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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沒有這個意愿。”肖若飛身體比腦袋快一步,纏住顧春來的手,問:“他前男友,跟你提過,想和他復合?”顧春來擺擺頭:“不重要。我們的談話,在我們之間發(fā)生就好。我不想在他前男友背后說閑話。”肖若飛垂著眼瞼,看著對方也像剛才在隱秘不見天日的衣兜里那樣,纏住自己的手。有道是十指連心。這樣的牽手,和心臟相交又有什么區(qū)別。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里塞了爆破物,其每一個分子都充滿了蜜糖。“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個人為我做了太多事,而我都誤解了。我就想,有些事情是不是說清楚比較好。但我們在拍戲,他有太多事情要忙,我不想給他造成困擾。我失控過,給大家?guī)砺闊詈髱讏鰬虻母星橛痔貏e大起大落,我不想因感情問題分神。”肖若飛松開手,在顧春來陡然失望的表情中,攬住他的腰。“對于他來說,你不是麻煩,永遠都不是。”顧春來的表情變得柔軟,似小刺猬露出肚皮,坦誠又脆弱:“可我剛才又失控了,惹得他生氣又痛苦。多年之前,我們有過相似的經(jīng)歷。這一回……我不能再讓錯誤重演。”肖若飛看著顧春來的眼睛,是冷靜自恃,是專業(yè)演員的素養(yǎng),還有萬般柔情。所有的謎團,所有的焦躁,所有想不通的地方,一瞬間都有了答案。那些遺落在時間中的碎片,終于拼成了完整的圖。那個熾熱又絕望的眼神,終于找到了歸處。這一剎那肖若飛有些后悔,是自以為是的狂妄和自大,傷害了兩個少年時代最重要的朋友。但后悔無用,語言也太蒼白,再多的對不起再多的歉意,也沒辦法填平已經(jīng)痊愈的疤。唯有行動,唯有時間,才能消弭一切。從這一刻開始。肖若飛眼睛彎彎如新月,再向前湊湊,抵住顧春來的額頭。他看著咫尺之間的雙眸,像對天地起誓般,無比鄭重地說:“對他來說,這輩子的夢想,是和你一起拍電影,拍世界上最偉大的電影。所以,你不要擔心,你的想法,他都懂了。”第45章我們會交往顧春來很久沒睡得這么踏實。第二天清晨,他睜開眼,窗外已經(jīng)變了樣。原本灰色的白水好似掉入童話世界,路是白的,樹是白的,落在地上的枯枝敗葉是白的,連原本灰粉色的老舊宿舍樓都蓋上白色。昨夜的疾風驟雨已不見蹤跡,連帶那場臉紅心跳都像假的一樣。顧春來腦袋發(fā)懵,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在最糟糕、一點都不完美的情況下,居然將一切都說出口,而且看肖若飛的意思,好像明白了話里的意思。后來他們一言不發(fā),各回各房,連堅持好久的每日晚安都斷掉了。肖若飛向來起得早,這個時間估計已經(jīng)出門,想必該處理的消息已經(jīng)處理完。不知對方是否對自己說了什么。顧春來忐忑地拿起手機,見微信右上角有個紅圈2,趕忙點了好幾下。最上面一條消息來自張一橙,告訴他飯在床頭,記得趁熱吃。今天是外景,工作人員在布置現(xiàn)場,下雪的關系,所以拍攝會推遲片刻,讓他不用著急出門。第二條來自拍攝群,幾位南方出生沒見過雪的小年輕,強烈表達想玩雪的意愿,制片人先生大手一揮,把所有人分成兩組,一組早晨布置,要打雪仗的另一組負責晚上收工。除此之外,顧春來沒看到別的消息。他還特地點進唯一置頂?shù)膶υ挕盎ê保瓉砀踩プ儞Q各種姿勢看了半天,也沒有新消息,最后一句話還是昨天肖若飛跟他說“收工別走,有話要講”。他仔細回憶,昨天夜里,說話的是自己,告白的是自己,對方想說的話,怕是一句都沒講出口。肖若飛被人破壞計劃,肯定心情不好,但前一夜分別時,對方的眼神分明比月光還柔和,怎么看都不像生氣。顧春來揪了揪自己的臉,又掐過大腿,確認該疼的地方都還疼,才確定一切都不是夢。他想了想,這種情況,還是要當面跟本人說,便迅速起床洗漱,打算吃完早飯后趕快去片場。吃飯的時候,顧春來的鬧鈴響了。他打開微博,在輸入框里敲下“早安”二字,然后附上昨天拍的照片,發(fā)了出去。最近熱播,顧春來沒法像原來那樣對社交媒體兩眼一抹黑,置之不理。但他剛?cè)肴Γ€沒簽公司,規(guī)劃也只有手機殼里藏的一張紙,更別提人設了。白雁南干脆讓他本我出鏡,保持平時的個性,做事認真,聰明,不刻意掩蓋鋒芒,對不熟的人很謙和溫柔,有點距離感。這種人設在圈內(nèi)不太多見,說不定能闖出一條自己的路。顧春來倒覺得自己還是新人,人設太高冷可能招人嫌,不如平時跟粉絲道個早晚安,也算一種營業(yè)。肖若飛當時也覺得顧春來關注度不同以往,本身不是親民性格,只發(fā)營業(yè)微博太有距離感,像機器人,便把微博賬號密碼給他。不過二人口頭約定,顧春來只能發(fā)早晚安和劇組演員互動,不可回私信,不可隨便點贊,不可回復評論,更不能回應任何傳言。顧春來一一應允。若是往常,他發(fā)完微博后基本直接登出。不過今早難得空閑,按下發(fā)送鍵后,他左顧右盼,見周圍沒人,就悄悄切換到消息欄。才一兩秒的時間,居然已經(jīng)有了兩條評論。顧春來點開看,第一條居然來自“燦星影業(yè)肖若飛”。對方的回復內(nèi)容沒任何感情,簡單“早安”二字,加句號。他難以置信看了好多遍,嘴里的豬rou大蔥包子被他嚼出了甜味。配著肖若飛的頭像品夠了,他視線才往下移,掃向第二條評論。這第二條評論也是“早安”二字,但最后沒加句號,而是個小太陽的顏文字。他心里說了句謝謝,然后往上一掃,看到回復id,瞬間愣住了。他又把捏臉掐腿翻來覆去顛倒看的流程重復了一遍,那條回復還在,回的人還是那個人,點進對方主頁,不管簡介還是置頂,都還是他最熟悉的文字。只有最下面的“已關注”,變成了“互相關注”。顧春來一蹦三尺高,揣上沒吃完的包子,腳蹬雪地靴,抄起房卡,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片場跑。白水第一場雪挺厚,直接沒過腳踝。顧春來深一腳淺一腳,一路跌了無數(shù)跤,終于氣喘吁吁來到片場。不用眼睛,光是耳朵,顧春來就能找到肖若飛的位置。他順著聲源看過去,只見肖若飛蹲在巨大的雪球旁,穿紅色及膝羽絨服,帶白帽子,全副武裝,身旁還有顆和他打扮完全相同的團子。顧春來掃了兩把雪,捧在手心,躡手躡腳地靠近二人,他們?nèi)酝业亟o雪球添磚加瓦,全然不覺身后有人接近。“嘿,初雪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