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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你別擔(dān)心,我不走,我一直陪你。”他慢慢的微笑起來,只是那眸中卻溢滿了悲傷。秦楚又湊上去吻啄那三個字,好像戀人之間最溫柔的親吻一樣。“你別怕,我再也不會趕走你了……”“就算,你不肯原諒我……”他笑著閉上了眸,把臉貼在了照片上,又一次伸手抱住了墓碑,仿佛真的把人抱在了懷中一樣。保鏢對視一眼,無奈的站在了一旁,并沒有再上前打擾。只是,過了半個小時,秦楚都沒有再睜開眼睛。“秦總?秦總?”保鏢察覺到了一樣,輕輕推了推他,然而秦楚的身體卻一下子倒了下去,重重的磕在了墓碑邊的大理石上。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看新聞,抑郁癥女兒從家里陽臺上跳了下去,她的母親被通知后趕回來,還沒到家,一邊爬樓梯一邊扶著扶手哭,到家之后看到女兒的尸體,哭嚎了一聲就暈了過去。所以,人在受到巨大的刺激時,是真的會暈過去的。第三十一章這里,是哪?墻壁上的水粉因?yàn)闈B漏而浮起,角落里也有幾塊直接剝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毛坯。房間中央擺放著桌椅,只是不管是外形還是色澤,都是很老的款式了。秦楚有些迷茫的看著四周,意識恍惚。他試圖去回憶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然而卻連之前在哪都想不起來,只隱約記得自己是要去找顧安澤回家的。是的,他要找顧安澤回家。秦楚握緊了拳,認(rèn)真的念了一聲顧安澤的名字,隨即便打算離開這個令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地方。但是還沒來得及邁出步伐,老舊的大門就傳來開鎖的聲音。對方似乎并不熟悉這種老鎖,轉(zhuǎn)了一會兒才終于推開了門。木板摩擦在地面,發(fā)出刺耳的嘎吱聲,陽光也隨之透入房屋。是顧安澤。秦楚愣愣的看著他走進(jìn),眸緩緩睜大,嘴角也不禁揚(yáng)了起來。他忘卻了自己為何會在這里,也忘卻了過去,當(dāng)即便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把對方擁入懷中。“安澤!安澤!我好想……你……”話沒說完,顧安澤就轉(zhuǎn)過了身,開始把行李拖進(jìn)屋里。他仿佛完全沒有聽到或者看到秦楚,有些吃力的拎著行李箱。秦楚愣了愣,隨即又試圖去拍他的削瘦的脊背,然而手卻直直的穿過了顧安澤的身體。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只是把行李拿進(jìn)屋里,顧安澤就已經(jīng)累得滿頭冷汗,蹲著喘息了一會兒才扶著膝蓋站了起來。他的臉色很不好,慘白之中透著蠟黃,眸中也沒有一絲神采。因?yàn)檫€是夏天的緣故,顧安澤只穿了襯衫和牛仔褲,不管是脖子還是手腕,都纖細(xì)的好像一掰就要斷掉。“安澤!安澤!你看得到我嗎?!”秦楚仍舊不死心,快步轉(zhuǎn)到他面前,不斷揮舞著雙手。他已經(jīng)是在用最大音量吼了,然而對方的視線卻絲毫沒有聚焦在他的身上,而是慢慢的打量起四周。顧安澤慢慢的走了一圈,秦楚也跟了一圈,不斷的喊著、跳著,然而不管他怎么做,顧安澤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秦楚猛的意識到,他是看不見自己的。心口瞬間冰涼下來,好像被破了一大盆冷水一樣,連思緒都停滯了。秦楚恍惚的低頭看向自己——穿著冬季的西裝,脖子上還圍著一條黑白的圍巾。好像有哪里不對……剛有了一點(diǎn)頭緒,但很快又消散了,好像根本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一樣。他抬起眸,目光緊緊的跟隨著那個清瘦的身影,握了握拳之后,快步跟了上去。顧安澤簡單的看了一圈,他似乎并不在意空蕩蕩的屋子和破舊的家具,表情也沒有一絲波瀾,好像已經(jīng)全然無關(guān)了。臥室在二樓,他慢慢的回到客廳,似乎是打算把行李箱拖上去,但只是蹲下身都好像十分疲憊,把靠了一會兒箱子的把手才稍微有了點(diǎn)力氣。“安澤?安澤!你怎么了!”秦楚見狀不對,立即蹲下身在他面前低喊起來。他想要撫摸那人柔軟的發(fā)絲,好讓他能夠舒服一些,然而手卻再一次穿過了對方的身體。顧安澤輕輕喘息了一會兒。額頭還抵著金屬把手,可以感覺到那上面冰涼的溫度。明明也是盛夏,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熱意,反而從頭到腳都冷的刻骨。胃部因?yàn)椴灰?guī)律的進(jìn)食而輕輕抽痛著,甚至泛起惡心嘔吐的感覺。他低頭捂住了肚子,干嘔了兩聲,隨即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安澤……安澤……你不舒服嗎?”秦楚有些慌亂,雙手哆嗦著去摸他的臉,“你休息一會兒……”然而顧安澤還是強(qiáng)忍著不適站了起來。行李箱格外沉重,畢竟裝了不少現(xiàn)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拉著把手往前走。白襯衫的袖口露出他的手腕,瘦的連骨節(jié)的形狀都能夠清晰勾勒。怎么會,瘦成這幅模樣?秦楚眸中充滿了心疼,他想要幫顧安澤拎箱子,然而卻什么都觸碰不到。只能看著對方一步一步吃力的上著樓梯。腳步是沉重的,箱子也是沉重的,只是幾步,對方的額頭便又多了幾滴冷汗,面色也絲毫沒有變的紅潤,反而愈加慘白。“安澤!安澤!別走了,我們休息一下吧?”明知道對方是聽不見的,秦楚仍舊不死心的喊著。但顧安澤只是停下來喘息了一會兒,又開始拎著箱子上樓。好在這只是民房而已,樓梯階數(shù)也不多。顧安澤一手扶墻一手撫胃,又干嘔了兩聲,才拖著箱子朝臥室走去。大概是已經(jīng)不流行那種老式床,原來的住戶也沒有把床搬走,而是全部留了下來。那木板上的釘子已經(jīng)生滿了銹,大概很久沒有使用,也落滿了灰塵。顧安澤勉強(qiáng)笑了笑,靠著墻角慢慢的坐了下來。秦楚愣愣的看著他。他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臉色也稍微恢復(fù)了一些。秦楚一直蹲在他的身邊,嘗試著呼喚對方,然而卻一點(diǎn)用都沒有。“安澤!安澤!你看得到我嗎?我?guī)慊丶遥“矟桑 ?/br>“秦楚……”他忽喃喃了一句,雙眸也沒有睜開,好像只是想到了對方一樣。秦楚一怔,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是聽到了,但顧安澤卻輕輕嘆了一口氣,慢慢露出了一抹苦笑。“你會幸福吧……只要,沒有我……”“真是……對不起,害你們分開那么久。”他只是在自言自語,但眼淚卻慢慢滑了下來,仿佛十分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