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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荒火曼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干,以及一看就知道更貴的礦泉水,甚至他媽的還有泡好了的胖大海。

一路跟同僚打招呼,也能察覺到一些人似乎對他的態度也不太一樣了,然后他瞧見了LUXE的人,對方還可以笑嘻嘻地沖他寒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上來就自來熟地摟著他說“成都的女孩兒真的漂亮”。

齊弈柯一個白眼翻到后腦勺,勾著簡灼的脖子把他拉走,走之前還沖人留一句“我們的妹兒再漂亮也看不上彎腳桿”。

“彎腳桿不是你嗎?”簡灼扭開水,轉頭對齊弈柯說。

齊弈柯朝他豎了個中指,“你這么叫我,是因為字面意思,說我腿是彎的。我說他是用真正意思,說他是土鱉。”

“我剛剛錄音了。”簡灼掏出手機說,“竟然有朝一日我也能等到你承認你自己是O型腿了。”

“cao,死娃兒!”齊弈柯伸手去掐他,“恩將仇報不得好死。”

下午他沒事又看了看其他演出,握著一杯冰可樂在會場里東竄西竄,看節目單上似乎今天排樂隊場比較多,于是簡灼是本來想去看看林老師的現場的,可還沒走到A舞臺就被歌迷認出來圍堵了,大概是他那一頭艷藍的頭過于招蜂引蝶。

很多漂亮的姑娘都在找他要合影,簡灼當然滿心歡喜地照,可照到后面實在是覺得臉都快笑僵了,于是只好灰溜溜地從員工通道走了,可樂里飄著的冰塊都快化完了。

還不只這些,正式演出前竟然還給他們專門派了造型師。

嚯,還有這個待遇。當簡灼坐在亮堂的化妝鏡前面的時候,真的有點開始懷疑人生了。以往像他們這種糙漢子扎堆的圈子里的演出,不用說搞什么造型了,把洗過的衣服褲子找齊都已經感恩戴德了。

夾在兩個舞臺中間,在后臺就已經能夠聽見外面起起伏伏的潮熱聲浪了,簡灼沒來由地開始緊張,大概他總會“被賦予期待”這個舉動而被牽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不是以嘉賓身份出現在獨立舞臺上,這個時間段是劃給他簡灼的,這里來的人也會是專門來聽他簡灼的。

前面有工作人員來叫他和齊弈柯,簡灼抓了抓被夾板燙得蓬松的藍發,走在路上又想起什么似的,讓staff把返聽再調大些,上臺時還借花獻佛似的給NANCI帶了一束齊弈柯的小馬子送來的滿天星。

臺下的觀眾就算沒有專門去聽過簡灼的歌都能夠哼得出來最近爆紅的這首RevolutionSummer,氣氛一下就被調動起來了,歡呼著,尖叫著,跟唱著,似乎在和這七月炎浪爭著熱情的高下。

然后簡灼做了自我介紹,唱了自己第一張mixtape里四首歌的串燒,再一首SORRYMOM。然后跟著齊弈柯唱他的歌,小身板在臺上一直蹦蹦跳跳,像一道藍色的脈沖信號,似乎是想要照顧到各個方位的歌迷。鮮少經歷正規演出,三四首歌唱下來簡灼都有點體力不支了,胸膛開始劇烈起伏地掠奪氧氣,胃竟然也沒出息地一陣陣鈍痛,他站在原地聽身邊的齊弈柯閑聊,不時毒舌去嗆他。

下面的歌迷叫他跳水,簡灼還以為在開玩笑,還說:“要是我跳下來沒人接明天我們就成都商報頭版見。”結果在下面觀眾的一再喊話下,簡灼才意識到“可能他們是認真的”,輕輕眨了眨眼感覺到視線被熱氣徹底扭曲,簡灼扯出一個肆意的笑,高舉著麥克風就背身躍了下去,那個騰空的瞬間他真成了被老鷹試煉而扔下懸崖的幼鷹,卻在墜落以前被風徹底地網住了,好多手撐在了他的背上,他會在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就從此所向披靡了,那瞬間他想起了以前站在舞臺角落看DI縱身跳水的艷羨心情,于是那種完成了夙愿的快感又沖滅了他頭腦里的一切,他的整個身體都隨著人浪而起起伏伏,還有歌迷在他咫尺的距離說支持的話,笑聲和喜愛在他半虛的眼前反復晃動,在灼熱的日光里留下絢麗的花影。

齊弈柯在臺上笑他許久回不過神而造成的忘詞,然后他們又合唱了OSOM的合作歌,就像是代表著其他還沒走到這里的homie們。

簡灼瞧見他們這個舞臺下的觀眾越聚越多,可他卻好像找不到那個最渴望來的人。到了歌單上的最后一首,他深吸了一口氣,朝臺前走了幾步,聲音開始有些動情的搖晃。

“昨天齊弈柯還在給我說,簡灼你已經走起來了。我當時聽見,腦子一下當機了,因為太沒實感了。說出來誰又會相信呢?僅僅在這一個多月里,我就從一個無人問津的小角色,突然挑起了本不該屬于我的重擔,成了代表著‘中國’的rapper,YouTube上Instagram上都有了萬人點贊,但我目光短淺,也沒有辦法及時跟上,所以說實話,我一點兒也沒感覺,在我眼里那就只是冰冷的數字。可直到今天,到此時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了,也許我和原來在出租屋里過著混沌日子的那個簡灼已經截然不同了。今年的七月三號,我跳了人生的第一次水,第一次站上這么大的舞臺,第一次有那么多的人唱我寫的歌,第一次下面有這么多的人嘴里叫著的名字是‘2FLAMING’。”簡灼握著話筒,手臂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而微微顫抖。

“其實去年年底的時候,我有想過放棄。其實就只有短短的那一個瞬間,可最令人絕望的就是這個產生想法的瞬間。對于簡灼這個人來講,他明明已經賭上了那所謂的未來,又有什么資格去放棄呢?那時候家里又出了點事,每天待在出租房里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些什么,下一步又該往哪兒走,只是茫然地討生活。”簡灼輕輕閉了閉眼,等到熱心的回應漸息才重新開口,“……可能這世上真的存在好運守恒定律。那時候我遇上了一個人,是他讓我意識到‘也許我不會永遠就是個廢物’,引領我的不死欲望,又填滿我的英雄夢想。”

簡灼扯出的那一個頗頑劣的笑容被投在大屏幕上:“我知道你們都偏愛我,所以我可不可以恃寵而驕一回?讓我站在這里,把下面這一首歌,只唱給他一個人。”

Beat響起,簡灼微微虛起了眼睛,越過了好多好多人,在開唱的最后關卡,終于在人群里鎖定到了周恕琛。

周恕琛高了人群大半個頭,又輕輕笑起來舉著手機朝他擺了擺手。

撞見那微波閃爍的眼神時,簡灼饕足地笑了起來,輕輕開口說:“這首歌叫做‘天生愛神’,希望我的愛神會喜歡。”

臺下的觀眾興奮地高呼起來,有女粉尖叫對身邊人說“這是荒火寫的唯一一首情歌,還只是唱給一個人的”。

簡灼往臺前走了幾步,踩在音響上,有點力竭地按住了自己抽疼著的胃,可發出的聲音卻盡力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