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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績。”“你少拉我下水!”風滌塵眉頭深鎖,不滿地命令她:“我不去。”“這種暗探大營的事情,十分兇險,武功低豈不是一下就被發現?高手又不能太多,得限定在一個數量之內。數來數去,教內輕功好的人,你算一個。”千白鶴的眼波流轉,話里頗帶了幾分春風得意:“還憑教主決定。”風滌塵默不作聲,無論如何,他是躲不過去走這一遭了。千白鶴下定決心要通過這一次暗中出擊,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賀長風幾乎一字未發,他的那顆心臟還在胸口微弱跳動,不知是在懷戀誰地運轉。要不是那把匕首內含機括,可以收鎖部分刃身,他早該死了。他竟然會相信葉律之的話,以至于跳進了布好的陷阱里。渾身的憎恨、痛苦、不甘、怒火都一寸寸沿著四肢,爬到心臟處,匯成一條流也流不盡、泄也泄不得的長河,滋生出無數的惡毒土壤。原來到現在,葉律之還打算斬草除根,直接殺入西域?賀長風腦子都快炸了,渾渾噩噩地聽他們吵完了,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兩日后的夜晚,要去突襲什么破營地,迫使武林盟退回中原。當然,也要他去。賀長風跪在地上,點頭應了。他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許他自己都搞不明白這種情緒,只是當他開口應下這事時,身上的枷鎖卻被解開了,四肢一輕,反倒顯得心事更沉了,壓得喘不過氣。風滌塵像看螞蟻一樣看了他一眼:“爬起來!明日就要出發,現在風雪交加,你這種半死不活的孬種樣子能受得起兩天路程?”“雪?”風滌塵厭惡地說:“你是不是還沒睡夠?睡了幾個月,藥庫都被搬空了。現在已經冬季了,我現在只盼著后日不要下雪了,這樣方便火攻。他們也真會挑時機,早不來晚不來。”賀長風哦了一聲,平靜地說:“當然了,他那么聰明,四下白茫茫一片,于冰原山峰之內駐扎,方便隱匿。”第32章斷劍2日月山內群峰連綿,現下凜冬已至,幾乎四下都蓋滿了皚皚白雪。此外亦有通道去往外界,武林盟大軍繞了許久的路,探聽了無數消息,才敢選擇一處落腳之地,以防打草驚蛇。雪山附近。這夜,冰面的晶層折射出霜一樣的暗白,空氣里彌漫著壓抑的氣息,天邊的云都是黑漆漆的,將月亮捂得嚴嚴實實。千白鶴微笑著站在峰頂,向下一望:“武林盟真會挑地方,能讓他們找到這種冰峰冰谷,實在不易。我原想若是他們營帳在谷內,自山頂制造一場雪崩,便可不費吹灰之力贏得首捷。不過看四周山峰幾乎都不落雪,覆蓋著一層冰,這法子卻不能用了。一敲碎冰,下面立刻便會察覺動靜。”她是這次暗襲的主導,一心想取得成果,現下對著地形圖和交接時刻表仔細研究一番,確定了數條路線,將圖紙分作幾份,交給了其余二人。賀長風不置可否,哂笑一聲,冷冷說:“讓你們來和我一起,實在大材小用了。”按理說,情報是千白鶴找的,她非打著“戴罪立功”的名號,就是為了趁此表現,爭奪教主之位。自己一方面得潛入大營內完成任務,另一方面又要防止千白鶴設計圈套,趁機殺死他后嫁禍武林盟。更何況他若遇到葉少思……他只稍微想了一會,臉色便陰晴不定起來,風滌塵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喂,你自己一個人能攻陷這大營,我干嘛還要跟著來?好了好了,你快點準備,我們兵分三路。”賀長風慢慢打開自己的那份時刻表和路線圖,照著遠處遙遙比照。武林盟的糧草儲存在東邊的帳內,此處戒備森嚴,而四周又無隱蔽之地,所以一旦到了東北,必須放火焚營,殺死守備之人;一旦速度不夠快,巡邏一到,計劃當即宣告失敗。同時,他還要在中途經過重重營帳,盯準是否有人接應。千白鶴面有不耐:“現下總可以出發了罷?我們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可要抓緊了。”賀長風抓起輪值表,心下不快,卻又不得運氣輕功,尋了個缺口入內。他傷口好了沒多久,武功大打折扣,趁著夜色潛入營地內,好幾次差點被發現,卻都有驚無險避開了。眼看糧倉將近,時間卻綽綽有余,便決定先等一會,藏在某頂大賬后。過不多久,周圍巡邏的人感到困倦,打呵欠道:“這雪地有什么好照看的?一旦有人來犯,自然就能一眼看見。”那一個人作答道:“沒辦法的事,快點打起精神吧,今夜過了,就該換值了。近來白日出入葉公子的營帳又多了不少,可見林堂主對他很上心。”“是啊,若不是他,我們斷不可如此神速取得這幾場勝利。也難怪林堂主要單獨設賬給他。”他心下一動,突然想起教主交代的任務,有一件便是奉上那個人的人頭……他攥緊了手中的劍,忽地無聲笑了,他心底十分地想見那個人,卻又不想真正將他殺死。既然如此,不如換種方式交代差事。他緊緊跟在其中一個人的身后,待他走到無人處,一把捂住他的口鼻,將劍橫在他的喉管:“說,葉少思在哪里?”那家伙憋紅了臉,哆哆嗦嗦道:“在……在往北的帳中,帳頂插著一根墨色旗子。”賀長風按住劍柄,戳中他兩側太陽xue,將他打暈藏起來,小心翼翼地找到了那個插著墨旗的帳篷。那是一個與其他人所居住的帳篷看起來很相似的地方,只是稍微大了些,門外沒有看守,能聽到里面一陣陣咳嗽聲,確實是葉少思無誤。賀長風眼中驀然顯出一絲膨脹的殺意,身形一閃,登時掀起簾子闖入大帳內。盡管他未發出一點兒腳步聲,但在睡夢中并不安穩的葉少思幾乎也立刻驚醒,咳咳兩聲,透著帷幔的縫隙只能看到一個頗為高大的人影,以為是林修誠過來了,吃力地說:“誰?林大哥么?”雖然父親讓他喊林修誠叔叔,但自兩人重逢后,私下卻都以兄弟相稱。他的聲音壓得甚低,帶著略微的病氣,臉部僅探出下頷一角,多日不見陽光的臉龐似是更蒼白了。賀長風冷笑一聲,欺身走到他面前,挑開簾帳:“我沒死,開心么?”說完,擰住他的下巴。葉少思半睜眼睛,不住喘息:“你……”他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心下浪潮涌動的賀長風惡狠狠地咬住了脖頸,疼得忍不住肩膀一僵,臉上一派死白,虛弱地說:“也是。我那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