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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當(dāng)時(shí)肯定還挺喜歡那位前男友的。 阿諾索思曼金色的眼眸,露露西懷疑對方可能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殺掉自己。 就在露露西猶豫要不要逃跑等對方冷靜了再回來時(shí),阿諾索思曼緩緩松開了緊握的拳。 他似是心情愉悅起來,神情懶散地坐回了椅子上。他微笑地凝視露露西,說:“當(dāng)然。你甚至還可以見見他……” 停頓了一小會兒,他不無惡意地說:“只不過,他的尸體早已被我們分成塊了,而你最喜歡的眼睛,單單被特溫斯萊拿走了。” 阿諾索思曼欣賞著露露西蹙眉的神情,一字字說:“你不知道,當(dāng)特溫斯萊聽見那句話時(shí),他的神情有多么好笑……后來,他身上的血染紅了特溫斯萊海。每一滴血都來自情敵。” 露露西:…… 她覺得這事發(fā)展似乎不太對。她明明每次分手都是力求好聚好散,結(jié)果為什么每次都在走向法制節(jié)目的路上??? 第52章 52 就在露露西懷疑人生的時(shí)候,阿諾索思曼已經(jīng)不耐煩了。他淡淡地掃了眼發(fā)呆的露露西, 微微蹙眉, 懷疑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聽故事嗎?我很忙。” 露露西本來打算讓阿諾索思曼幫助自己隱瞞身份,方便她混入教廷找新任圣子, 黎塞維拉談戀愛。 說起來, 她和阿諾索思曼都是破碎之地的神明,應(yīng)該很愿意看教廷倒霉出糗, 為此露露西才敢正大光明的找上門來。 可現(xiàn)在她不確定自己的計(jì)劃能成功了。她本來以為阿諾索思曼已經(jīng)放下了自己,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是這么瘋。 露露西甚至懷疑, 自己要真說出了目的, 阿諾索思曼應(yīng)該會真的不管不顧的殺掉自己吧。 她久久沒有回答,阿諾索思曼見她發(fā)呆,聯(lián)想到剛才自己提到的任, 神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就在他即將暴走的時(shí)候, 露露西說:“我來找你……聊天?” 她看了看阿諾索思曼的臉色,不太好。 “……敘舊?” “……吃飯?” “……呃好吧,我來找你敘舊,現(xiàn)在說完了, 我回家了。” 不知不覺間,屋子被象征著瘟疫和死亡之霧籠罩, 黑色的霧氣纏上了露露西的指尖。 露露西瞬間改口說:“好吧, 其實(shí)我是來懺悔的。” 她說:“我后悔了。” 阿諾索思曼譏諷的笑僵硬, 緩緩消失在了他的唇角。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露露西, 嗓音淡淡:“嗯?” 阿諾索思曼莫名的甚至有些緊張。 在這近萬年的時(shí)光中,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也許露露西會因?yàn)殡x開了自己而后悔,也許她會懷念自己…… 阿諾索思曼曾想,如果露露西痛哭流涕地祈求自己,挽留自己,那么也許他會允許她重回自己的懷抱。 諸如此類的瘋狂想法猶如附骨之疽,纏綿于阿諾索思曼的心臟之中。 阿諾索思曼清楚的知曉,他對露露西的愛就像是瘟疫,黑色的陰影趨之不散。 最嚴(yán)重的時(shí)候,他甚至產(chǎn)生了幻覺。 在夢中,在酒后,在午夜時(shí)分,坐落于王座上的他看見記憶中的黑發(fā)少女,朦朧的向他敘說情誼。 就和此刻的場景一般。 露露西輕輕嘆息一聲,道歉說:“對不起,阿諾索思曼。” 少女嗓音輕柔,她淺淺的嘆息,阿諾索思曼恍若產(chǎn)生幻覺,朦朧的聽見了玫瑰凋零的聲音。 這是他等待了上萬年的道歉。 遲來的道歉。 阿諾索思曼卻并不怪露露西,他金色的眼眸緊緊地望著對方。 此刻的他沒心情思考更多。他沉寂悲憤的心開始顫抖,他的靈魂仿佛在顫栗,固執(zhí)地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話。 阿諾索思曼想,也許她會留下來……也許她后悔離開了自己。也許她歷經(jīng)萬年,擁有數(shù)段愛情,最終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最適合她的愛人。 阿諾索思曼想,他不需要她痛哭流涕,不需要她懺悔……只需要她一個(gè)眼神,只需要她一個(gè)微笑,她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只需要走出哪怕一步,擋在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將由他一人鏟平。 阿諾索思曼能原諒一切,他愿意再次敞開懷抱,接納他此生最愛的戀人。 但是沒有。 露露西歉意地望向他,隨后緩慢地后退,緩慢地,倒退著離開了這里。 阿諾索思曼如同萬年前,再一次被丟下了。 他坐在椅子上,渾身冰冷,絕望和無助包裹了他,可悲的是,他竟然覺得好笑。畢竟,早有預(yù)料不是嗎? 因?yàn)槁堵段鲝膩矶际沁@樣。她來去隨風(fēng),從不為誰停留。她的愛情像是帶著毒藥的網(wǎng),誰都無法掙脫。 而他正是被這樣的她所吸引,彌足深陷。 當(dāng)露露西要走出這間房間時(shí),沉默的阿諾索思曼忽然出聲說:“我恨你。” 露露西怔在原地,隨后緩慢回答道:“我希望你別恨我了。” 恨意是一種極其濃烈的感情。 如果阿諾索思曼不愛她,那么根本就不會,也不屑去恨她。 正因?yàn)樵诤酰圆艜挪幌隆R驗(yàn)樗员е⒚斓钠谂巍⑺圆艜绱藵饬业摹?zhí)著的、不顧一切的去恨一個(gè)早已消失在他生命中的人。 露露西轉(zhuǎn)過身,誠懇地望著阿諾索思曼,承諾道:“等我恢復(fù)神力,如果可以,我愿意跳躍時(shí)空,回到我隕落之前……我們不會在一起,你也不必遭受傷害了。” 她認(rèn)真地說:“你會遇見其他更好的愛人。” 露露西和阿諾索思曼曾經(jīng)是最好的朋友之一,如果可以挽救,她希望阿諾索思曼不再為了自己而難過。 也許某一天,阿諾索思曼會愛上其他人,當(dāng)他不再為露露西沉溺悲傷時(shí),他便會放下那段感情和記憶,重新生活。 面對露露西鄭重的承諾,阿諾索思曼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他扯了扯嘴角,嘲諷地說:“你根本不懂。” 有的時(shí)候,阿諾索思曼覺得露露西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人,可有的時(shí)候,她又天真到可笑。她談過那么多戀愛,卻仍是不懂感情的含義。 阿諾索思曼說:“我恨你,和我珍視我們過去的感情并不沖突。” 這是一種極其矛盾的感情,他恨露露西,卻并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