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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個人名下的工作室,是公司很難請動的佛爺。所以嘉明影業(yè)至今仍以買本子請導(dǎo)演這類傳統(tǒng)模式為主,不像燦星,早已培養(yǎng)出成熟的編劇團隊,以及風(fēng)格迥異的導(dǎo)演們。一旦資源共享,燦星多年積累的經(jīng)驗,那些打著燦星標簽的內(nèi)容,最終會換上別人的名字,甚至可能被改得面目全非。如果這樣,當(dāng)初肖若飛力排眾議,冒了極大風(fēng)險一點點建立起來的事業(yè),幾乎等同于拱手讓人。田一川這招,明擺著是打算用一點錢,套燦星五年的未來。真是個老狐貍!肖若飛學(xué)對方的姿勢,倒扣意向書,推回去,說:“田總,您看,您這合作意向,簡直就是天上的飛龍。”“怎么講?”“把我們這種池子里的魚兒,全啃光了。”田一川放聲大笑:“不至于,我又不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頭。你手頭那么多好資源,不積極利用太浪費。”肖若飛坐正,搖頭,面露遺憾:“當(dāng)初,說我這步棋太冒險,別讓我這么做的,也是您。”田一川不緊不慢:“對,太冒險了,簽導(dǎo)演簽編劇的成本太高,尤其對于剛接管公司的新人,很容易出問題。現(xiàn)在看,不得不說你這步險棋走得很成功。”肖若飛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微微前傾:“您看,您也承認,當(dāng)初我不容易。您現(xiàn)在這么做,是讓我賣了我的人,不行,真的不行。”“沒有討論余地?”田一川反而笑了。“田老板,您是惜才之人,我明白,我沒懷疑過。但我希望,他們保持創(chuàng)作自由度,保持風(fēng)格,做他們喜歡的東西。讓別的公司來……我不放心。”肖若飛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唯獨這個不行。您若堅持,很抱歉,只能說,這一次,我們有緣無分。”說著,肖若飛起身,走到門邊,手搭在門把上。“年輕人別這么激動。”田一川沒有絲毫怒意,笑得格外開心,“我大概猜到你不愿意這么做。沒關(guān)系,挺好的,我可以理解。”“真的?”肖若飛眼前一亮,回到桌前。“可是,你不會天真到覺得我就這么答應(yīng)你?”“當(dāng)然不。”肖若飛連股份都已經(jīng)準備好,還有什么可怕的?他看著田一川拿出又一份文件。這次是份合同。是版權(quán)改編的合同。肖若飛本不該窺探別家隱私,但他迅速被標題吸引去注意力。。“您、您這是,打算跟我搶本子?”之前看完謝幕場,肖若飛就動了心思,私下和編劇兼導(dǎo)演的盧林曦接洽過,有意將其改編為電影。當(dāng)時他聽說其它公司也有此意,就搬出他的殺手锏,創(chuàng)作自由權(quán),還有和顧春來那點同學(xué)關(guān)系。他軟磨硬泡,甚至改出劇本初稿給盧林曦過目,最后他的盧師兄總算松口。現(xiàn)在就差臨門一腳,卻殺出個程咬金。“田總,您真厲害,怎么我看上的東西,您都要搶一搶?”“我看你小子是不是手沒好,傳染到腦子了?跟你田哥這么說話。”“田總,這個時候,以大哥身份壓我,不合適吧?”肖若飛真的不急了。他看出來,田一川能不著痕跡地打感情牌,說明這本子他真想要。見狀對方也不再隱瞞:“我愛人好多年沒拍戲,遇到這部興奮地緊,說什么都想親自上。我本來打算去談,結(jié)果聽說被人搶先一步,難過了好幾天。我想他開心,送他當(dāng)禮物。”肖若飛聽了這話有點沒轍。故事可以再講再寫,錯過的遺憾卻能持續(xù)好久好長。他并非無情之物,眼前這個人可能是將來長期合作對象,一部還沒有簽合同的改編劇本,也不是不能撒手。可是……肖若飛想了想,沉思著,說:“我有一個條件。”“說來聽聽?”“這部話劇,雙男主輪換演出兩個角色。不管誰演誰,其中一個位置,必須讓我的人上。”田一川挑眉:“我們這邊有一大把優(yōu)秀演員,找兩位化學(xué)反應(yīng)不錯的可不是難事。其實,愛人心里早有合適人選,你要改變他的想法,不太容易。”肖若飛得意洋洋地笑了:“您別急,要不,先看看他的表演,再說?”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門就響了。肖若飛起身拉開門,看清來人,滿面欣喜,雙腳忽然忘記怎么走路。說曹cao曹cao就到,顧春來在最適宜的時刻出現(xiàn)。“冷不冷?”他抬起手,自然貼住對方裸露的上臂,來回摩擦。顧春來笑得瞇瞇眼,跟他說:“我們馬上就開拍了,你不來?”“來……”肖若飛視線忍不住往下掃,“你穿這衣服,挺好看。”“我聽說是你選的。”“我……沒,服裝師選的。”拗不過顧春來的眼神,肖若飛只好承認,“裙子我選的。樸素簡單,比較薄,稍微有點土的那種。”顧春來聽了直笑。不知為什么,明明顧春來的裸體都看過無數(shù)次,穿上裙子后,肖若飛眼睛居然不知往哪兒放。他從沒想過,一個人穿著普通的碎花棉布連衣裙,有這么強的化學(xué)反應(yīng)。這個圈子從不缺美人。男女老少環(huán)肥燕瘦,天然的人工的,總能找到一位符合角色的外形氣質(zhì)。可像顧春來這樣猜不透年紀、陰郁少年氣中又帶著一絲看盡世間萬物通透的,卻挑不出太多。穿上裙子,只會讓他的氣質(zhì)更加變幻莫測。“咳,若飛,你不是要帶我看戲?是不是這孩子的戲?”聽到門里的動靜,肖若飛恍然想起,會議室還有個人。他簡單介紹雙方后,帶田一川隨顧春來離開。鎖門時,肖若飛感覺哪里不對勁。這場戲……是顧春來的床戲啊?第28章失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話說出口即潑出的水,沒挽回余地。再說人家掏錢的金主來都來了,當(dāng)然想觀摩哪場戲就觀摩哪場戲,他肖若飛說了不算。肖若飛鎖好門,追上去,發(fā)現(xiàn)田一川不見蹤影,只有顧春來靠在樓道里,逆著光,眼看他的方向,時不時抽抽鼻子,影子被壓成一條線。他連忙脫掉外套,遞給顧春來。不出意料,被顧春來搖著頭推開了。“剛才和田總那邊談完事情了?還好嗎?”肖若飛“嗯”了一聲。雖然他要將拱手相讓,但好歹保住了。而且某種意義上這是成人之美,也是給將來兩家公司合作鋪路,權(quán)衡之下,這似乎是他能做出的最好抉擇。顧春來似乎仍不放心,繼續(xù)問:“你怎么樣?他有沒有為難你?”說完,他幾步向前,來到肖若飛身旁。肖若飛微微抬眼,直視他的眼睛,對他做了個口型,叫他放心。二人身高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