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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荒火曼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漲了朝。

簡灼迷茫地又坐了回去,在煎熬里等了半天卻被告知不需要補拍,他氣憤地就往外走,打了車回了自己的破窩。

太他媽疼了,導致連談戀愛的這個舉動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從他的腦里彈出來。

他嘗試再次入睡,畢竟很多事情一覺醒來就會變好,吞了顆褪黑素,簡灼側著身子慢慢在英語聽力里掙扎了好久終于睡著了。

而歷史總是重蹈覆轍,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床頭亮著的鬧鐘告訴他才下午四點。他牙上的疼痛雖沒有再繼續加劇,卻轉化成了一種更鈍的形式,好像是彌散到了別的地方,此時此刻簡灼發現自己的頭竟然也開始疼了起來,眼前的世界都在輕微地搖搖晃晃。

手機亮著,簡灼迷茫地摸過來,才看見周恕琛給他打了好多電話,哪怕就在一分鐘前,周恕琛還在打,而剛剛他在睡覺一點兒也沒看見。

簡灼撐著枕頭坐起來,把電話給周恕琛打了回去,但沒能順利開場,因為太疼了,他還沒做好開口的心理準備。

周恕琛在那邊半晌才說:“總不接電話,我還以為出事了。”

“……真的出事了。”簡灼溫溫吞吞地張口:“哥……我牙齒好痛,還暈。”

“哪兒的牙?”

“后面的,大牙。”簡灼說起話來可憐得有點搞笑,含含糊糊的,就像吞了顆棗在嘴里。

那端的周恕琛輕輕吸了一口氣,“我早給你說過智齒要拔,你那是阻生齒。”

……原來不是牙齦發炎啊,簡灼突然想起他剛剛吞下的一把從柜子里翻出來的陳年牛黃解毒丸。

周恕琛穿著白大褂就往小區走,卻發現小孩已經就在小區門口的自動販售機前的長椅上坐著等他了,有點可愛,像是乖乖等著喊號的小病人。

簡灼的左臉有點腫了,但由于平時他臉很瘦,腫了竟然也很好看,只是有點不對稱。

當他恭聽了簡灼以為自己是牙齦發炎作出了那一系列處理措施之后,周恕琛的心里就只冒出來了這一個詞。

他刷開了醫院的門,領著簡灼往二樓的放射室走,拍了片又把他往治療室帶。全程簡灼都垂著眼一只手捂著左頰,一只手拉著他的肘間的制服料子,一言不發。

迫近高峰,靠近門口的一二治療室都有醫生在整治,于是周恕琛只好將簡灼帶到三診室,只有另外一個修復科的醫生在做診治。

“你看。”周恕琛把x光片舉到癱在牙科椅上的簡灼眼前:“幸好沒有埋進骨頭里,是下頜傾斜阻生智齒。”

簡灼疼痛眼淚花瑩著:“……我不想看,你快把它拔了吧。”

周恕琛帶些安撫意味地捏了捏簡灼的耳朵,又帶上手套用口鏡在椅子頂上耀眼的白光下撐開了簡灼的嘴,“炎癥消一點我再給你拔。”

不知道人是不是在疼痛中思緒就會月球漫步般變得飄忽,簡灼在強光里爍爍地睜眼就只能看見周恕琛垂下來的睫毛,只覺得好長,像蝶翼。

周恕琛好像發覺了簡灼直白的視線,目光從口腔又游上他的眼,笑了起來,隔著淺藍色的醫用口罩,簡灼只能看見周恕琛彎成上弦新月的眼。

因為他總是忍不住合上牙關,那些冰涼的金屬用具就總是從他的舌面上碾過,面前又是身著白色制服的周恕琛,簡灼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痛出幻覺了,溫度的極差、炎癥燒來的微妙疼痛,和此時此刻他看著周恕琛的時候腦里曼生出的不清不楚的旖麗想法全部混作一團,在他的視線上空猛然爆炸,只落下了好多好多金色的興奮小星。

周恕琛垂眼用手大拇指勾住了簡灼的下頜骨,手掌溫涼地覆上了簡灼的臉頰,輕輕用力去按,又問他:“有沒有好一點?”

零星的緩解在此時此刻已經效果明顯,簡灼含糊地應著,他伸手去捉周恕琛的手腕,抿了抿唇,卻沒有再說什么話,只是盯著周恕琛,紅色先是飛上耳郭,再蔓了眼尾。

余光里周恕琛似乎看見簡灼把鞋底踩上了椅子邊緣,舉止怪異地曲起了腿。

旁邊還有一組患者,整個診室也是玻璃圍住的,全透明,走廊上會有很多來來往往的醫患正在交談。

“小朋友。”周恕琛手上用了點力氣,瞇了瞇眼湊在簡灼的耳邊輕聲說了句:“為什么**?”

第三十三章價值

簡灼羞恥地合上了眼,顯然陷入了緊張的境地,暴露在灼目的白熾光下,他只覺得自己像是顆被撬開的蚌,羞恥程度放在他這里竟可以相比于赤身裸`體。

他還以為周恕琛又要笑他欺負他,而面前的周恕琛卻只是不動聲色地壓開了簡灼的嘴,消了下毒,又把牙齦微微膿腫的地方引了流,拜托護士拿來了甲硝唑,讓簡灼吞下好作消炎。

大概是故意去忽略那份潮濕眼神的,周恕琛直了些腰,坐在小凳上輕飄飄地說了句,等會兒去藥房拿藥,兩三天等炎消了之后再來拔牙。

簡灼想說話,卻不太張得大嘴,只發出了吚吚嗚嗚的聲音。

他又努力口齒清晰地說了兩遍,周恕琛湊近了才聽清楚。

“我不要走……”

周恕琛隔在淺藍色的口罩后笑了笑,眉也揚了起來,他指了指自己胸前掛著的那枚搖搖欲墜的銀色懷表:“我五點半下班。”

簡灼皺著眉去咬周恕琛的左手虎口,在手套上留下一圈蠻橫的齒印,又直直盯著周恕琛。

周恕琛俯身又重新湊近了些,垂眼將拇指按進簡灼的口腔,他的舌就條件反射般地頂起來,嵌住周恕琛的拇指,猩紅的就像被徹底碾爛的紅樹莓。

“你是喜歡這樣?”周恕琛低聲開口問道,輕輕用手指在他口腔里作怪,不時刮過牙壁**,又去**他的舌rou。

簡灼腦子里只有一片漿糊,他不知道該怎么說。頭抵在椅端,偏長的藍色劉海就簌簌落在他的眼瞼上,卻還是能用余光瞧見那些走廊里往來的人。

周恕琛瞧見他迷亂的表情,又忍不住再多戲弄他一些,他說,我發現了。怪不得每次你都會在那種時候來含我的手指。

“到底小灼是太喜歡我的手指。”周恕琛好像真的很疑惑,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問,就像怕被旁人聽見:“還是喜歡我用手指這么玩你舌頭?”

簡灼只覺得周恕琛隔著口罩講話,語氣變得愈發溫吞又膠著,舐得他耳朵發麻。他虛著眼,用犬齒去磨周恕琛的指蓋,塑膠微妙的味道輕輕地從手套里逸出。

周恕琛俯在椅上好整以暇地四處撩撥,放一只手在他的唇舌間留連,另一只手去摸他滾動不停的喉結,輕得像沒來過,卻帶來隱秘的搔感。

大剌剌地躺在白熾燈下,簡灼十分像一尾上岸的魚,只能急促又迷茫地一次次加快呼吸。他覺得哪里都熱,被周恕琛觸摸的地方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