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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刪除了之前不必要的廢話~感謝編輯給我這個好榜單,這一周我會努力加更,能加更就加更的!!——————————————————————————————接下來進入科普時間:我外公外婆家后面原本有一家造紙廠,曾經也有很多工人在那里工作,但大概是七八年前,造紙廠的老板在街上開著汽車撞到了一輛摩托車。當時他并沒帶安全帶,所以盡管氣囊起來了,但肚子還是被方向盤頂了一下。在車禍發生后,他并沒有感到不適,而是立即下車處理車禍,還打了110和120。然而沒過幾分鐘,他就倒在了地上,隨后再也起不來了。他的脾臟破裂了。脾臟是一個很脆很脆的器官,很容易遭受撞擊破裂。而脾臟身為全身最大的免疫器官,所有的血都要從這邊過濾,清除血液中的病原菌和抗原。脾臟一旦破裂,面臨的結果就是大出血。而且因為脾臟很脆,它并不像其他的器官一樣可以縫,幾乎是縫到哪里破到哪里,所以現在出現這種脾臟破裂的是需要第一時間摘除的,然后把脾動脈結扎死。盡管沒了這個免疫器官,但調養的好對身體并不會有很大的影響。我老師也曾和我說,南京鼓樓醫院曾有一名主任,快要下班的時候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孩。他本來都要下班了,完全可以不管這件事,但他意識到這個男孩是脾臟破裂,立刻給他做了脾臟摘除手術,隨后才回了家。這其實是一件非常敬業也充滿醫德的事情,但是這位主任在結扎血管的時候可能出了點問題,更何況脾動脈也是大動脈,血壓是非常高的,相當于洗車房洗汽車時用的那個水槍。手術半小時以后,結扎被沖開,這種情況下再去手術,去找出動脈重新結扎根本是做不到的。肚子里全是血,怎么也找不到那根動脈了。這件事被判定為醫療事故,這位主任醫師也因此被降職為最普通的醫生。后來他也沒有繼續在鼓樓醫院呆下去,現在不知道在哪里。說了這么多,只提醒大家一件事情。上車記得帶安全帶。[1]處改編自任宰范第四十八章他又一次被送入了急救室。秦楚本就剛做完脾臟摘除手術,再加上先前幾天不規律的飲食和情緒激動,胃底靜脈曲張破裂才導致了嘔血的癥狀。醫護顯然十分擔心脾動脈結扎處會被血流沖破,在急救后幾乎是下了最后通牒,病人必須要安靜休息,保持情緒穩定。他再一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后。大概是來自顧安澤的力量,秦楚恢復的速度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車禍中挫傷的軟組織僅僅三天就消了一半,原本無法進食的身體如今也可以慢慢的食用一些流食。他并沒有要求提前出院或是拒絕治療,而是每日沉默的捧著顧安澤的骨灰盒,靜靜的發呆。他以為他記得安澤的面容的,但閉上眼,卻沒有辦法描繪出對方的面容,只能不斷的看著骨灰盒上小小的照片,試圖深深的銘記。過往的記憶曾經是鮮明的,現在卻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就算他再怎么努力的去回憶,也是剩下對方蒼白孤寂的背影。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連做夢夢到安澤都成為一種奢侈,他努力的想要在夢中與對方相見,但大抵安澤也是恨他的,怎么都不肯進入夢中。他甚至都無法夢到那些令他悔恨痛苦的回憶,唯有一夜又一夜的失眠與孤苦寂寥。不知不覺,也已經到了正月。其他人家都熱熱鬧鬧的新年對于秦楚來說卻沒了任何意義,更何況他身處醫院。窗外隱約可以聽見鞭炮的聲音,護士還特意買了些對聯福字裝點,但醫院里仍舊是一片冷清,怎么都無法掩蓋四周的nongnong涼意。這還是第一次,他不曾回去秦家。他忽的想起了當初帶著顧安澤回去過年的事情。雖然在他二十歲時,就已經和父母分開居住,但每到過年,還是必須帶著顧安澤回去的。在父母眼中,盡管他和安澤已經是一對伴侶,但畢竟沒有孩子,算不上一個完整的家庭。更何況他也不曾搬去別的城市,過年時候聚在一起,也好熱鬧一些。大抵是他平日對安澤總是欺負的太過,而唯有去見父母的時候,才會假裝著對他好一些。因此,對于這個節日,顧安澤總是有著莫名的期待。在離正月還有十幾天的時候,他就會開始忙碌的準備需要帶去秦家的年貨,態度鄭重而又喜悅。但那時的秦楚怎么可能看得上顧安澤親手腌制的魚rou或者是晾曬的干筍香菇呢?盡管對方親手做的總是要比外面餐廳的美味一些,但那終究只是些普通的年貨罷了,于是也基本不曾關心過,幾乎的懶得去理會在家里忙來忙去的人。但與他的態度相反,秦楚的父母到格外喜歡這些,每每收到這樣的禮物都要夸獎顧安澤一番。秦楚心中雖然不屑,但在父母面前,還是佯裝和對方親密,也會隨意的夸獎兩句。安澤應當是知道他敷衍的態度的,但每到這種時候,還是會微紅一下耳根,連笑容都羞赧許多。好像只要有一群長輩聚在一起,顧安澤就會成為人人夸贊的對象。秦楚臉上跟著露出引以為傲的神情,但心里卻十分不滿他人對顧安澤的夸獎。明明是那樣惹他生氣的人,憑什么每次回家,就會故意裝作賢惠乖巧的樣子?他心里充滿惡意,于是顧安澤努力討他歡心的行為也成了心機深沉。頭兩年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懶得去理會對方,每到晚上回了臥室,便會立即拉下臉來,好讓對方識趣一些。顧安澤果然也會訥訥的說不出話來,自覺的拿著被子睡在了床的角落。但后來,便不是這樣了。他那時應當是喜歡上了安澤,否則怎么會那般沉迷于和對方的肢體交纏?他可以隨意的找人來解決問題,但實際上在許子墨走后,他確實只和顧安澤一人發生了關系。現在再去回想當初那些可笑的想法,秦楚的心都在微微發顫,像是被一點一點的用針挑開最深的傷口,露出鮮血淋漓的皮rou。他明明不是那樣愚笨的人,但面對顧安澤的時候,卻總是表現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對方。如今的自己都根本不明白為什么當初會犯下那樣的錯,他也曾幻想著過去只是一場夢罷了,他的安澤還會在家里等著自己,但等從幻想中醒來時,陪伴他的卻只剩下這一盒冰冷的骨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