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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的秦楚也醒了。在他推開門的那一刻,顧安澤就立刻放開了球球,格外無措的坐在了地上,生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存在。球球霎時沒了支撐,一下子趴到了毯子上。雖然不疼,但還是委屈的眨了眨眼睛。顧安澤有些抱歉的笑了一下,隨即又小心的關注著從臥室里出來的人。好在秦楚剛好打了個哈欠,等到他睜開眼的時候,球球已經規規矩矩的趴在毯子上了。他似乎也是一夜好眠,心情不錯的給球球換了狗糧,還用力揉了兩把他額頭上的軟毛。秦楚’看著過去的自己,心情格外復雜。若不是安澤還在一邊,他說不定仍要張開嘴咬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秦楚并未察覺球球對自己的敵意,他笑著站起身,嗅了嗅自己的衣領,隨即皺著眉頭去了浴室,打算沖澡。想到今天即將發生的事情,趴在小毯子上的秦楚’沉重的嘆了一口氣。果然,秦楚剛進浴室不就,保姆就來了。他默默的咬著味道清淡的狗糧,不斷回憶著細節,心情愈發沉重。顧安澤跟在保姆身后看了一會兒,見她工作也還算細致,就繼續蹲下身揉揉球球了。只是沒過多久,浴室里就傳來一聲怒吼。顧安澤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快步跑了過去。秦楚’趴在毯子上,心情有些低落,但一想到之后會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更是無比抑郁。果然不出他所料,秦楚怒吼著趕走了保姆,隨后氣惱的在沙發上吸煙。一根又一根煙被點燃,屋內很快有了濃郁的煙味。秦楚’是絲毫不想面對這些的,然而顧安澤卻有些擔心的站在秦楚身邊,訥訥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小跑著走到顧安澤的身邊,低低的嗚咽了兩聲,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然而就在此時,門口卻傳來開鎖的聲音。秦楚’心里咯噔一聲,埋在厚厚毛發下的狗臉都陣陣發白。雖然早就猜到會發生這些,但當真的快要面對的時候,心里還是難以抑制的發緊。自己……要和許子墨……上/床了……這只是他們第一次爭執而已,而那時的他不過剛開始懷念安澤,面對許子墨的淚水和擁抱,最終還是放縱了身體。他有些僵硬的抬起頭看向安澤,顧安澤還有些迷茫,愣愣的看著大門被打開。他的大腦開始不受控制的幻想即將發生的場景,胸口頓時絞痛不已,連呼吸都亂了節奏。一直努力冷靜的秦楚’霎時慌亂了,他想要拉著安澤離開客廳,然而沒有對方主動的觸碰,不管他如何揮動前爪,都沒有觸碰到任何實體,只能徒勞的看著對方朝三個月前的自己走去。思緒一片混雜,他僵直著身體,看著許子墨走進玄關。顧安澤已經走到了過去,愣愣的站在秦楚身邊,看著許子墨冷著臉質問保姆的事情。“你把保姆趕走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成不變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秦楚’僵硬了四肢,呆滯的看著過去的自己沉著臉解釋保姆的事情。只是他并沒能說服對方,許子墨氣的渾身發抖,最終死死的握住了拳,低吼起來:“你想要我像個女人一樣幫你洗衣服掃地做飯嗎?!你有做過一點點事情嗎?!秦楚,我不是顧安澤!”不……不是的……他的安澤從來都不是一個保姆……許子墨怎么可以那樣說?他真的,從來沒有那樣想過……秦楚’遲緩的抬起頭,看向面前半透明的人影。顧安澤似乎也愣住了,但他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感到難過或者委屈,或許在他看來,自己的意義也不過是為秦楚洗衣服掃地做飯而已。顧安澤迷茫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微微眨了眨眼。許子墨嗓音已經啞了,淚水也順著眼角滑落下來。“秦楚,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他捂住了眼眸,隨即慢慢的走到了秦楚的面前,依偎在了他的懷里。秦楚的神色十分復雜,情緒不斷的在心中發酵,然而看著面前啜泣的許子墨,他還是嘆息了一聲,輕輕吻上了他的臉頰。“怎么會呢……”秦楚’已經連心跳都停滯了,他看著自己和許子墨一起倒在了沙發上,衣衫也很快凌亂。連呼吸都顫抖起來,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安澤,雙眸死死的瞪著。安澤……安澤……顧安澤苦笑了一下,慢慢低下了頭。他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但眸中還是流露出脆弱的神色,目光毫無焦距的看向地面,輕聲喃喃道:“他們不吵架了,真是……太好了啊。”秦楚’呼吸猛的一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安澤……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他又笑著重復了一句“太好了”,仿佛在說服自己一樣,隨后佯裝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轉過身來走到了球球的面前,輕輕撫摸起他的額頭。只是很快,他的臉上就滑下淚來,然而顧安澤卻絲毫沒有感覺,仍舊木然的撫摸著球球的耳朵。秦楚’心中絞痛,視線也一片模糊。不同于身后的旖旎,他仿佛陷入了什么悲傷的回憶之中,慢慢的連撫摸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秦楚’仰起頭看向他,輕輕的嗚咽了一聲,但顧安澤沒有反應,仍舊愣愣的低著頭。忽然,他的唇微微張開,仿佛在輕喃一樣,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就算只是口型,秦楚’都知道,他是在輕喊自己的名字。“秦楚……秦楚……”他的眸中有淚在滾,但卻沒有從眼眶中溢出。愈發濕潤的眸增添了一抹哀傷,顧安澤又沉默下來,慢慢的扯出了一個微笑。只是那個微笑太過勉強,很快臉頰就濕潤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又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眸中淚光更甚。還有什么,比看著自己的愛人和別人做/愛更痛苦呢?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是,為什么心口還是疼的像是被扔進了油鍋一樣呢?顧安澤的每一滴淚都砸在了秦楚’的心上,伴隨著沙發上兩人發出的低/吟,他幾乎渾身都顫抖起來。為什么……為什么他沒有早一點和許子墨分手……為什么他要趕走安澤……他想要撲上去撕咬那個害的安澤如此痛苦的家伙,但那又有什么用?他的安澤再也不能活過來了。他想要找到一個人,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在對方的身上,沖他嘶吼,沖他發狂。但犯下這些錯的從來不是別人,一直都是他自己!大腦里的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