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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好在這也不算什么,許子墨打了個哈欠,不再去思考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碗碟。我松了一口氣,有些慶幸的看著毫不知情的球球。“還好沒被發(fā)現……”我低聲喃喃了一句,用手指戳了戳球球的耳朵。球球純潔的看了我一眼,豎起了耳朵繼續(xù)給我戳。“天氣倒是冷了不少。”等情、欲的熱潮褪去后,許子墨赤裸在外的雙腿覺得有些冷了。他從秦楚身上坐了起來,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睡覺吧。”“嗯,走吧。”秦楚又在他的額頭上溫柔的親了一下,二人才關了客廳的燈,回了臥室。球球還在嘎嘣嘎嘣啃糧食,燈光暗下來的時候,還傻乎乎的看了我一眼。我沖它笑了笑,輕輕的撫摸著它的腦袋。球球吃完了狗糧,也有些疲倦了。他低低的嗚嗚了幾聲,盤曲在了毯子上。眼簾越來越下,甩動的尾巴也逐漸耷拉了下來。“睡吧。”我又拍了拍它,球球抬眸看了我一眼后,最終睡了過去。屋子里完全安靜的下來,只能聽見球球淺淺的呼吸聲。所有活著的生物都進入了夢鄉(xiāng),而我,一個早已死去的人,卻獨自站在窗邊怔怔。鬼是沒有睡覺這一說的。不過我現在確實是很能發(fā)呆,就算什么都不想,一個晚上也過得很快。明明剛才還黑漆漆的一片,再轉眼時太陽都出來了。臥室的門被推開,許子墨披著外衣走了出來。我看了眼墻上的時鐘,才早上七點。秦楚還在床上蒙著被子睡。許子墨把臟掉的衣服扔在了浴室的簍子里,大概是想到今天保姆就要來,也沒有放到洗衣機里去。球球聽到聲音,也迷迷糊糊的醒了。他昨晚大概是沒有吃飽,雖然現在還困著,卻也走到了許子墨身邊,不斷的用身體去蹭他。許子墨垂眸看了它一眼,隨意的揉了兩把球球的頭毛,打著哈欠走進了廚房。“每天就知道吃。”嘴上雖然抱怨了一句,但他還是把球球之前的小碗洗了,擦干凈,然后倒進新的狗糧。昨天那碗水也被換了新的,干干凈凈的放在球球的小窩邊。球球嗷嗚了一聲,心滿意足的又吃了起來。此時門鈴響了,他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門鈴還在響個不停,并沒有“隔一段時間再按”的禮貌意思。秦楚在臥室內不悅的嘟囔了一聲,許子墨笑了笑,快步去開了門。一個長相清秀,但有些忐忑的女孩站在門外,手里還拎著一大包東西。“是許老板家么?”一開口,濃郁的鄉(xiāng)音便令許子墨皺了皺眉。不過他大概是想到什么,并沒有沒說什么,點了點頭讓她進來了。女孩兒或許是察覺到自己并沒有讓老板滿意,換鞋子都小心翼翼的。“誰來了?”秦楚被剛才的門鈴聲吵醒了,單手揉著頭發(fā)從臥室里走了出來。他還穿著昨晚的浴袍,胸膛幾乎一半赤裸著。那年輕的女孩兒嚇了嚇,結結巴巴的說道:“老板好,我是張秀英,來當保姆的。”秦楚上下打量了一下,眉頭也皺了起來。小姑娘越發(fā)緊張了。“算了,你打掃吧。”許子墨嘆了一口氣,也沒再說什么,拉著秦楚一起去了浴室。新來的小保姆先是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隨后才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起屋子,臉上很快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連耳朵都微微的紅了起來。第九章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球球顯得既好奇又警惕,總是站得遠遠的,觀望著她的一舉一動。小姑娘雖然還有些緊張,但也是手腳麻利,很快就把廚房里的邊邊角角打掃了個干凈。這應該算是令人滿意的,但秦楚的眉頭卻不經意的皺起了許多次,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我以為他是在厭煩家里出現的陌生人,然而秦楚卻并沒有在想這些。看著保姆忙碌的身影,他仿佛總能回憶起那個被他趕出這里的人。過去的十年,顧安澤是不是也曾這樣,每天忙忙碌碌的拿著抹布和掃帚四處打掃?那個家伙,大概是生怕自己因為家里的不干凈責備他,每次都看不到他坐下來的時候。秦楚輕輕的笑了笑,想到顧安澤有些削瘦的背影,又莫名的低落起來。我不知道他在想我,于是也不會想到他的皺眉都是因我而起。雖然之前許子墨也在勉強的做著打掃衛(wèi)生的工作,但他終究不擅長這些,家里相比較于他們剛入住的時候,還是凌亂了不少。秦楚并沒有埋怨一句。我心里忽然有些悲哀。想到自己自殺后剛剛醒來,明明耳邊應該是血滴在地上的聲音,卻還在想著地板臟了,秦楚生氣的樣子。他總是對我發(fā)怒,但現在面對許子墨,卻好脾氣的像個完美的丈夫。頻頻看向保姆的目光還是引起了許子墨的注意,不過秦楚似乎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怔怔的看著保姆的背影發(fā)呆。我看到許子墨變得冷凝的表情,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在想什么?許子墨要生氣了。”我只是自言自語一句而已,本來也沒指望他能夠有任何動作。然而在我話音剛落后,秦楚卻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轉過頭看向了我。我嚇得后退了一步,幾乎以為他已經發(fā)現了我。但他的目光越過我落在了遠處的墻壁上,愣了片刻,又微微皺起了眉頭。“秦楚?”許子墨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似笑非笑道:“怎么剛才一直盯著保姆看?我還以為你看上她了。”“……不是。”秦楚搖了搖頭,卻又神色復雜的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緊張的渾身都僵硬了起來,一直到他再一次挪開目光,才敢松開屏住的呼吸。保姆已經拎著工具去打掃浴室了,許子墨搖晃了兩下手中的水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怎么了?我感覺自從她來了,你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的唇角似乎還帶著笑意,但又有一種高傲的冷漠。秦楚并沒有看他,反而垂下了眸。“有嗎?”他突然笑了笑,看了一眼手機,推開座椅站了起來。“剛才秘書打電話,我先去公司一趟。”說罷,秦楚就要拎起公文包,然而許子墨卻冷了嗓音,“你確定你周末要去公司?”我呆呆的看了看他們二人,有些反應不過來。“子墨……”秦楚的動作頓了頓,拎起公文包,走到他身邊,吻了吻他的唇角,低聲安撫道:“抱歉。”明明剛才還僵硬的氣氛現在卻因為這一個吻而軟化下來了,許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