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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液體隔得晶瑩剔透,在陽光下好像折射出漂亮的光彩。漂亮是漂亮,卻一點也不好喝——他嘗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基酒,舌頭唯一能嘗出來的味道是雪碧。可盡管不好喝,幾秒種后,他又喝進第二口。接著是第三口、第四口……最后一整杯都喝完了。其實喝到中途就開始頭暈,不知為什么,就是沒停下。喝完以后整個人都有些飄忽起來,心里生出小小悔意,但更多的是陌生的興奮感。這時,身邊走來一個人取酒,隨口道:“費家弟弟,去泳池玩不?”不去。他心里想。然而一晃神,自己就被不知道誰架著往泳池走了。頭是暈乎乎的,但也還不至于走不穩路。來到泳池邊上,再次看水里嬉戲玩鬧的人,好像沒那么不適了。“下水嗎?”身邊的人扶著梯子,手上還拿著杯子,已經下去了,仰臉問他。夏麒想了想,有些為難地回答:“衣服……”“沒關系,酒店里有的是衣服。實在不行,你哥也會讓人給你送新的來。他自己就經常穿得整整齊齊跳下來。”說到這里,這人的聲線微妙地低了低,透出幾分曖昧,“他很喜歡濕身py。”夏麒:“……”三秒鐘后,他毅然下水了。很快他就發現,他高估了自己對酒的消化能力。下了水沒兩分鐘,就手腳發軟。站在淺水區,一個不小心,腳下一軟,便整個栽進水里。冰涼的水立刻灌滿未及防備的口鼻,嗆得他直咳嗽。一咳,水灌得更厲害了。掙扎中,他聽到雜亂的聲音。有喊“救命”的,有說“溺水了”的,還有毫無疑義的尖叫。有人拽住了他的手,被他下意識甩開了。想努力使上力氣游泳,手腳又沒力氣。水順著他的喉嚨灌進肺里,難受極了。意識中,最后聽到的聲音是屬于費天瀾的。然后他便像是放心了似的,放棄掙扎。“阿麒!阿麒!”費天瀾的手掌拍打在夏麒臉上,力道不輕不重,頻率有點急。一股難以忍受的水汽猛然涌上喉嚨,夏麒忍不住咳起來。剛才拍他臉的手轉而去拍他的背,邊拍邊說“慢點慢點,順順氣”。夏麒只顧咳嗽,指導把水汽咳散,才舒服些。他垂著腦袋,頭還是暈的。世界在眩暈中旋轉了幾輪,他才分辨出來,自己正在床上。估計并沒有暈多久,因為身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濕答答的貼著身體,不舒服極了。“唉。”他難受地嘆了口氣,用一只手撐著腦袋,試圖緩解頭暈。費天瀾還輕輕撫著他的背,彎身靠近他的臉,問他感覺怎么樣,一會兒解酒湯就會送來,要不要先洗個熱水澡……洗個屁,換身衣服才要緊。夏麒猛地轉臉,想提這個要求。費天瀾正低頭想看看他臉色怎樣。兩雙嘴唇撞在一起。“好暖。”“好軟。”觸碰很短暫,也許連一秒都沒有。費天瀾退開了,夏麒倒回床上躺著。像是被觸發緊急處理機制,費天瀾臉上幾乎在距離拉開的同時,就換上帶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四個字也跟著竄到了嘴邊。然而嘴唇微張,卻說不出來。剛剛拉開的距離,正好能讓費天瀾遍覽夏麒現在的樣子。他身上太濕了。外套已經脫下,綢緞質地的襯衫軟趴趴地緊貼在他身上。很薄。白色布料之下,隱隱透出皮膚的粉紅。下擺處有裸露在外的小片腰腹,證實這副身體的皮膚紅得有些深,也許是酒精的原因。他的頭發是濕的,衣服是濕的,褲子是濕的。他甚至在滴水。水浸開在他身下的床上,繞著他周身暈出一圈看上去十分曖昧的濕。如果那個帶夏麒下水的人此刻在這里,興許會得意于自己對費天瀾的了解——他真的喜歡濕丨身py。眼前的夏麒是濕的,涼的。他卻看得渾身躁動,體溫發燙。目光虛虛地掃過這副身體,迎上夏麒漆黑的眼眸。小孩兒正呆呆地望著他,眼神帶著酒后典型的迷離。視線似乎不太能好好聚焦,明明看著他,卻好像在晃。微張的嘴輕輕地呼吸著,嘴唇也是濕的——還很軟,他剛剛嘗過。他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回過神來,他已經這么干了。那對很軟的嘴唇被他含住,涼意沁過來。他沒有感受到任何拒絕,于是他加深了這個吻。涼意漸漸褪下,他和他糾纏到了很深的地步。他感到對方的呼吸在自己的喉嚨里一陣又一陣地蕩漾開,親密變成很具體的東西。這很不應該。他想。可是,他好喜歡。如果能一直這么吻下去就好了。作者有話說:第17章花園最靠近墻邊的一塊地,被夏麒用油紙蓋出了一小片簡易大棚。高度及膝,罩出一片翻得松軟的泥土。那泥土用心灑了水,濕度良好,正適合播種。費天瀾不知道他在那里種了什么,但看他精心侍弄的樣子,覺得非常賞心悅目。最近每天下班回來如果看到他在那里,他都會安靜地看一會兒。有時候夏麒會很快發現他回來了,有時候則完全沒注意到。不過不管是什么情況,他都會走到夏麒身邊,在夜晚來臨前的最后一段太陽余暉中和他親吻。他幾乎沉迷于夏麒的柔軟與依戀,最喜歡用舌尖撩撥他的上顎,感受懷里的顫抖。夏麒的上顎太敏感了,而且似乎根本無法對他脫敏。無論親了多少次,只要他稍微弄一下,夏麒的身體就會激動得發抖。他偷偷睜眼看過這小孩兒和自己接吻的樣子。距離太近了,只能看到長長的睫毛在顫動。極小的幅度,眉心微凝,像在忍受,又像無奈淪陷,一副幼小可憐的模樣。令他禁不住幻想——上了床,會怎樣?但他從來不深想,也不讓自己向往。就像親密接觸發生以后,他沒有讓自己去思考這是否與性取向有關一樣。他覺得親吻很好,親吻剛剛好。彼此都沒意見,那就繼續。“唔。”他聽到小家伙因為接近窒息而發出的輕微呻丨吟,放開了他。夏麒垂著眼眸輕輕地喘息,呼吸過了一會兒才平穩。那個樣子,就好像剛才親得很激烈似的。費天瀾盯著他看,又有點想把人撈回來親。但他克制住了。“今天吃什么?”他抬手捋了一下對方耳邊的頭發,也很軟。“有點長了,要不要去剪頭發?”“不知道上哪里剪。”夏麒放好了小鏟子,一袋看上去是新買的肥料裝進一只桶里。然后往家里走去,淡淡地說最近開了海,海鮮多了,所以買了不錯的螃蟹。費天瀾屁顛屁顛地跟上去,攬過他的肩膀。“所以今天有大螃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