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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下來,更何況球球一直在安慰著我。我不會感到困倦,但球球會。它的眼皮都耷拉下來了,卻還是努力的看我。我輕輕撫摸著它脊背上的軟毛,一直到球球沉沉睡去。它睡的時間不長,好像是知道不能被秦楚察覺到我的存在一樣,醒來之后依依不舍的舔了舔我,才重新趴到了毯子上。我捏了捏它的耳朵,又輕輕的吻了一下。“謝謝你。”謝謝你,不管什么時候,都陪在我的身邊。秦楚起床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他昨晚睡的并不早,但精神看上去還不錯,只是在看到茶幾上許子墨給的絲絨禮盒時,輕輕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他是有些后悔了,但很快他又拿起了那張快遞單,低聲念著上面的地址。受托人雖然并不在這個市,但距離也并不遠。他大概是想到我當初說去美國的事,笑著說了一句“小騙子”,隨后開始挑選要穿的衣服。我看著他眸中溫柔的神色,心中不禁酸楚。過去的時候,我躺在床上偷偷看他穿衣,他總是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隨手拿了一套西裝就換上,匆匆離開;但是今天,他好像是在猶豫該穿什么才好,拿了好幾套衣服出來試。秦楚,你是因為要去見我才那么認真的挑選要穿的衣服嗎?可是,你找不到我的啊。胸膛中又澀又暖,我看著他帥氣而俊美的側臉,低頭苦笑了一下。我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給球球扣上狗鏈,抱起裝著圍巾的禮盒準備出門。我突然很不想跟去,這樣至少能夠不用看到他失望的樣子,但一想到他現在對我的感情,又一點都不想離開他的身邊。我活著的時候沒能等到他喜歡我的那一天,現在我死了,就算他看不到我,聽不到我的聲音,我也要陪著他啊。秦楚,我是真的很愛你啊。他顯然是準備帶著球球去找我了,還特意帶了球球的糧食,以防路上它肚子餓。球球乖乖的趴在后座上,也不鬧騰,眨巴著眼睛望著我。我本來想坐在前面陪著秦楚,但看到球球這樣的眼神,還是陪它一起坐在了后面,輕輕撫摸著球球柔軟的肚皮。但我仍然忍不住想要去看秦楚,時不時就要抬頭偷偷的通過后視鏡看一眼。他的神情很認真,帶著一點自信和志在必得,是我最喜歡的模樣。往常我總會看著這樣的他愣愣的發呆,但今天心底一片酸澀。現在,他的溫柔,他的微笑都是我的了,但我卻沒有辦法出現在他的面前。我真的后悔了,秦楚。情緒難以抑制的低落起來,我看著秦楚的側臉,幾乎又要落淚。好在球球總是密切的注意著我,察覺到我的失落后,立即“汪”了一聲,把我從紛亂的思緒中拯救了出來。只是這個時候,秦楚也剛好回過頭來,我下意識的對上他的目光,無措的眨了眨眼。就好像他真的看到了我一樣,我的內心莫名的悸動了一瞬,突然想要伸手去擁抱他。然而那終究只是錯覺而已,球球仍然在嗚咽著,秦楚也轉過頭去繼續開車了。我這才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心情愈發苦澀。秦楚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但神情卻是喜悅的。當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的時候,他總是會露出溫柔的微笑,連眸中都多了幾分期待。他大概是在想我,在等紅綠燈時視線也總是會飄到禮盒上,嘴角微微揚起,充滿了溫柔和幸福。我也想要和他一起微笑,但心中卻愈發悲傷,只能愣愣的看著導航上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受托人的地址位于一條步行街內,汽車開不進去。秦楚停了車,牽著球球,拿著快遞單朝那邊走去。他本來就長相帥氣,更何況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很快就有年輕的女孩兒拿著手機拍他。他也沒有生氣,而是牽著球球走到了一家店前。那是一家販賣明信片和禮品的小店,店門口掛著鈴鐺,風吹過時叮叮響著,玻璃門上還掛著“時光郵件”四個字。他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疑惑為什么地址不是民居,但按照快遞單上寫的地址,確實是這里沒錯。店里并沒有幾個人,除了正在挑選商品的兩對情侶,也就只有一位坐在擺滿了明信片和書簽的收銀臺后面的大叔了。他正低頭刷著手機,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站著的人。當秦楚還有些猶豫的時候,店里的招財貓感應到了他的存在,擺了擺爪子,說了一句“歡迎光臨”。此時收銀大叔才抬起頭來,沖他笑了一下:“帥哥隨便看看啊。”秦楚微微愣了愣。他先是環視了一圈,并沒有如意料般的看到我的存在。我早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結果,但看到他有些失落的神色時還是難以抑制的心疼了。不過秦楚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拿著快遞單走到了大叔的面前。“請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叫顧安澤的人?”秦楚顯然是沒有特別注意到門口掛著的“時光郵件”四個字,而那大叔一看到快遞單就反應了過來。大概是因為前幾天剛寄出的原因,他似乎還有些印象,拿過那張單子看了一下。“你要找的人不在這。”秦楚的瞳孔縮了縮,唇立刻抿了起來。他似乎是想問為什么,但大叔已經開始解釋了,“我們店里從五年前開始做‘時光郵件’項目,就是付一點委托費,然后給未來的自己或者別人寄信。你問的這個人……我記得,應該是當初剛開始項目的時候就來的。”我不敢去看秦楚的表情,蹲下身摸了摸球球的腦袋。“這是……什么意思。”他的聲音有些輕微的發顫,但還是努力的維持著鎮定。大叔嘆了一口氣,也就直白的說了:“你要找的這個人啊,是五年前來我們家店委托的,一共委托了六份。你這份我還記得,前幾天我親手寄出去的,還有一份在倉庫里放著呢。”秦楚顯然是不曾料到這樣的結果的,眸都瞪大了,有些著急的指著快遞單上的號碼:“那這里的電話號碼是誰的?”“是我的,寄快遞要寫電話,我就寫了。”大叔又低下頭去準備刷手機,然而秦楚卻僵直了身體。我仰起頭偷偷看他,他的臉色果然已經有些發黑了,連牽著球球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你是不是秦楚啊?”大叔突然問了一句,把手機放到了口袋里,“我記得那六份都是寄給這一個人的,你要是的話我就把另外一份也給你吧。”“是,我是。”他立刻拿出了身份證放到了桌上,神色格外焦急的模樣。那大叔看了一眼,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