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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荒火曼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恕琛電話,自己卻不敢把電話撥過去,萬一人家還在開會呢。

可直到又一天的夜來了,周恕琛還是沒打來那一個電話。

簡灼委屈地想周恕琛和齊弈柯是發小,會不會也在朋友圈里瞧見了那一個視頻,是不是覺得他神叨叨的。

莫名地,簡灼開始有了粉紅色的矛盾,一邊希望周恕琛千萬不要瞧見自己喝醉酒撒潑的蠢樣,一邊卻又隱隱希望周恕琛能夠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他。

簡灼趴在床上,皺著眉對著冰涼的手機茫然地開口:“哥哥拜托拜托忙完給我打個電話吧,火苗快要滅啦。”

第二十五章HERO

簡灼才發現陳旭那個學生,就是經常在朋友圈里罵周恕琛的那個女孩竟然也跟著去了,好像是因為什么研究生辯論會的辯題入選了。

他怕叨擾周恕琛,難道還怕打擾學生嗎!于是簡灼曲曲折折地和那個叫方蕓的女孩聊了一大圈,一聲一個“jiejie”,叫得比誰都甜。

看見方蕓發來的日程表,才知道原來那個學術會議日程的第一天竟然是參觀南京,還先特邀了南大歷史系的老師。大概就是繁瑣乏味的團建活動,還要跟幾個后勤在后面拍照,作為會議活動開展圖片的素材。

這些東西聽著就很無聊,簡灼本來是周恕琛應該不會去湊這個熱鬧,但在那個會議報告里的推送里,他一眼就看見了周恕琛。

簡灼從沒見過一個人在團建活動的垃圾攝影里也能顯得那么好看,大概那攝像就是動了私心,專挑好看的人照。

照片里的雞鳴寺的櫻花開得脆弱卻烈,朱楹碧瓦,早晨落下的雨那時仍未散開,盈起nongnong雨霧。周恕琛側對著鏡頭,臉是冷的,穿著黑色的長風衣,正撐開一把暗紅的傘,瀲白的花瓣飄下來點在還未完全展開的傘面上。

“很民國”,簡灼看見方蕓這么形容。

他有點看怔了,只覺得方蕓說得對,周恕琛這樣竟然很像一個時代里深懷國運的青年。應該也因為南京這個地方加持不少,在簡灼的印象里,南京這座城市是有些憂郁的,帶來一種燈影繁榮和命運齒輪調和后剩下的悶,能夠契上他那能記起的為數不多的詩句里的“多少樓臺煙雨中”。

簡灼覺得周恕琛很神奇,因為事實上周恕琛十分抗拒拍照這件事情,從原來在鳳凰城的那張拍立得就可以看出來,加上那個時期周恕琛也并不像現在這樣溫斂,表情能夠顯出十足十地不耐煩,可那些不多的定格下來的照片竟全都很好看。

“六點基本行程就都結束了。”方蕓對他說,“但周老師可能會和新型醫療器械展會上的那些公司里的人吃飯,畢竟除了做一個醫生以外,他也是個商人。”

這讓簡灼更憋屈了,那周恕琛為什么還不聯系他呢,這都快十點了。

他沒有等來周恕琛,而是等來了齊弈柯的電話。

簡灼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當他聽見齊弈柯口中那幾個對他顯得晦澀卻又并不完全陌生的詞語的時候。

DI被拘留了,因為斗毆傷人,并且在整個過程中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十足十的激進瘋狂,被警察懷疑,現在在等尿檢結果。

“是不是真的?”簡灼聽見自己問,“我說吸毒的事。”

那端的齊弈柯沒有回答,只讓簡灼最近就待在家里,別往OSOM工作室跑了。

“齊弈柯我**媽!你早知道是不是?”簡灼神經質地突然吼起來,“為什么不早點攔著他!”

齊弈柯不想跟簡灼吵,因為他明白簡灼的底線在哪里,又為什么會對這件事情如此敏感和執著,像上次LUXE那個聚會上一樣。

“這是別人自己的事,你要我怎么攔?”齊弈柯說,“這東西沒那么好戒。”

簡灼沒再說話,他知道齊弈柯說得對,這圈子出這種事情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真就只是別人自己的選擇,好話歹話說盡了以后,像他們這樣的外人就再不能做更多了。

簡灼茫然地,突然想起很多小事,DI是OSOM里除齊弈柯以外第一個不對他表現出輕蔑情緒的人,在他念高中的時候還會隔三差五地就把他帶到各種各樣的新店里吃吃喝喝,還會教那個時候什么都不懂的他用Cubase。那時簡灼只覺得DI朋友很多,音樂也做得精良,人也好,活得光鮮又亮麗。

簡灼覺得難過,釋放情緒的方式不獨獨只這一種,說要借此來尋找靈感就更是虛偽,這么惡心的事情為什么要去碰呢?他生理性對此厭惡,因為這不僅僅只是一件只關于做出這個選擇的人一個人的事,還會像多米諾骨牌似的,殃及更多的人。

“你在哪?”簡灼問,聲音低低的,像是夢囈。

簡灼到齊弈柯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一點,他是走路來的,在路程中這么長的時間里卻意外地什么也沒有想,頭腦就像這樣空空蕩蕩一片。

一開門簡灼就看見那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斷著好多好多煙頭,整個房子都彌著一股混亂的煙味。

齊弈柯裝的十分若無其事地給簡灼倒水,將煙嘴咬得干癟異常,可簡灼覺得他十分焦慮。

“遲早有這么一天的。”然后齊弈柯說,“他以前給我說只飛葉子,我沒想過懷疑他。可你也知道,陳麟迪朋友很多。”

不知道是這嗆人的煙味還是什么,簡灼總覺得自己幾近窒息,“你是說他是被朋友騙去搞這個的嗎。”

“陳麟迪精神狀態一直都挺不好,家庭關系比較復雜,他壓力挺大的。以前有躁狂癥,但他給我說的早好了……我不知道。”齊弈柯說,“可能真的是沒辦法,想要開心起來對他來說應該挺難的。”

簡灼抿了抿唇,沒能再說出話來。

“沒什么可不可憐的。”齊弈柯盯著面前滿滿當當的煙灰缸,“誰都不無辜,別再想了。”

“大哥知道嗎?”簡灼轉頭問。

“我沒告訴他,但他應該知道了。陳麟迪是他一手帶起來的,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么心情。”

“最近也別上網了。”齊弈柯又按滅一顆煙頭,“這件事不知道被誰爆出來了,網上罵的很難聽。你也不要在公眾場合去給陳麟迪說話,再怎么樣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錯的,影響不好。”

簡灼手機一直一直震,他早看見有人借機煽風點火,說他們玩說唱的基本都是毒咖,社會底層的爛泥堆在一起;而有些人看起來說的很溫柔,只是講以后再不會聽DI的歌,誰知道那些歌是在什么情景下寫出來的呢。

挺悲哀的吧,簡灼覺得難受,污點能把一切蓋了,以前鑲在身上的鉆石很快就會都被輿論扔進沼澤里。他不是為DI開脫,也能理解旁觀者的心理,而且說到憎惡,他也應該是最有立場的那一個。

“DI是認真在做歌的。”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