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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反抗的。”“……”夏麒無話可說,倒是真的很想立刻打他。于是終于想起來問他現在在哪里,怎么找他,馬上訂票。聽到這些,費天瀾反而突然沉默了。夏麒敏銳地感受到他情緒變了,也跟著忐忑起來,小心問:“怎么了?你不想回來嗎?”“我……”費天瀾深嘆了一聲,嘆得十分苦大愁深,但就是不直說。夏麒急了:“你怎么啊!”“我吧,這兩個月每天都出海打漁,現在皮又黑,頭發又長,手指甲腳趾甲里面都是沙土。我懷疑這還不止,可能耳朵里都有沙土。反正……”他又一嘆,“不帥了。”夏麒:“……”夏麒半天沒說話。費天瀾等阿等,等慌了,“哎哎”了兩聲沒聽到回應,委屈地說:“你看,你一聽說我不帥了,就不想理我了。”“……cao你的,王八蛋!”夏麒忍無可忍。費天瀾立刻噤若寒蟬。兩人就著這下,互相沉默了一會兒。誰也不愿意掛電話。良久,夏麒重新開口:“你給我發個地址,然后在那里好好等著,我馬上就去接你。”費天瀾很乖:“好。”“那就先掛了。”“嗯。”“掛了。”“哎。”“拜拜……”“等等!”“干嘛?”“你……真的要cao我?”“……滾!”作者有話說:第41章夏麒從平港飛到H市,再從H市打車到漁村上面的鎮子,又乘了一輛當地私人的拉客車要去漁村里。客車得滿人才走,他等不了,出了全部座位的錢讓司機馬上走。一番折騰,到達漁村的時候,已經晚上近九點鐘。費天瀾等在村口,眼睛盯著每一輛從路邊過去的車。夏麒一下車,他就看到了。沖過去一把攬過夏麒的肩,觸到對方皮膚的手指發麻又顫抖。夏麒轉過臉,只見他一雙眼睛晶亮,比昏黃的路燈還光明。望一眼,就挪不開視線。他確實黑了,黑到了能把一口大白牙襯得發亮的地步。臉上掛著不由自主的笑,原來冷峻霸道的氣質,在這色度和完全放松的笑容里,化成一股天真干凈的憨氣。果然是傻過的人……“你終于到了!”他低垂眼睫,有點撒嬌地對夏麒嘟囔。夏麒抬起手,本來想摸一摸這張臉。想起還有外人在,懸著的手最后只落在費天瀾的頭發上:“你把頭發剪了?”“當然,我收拾了一下午!”說著他收回手臂,展開食指送到夏麒面前,意味深長地說,“收拾得很干凈很干凈,就差把皮換了。”這話聽在夏麒耳朵里怪怪的。懶得和他計較,扭頭問司機多少錢。司機報了個數,他正要拿錢,費天瀾拍了拍松垮垮皺巴巴的褲子,說:“我來!”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團紅的綠的不分你我的紙幣,全部塞給司機,大方說“不用找了”,就拉著夏麒往村里走去。村口到村里有挺長一段路,路燈不知道是哪一屆政府修的,已經壞了不少。有時候各很遠才有一盞亮的。費天瀾緊緊握著夏麒的手,起先沒話找話地跟他講這些。講了一會兒,自己也覺得好像偏題偏得過分了。他在一段沒有路燈的黑暗中停下腳步。“怎么了?”夏麒卻一直在認真聽他說話。他現在說什么,夏麒都高興聽,絲毫不在意他的狀態。因為沒有什么比聽到看到摸到活生生的他更好了。“我想親你。”他靠近夏麒,收拾了一下午的成果明顯,他渾身都是沐浴露的香味。湊近來,低下頭,那種親密和親近的渴望,似乎讓味道更清晰。“公共場合。”“這村里人九點鐘就全都睡覺了。”“……”好吧。夏麒微微仰起臉,輕輕貼住了他的嘴唇。有點涼,不像過去那么平滑柔軟,有一絲絲難以言說的粗糙感。溫暖在片刻后包裹彼此,渴望緊跟著開了閘。濕和熱洶涌而至,澎湃得不可思議。互相糾纏到密不可分的地步,連呼吸都只能夾縫求生。費天瀾逐漸吻得很兇。他的體格比以前更結實了,那種壓到的氣勢便更盛。夏麒被他侵占得有些腿軟站不住。他便將他推到身后的樹上,靠著樹發狠地吻他。原本搭在肩上的手滑到腰際,隔著衣服一下一下地撫摸,掌心guntang。夏麒有種被弄的錯覺。口腔中空氣稀薄得難以呼吸時,他們終于分開。但費天瀾很快用濕漉漉的舌頭勾起夏麒的耳垂,接著含在嘴里。夏麒整個人在他懷里打了顫,喉嚨中難以忍受地漏出一聲呻丨吟。費天瀾貼著他,燙得驚心。但他好像很享受這種忍耐,玩了一會兒夏麒的耳垂,又回來和他淺淺地親起來。一下一下的,漫不經心,又十足要命。夏麒不知道多久沒被他這樣吻過了,明明只是接吻,卻有種想哭的感覺。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真的流下來了。“別哭。”費天瀾低聲呢喃,用拇指抹過淚痕然后捧著他的臉,額頭相抵,“不哭,寶貝兒。別難過,我在這里,永遠都不會丟下你了。永遠永遠。”人在沒有辦法表達愛意之深刻時,就會用永遠做強調。那是一個最無奈、又最克制的表達。黑暗之中聽來,每個字里的每一絲氣息變化都清清楚楚。直接鉆到夏麒心里去。他聽到費天瀾失控地說“我愛你”。他說:“夏麒,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他于是摟住他的脖子,交頸相擁。他知道費天瀾在害怕,就像他之前等待中那樣的害怕。那時候他曾想,如果出事情的是自己,費天瀾也會這么痛苦和恐懼嗎。現在他得到答案了。費天瀾會的。他們回到費天瀾寄居的漁民家時,已經過了九點半。那家里人果然已經睡了。他們躡手躡腳回到房里,沒有驚動任何人。林歌在第二天趕過來,身后還跟著個康佳妮。一見到費天瀾,康佳妮就開始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委屈得要命。無奈費天瀾礙于家室在側,愣是沒怎么安慰。費天瀾沒有身份證,也沒有其他證件。林歌跑了兩趟派出所,打了幾個電話,加急辦理他的基本證件。三天不到,東西就全下來了。康佳妮立刻給他訂了回平港的機票。他悶悶不樂,拽著漁網臊眉耷眼,滿臉癡呆相。林歌接完一個公司的電話,轉頭想跟他匯報情況。見他這樣子,心里一怵。朝夏麒打了個眼色,小聲問:“你看,要不要給他預約個腦神經科醫生?”夏麒:“……不用,他就是想做個漁民。”聞言,林歌臉色一冷。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