我當備胎,浪費我的時間成本,那我肯定會非常討厭他。 花了一個周末認真思索完畢,我給厲杰發(fā)了信息,明確跟他說:【我們雙方做朋友可以,當男女朋友就不太適合。】 發(fā)完這條信息,我才刷到厲杰的朋友圈,原來他養(yǎng)了幾年的薩摩剛剛生病去世。我不是有意在他超級難過的時候跟他扯些有的沒的。 厲杰沒回復我那條信息,反而問我喜歡什么狗,我說喜歡大金毛,看上去高大有安全感。 我屬于物質欲望特別低的人,從小到大唯一的期待,就是自己能養(yǎng)一只金毛。 我的夢想購物清單里,沒有貴重包包,沒有名牌衣服,沒有電子產品,唯有一只叫哈魯?shù)拇蠼鹈?/br> 對,我連狗狗的名字都取好了,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