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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名字吧。”周恕琛微微一怔,突然笑了,笑得很好看,又將眼搭上簡灼的目光,問他:“我要是現(xiàn)在把你的名字紋在我的身上,你就是我的現(xiàn)任了?”簡灼愣住了,怔忪地看他,又聽見周恕琛說:“想要住在哪里?”周恕琛拉著他那只完好的左手,點在了自己的眼瞼上,“眼睛里。”他手心的溫度很燙,又把簡灼的手指尖抵上左胸,“還是心?”第九章方長像被燒著了,簡灼慌忙地去掙自己的手,卻又瞧見周恕琛還是那樣一副理所當(dāng)然。“男孩子是不是不吃這招?”周恕琛輕飄飄地說。“你不是在說廢話嗎。”簡灼夸張地哼了一聲,眼睛卻飄忽地竟不敢對上周恕琛的眼睛。簡灼想要把自己的游離的想法拽回來,他偏不信這個邪,湊得更近了想要把那字樣瞧個明白,卻在剛剛辨出首字母的瞬間被周恕琛抽掉了照片。簡灼皺著鼻子去搶,眼看著又用上了那一只熊掌,傾著身子去夠周恕琛高舉的相片。周恕琛實在怕冒失鬼又拉扯到傷口,伸手扣住簡灼的右臂:“不給看了,再看收費。”“就一眼。”簡灼很著急,這種感覺就像做了一套題卻不發(fā)答案一樣撓心撓肺,他雙手合十在胸前搖了搖:“拜托拜托,哥,小周哥哥。”周恕琛挑著眉看他,用拍立得背面刮了刮他的臉頰,“我還想聽,再叫一遍。”“什么?”簡灼問完才反應(yīng)過來,“我不……”就這個稱呼來說,簡灼其實真的覺得沒有什么,他平時也會這么叫別人。可在被周恕琛這么直燎燎拎出來之后怎么就顯得這么的奇怪。“簡灼。”周恕琛低低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電話。”簡灼聞聲望去,看見自己亮起屏幕的手機。他竟覺得緊張,在瞧見那個來電顯示的瞬間。他當(dāng)然知道,這一次不分青紅皂白去頂撞前輩,必然會給齊弈柯以及背后的OSOM帶來很多很多的麻煩。最可笑的是,明明也在面上不是OSOM的人。周恕琛看了他一眼,說著去倒水走出了臥室。那端的齊弈柯比他更先開口,“你在哪兒?”“……朋友家。”簡灼怔了怔,又想開口:“對不……”“傷嚴(yán)重嗎?”齊弈柯的一個問話很快打斷他。簡灼一瞬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齊弈柯逮著他的第一句話竟然只是這個。“不嚴(yán)重。”“哦,那你好好休息,我怕你曝尸荒野才打電話給你的。”簡灼心里堵得慌,組織不好言語只凝成一些破碎的話語:“我又在給你們添麻煩。”齊弈柯笑起來,“OutofSight,Outofmind.有必要理那群老幫菜嗎?況且自從鄭恒上次上節(jié)目說DI是在背詞,我就已經(jīng)很不爽他了,我尋思著護短也不能天天亂給人扣帽子吧。”“齊弈柯!”簡灼吼他,很快又xiele氣,低聲說:“總之這件事情都是因為我,我會盡量給你們一個交代。”“你給的出什么交代?”齊弈柯問,“說了一萬遍,只要你往后退半步看一看,大家都在你背后。”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讓簡灼到最后只擠出了一個應(yīng)諾的斷音就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周恕琛摩挲著簡灼潤濕的辮子,凝視著一言不發(fā)的苦悶小孩。他伸出手指抵上簡灼的眉心,又輕輕將微皺撫平,溫?zé)釢B進(jìn)簡灼皮膚被觸及的每寸。簡灼這才像大夢初醒一樣,倏地抬起頭來瞧他。“想不想去冰島。”周恕琛突然開口。“我記得你有兩首歌里都提到了冰島。”周恕琛垂眼,臉上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半晌又補充說,“我很久沒去過了,想回去看看Bjarn。”“B什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當(dāng)上丹麥天狼星巡邏隊隊長了?”周恕琛濕著手,打開手機翻出幾張照片,簡灼瞧見那是一個棕發(fā)外國青年被一群花色各異的阿拉斯加犬撲倒在雪地里,摔得十分滑稽。“幾年前去丹麥短期交換在學(xué)校里認(rèn)識的。他本來學(xué)生物,后來覺得讀書不適合自己,所以輟了學(xué)就去冰島了。平時就……虐待阿拉斯加?每天坐在雪橇上在格陵蘭島東部往返巡邏。”周恕琛又跟一句,“就是保安。”簡灼迷茫地眨眨眼,又聽見周恕琛說,“去年和Bjarn一起買了一輛私飛,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格陵蘭。如果天氣條件允許,能帶你狩獵北極光。”簡灼甚至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他望著周恕琛,半天沒能說出什么話來。周恕琛偏著頭瞧他,一句話說得很飄,像是有些許迷惘:“我以為你會想去。”簡灼愣了半晌,喉嚨比大腦更先行動,脆生生地:“我二月份會發(fā)歌。那之后可能還有一些活動。”周恕琛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又瞧見簡灼抿了抿唇,唇瓣上的銀環(huán)因重力顯出搖搖欲墜的姿態(tài),再聽見他開口:“發(fā)了歌會有收入,我也能夠湊夠旅行費。”簡灼一驚一乍地,卻在看見周恕琛眼睛的瞬間又被吸走了勇氣:“我真的好瘋一個人……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明明和你才認(rèn)識幾個星期。”“八年。”周恕琛彎起眼睛,“我算不算是看你長大?”簡灼盯著自己頭頂垂下來的毛巾上的細(xì)小纖維:“我根本不了解你……你也同樣不了解我。還湊一對去旅行也太奇怪了。”沉默并不很長。“如你所見,我并不是很擅長家務(wù),所以家里會經(jīng)常請阿姨。母親是牙科醫(yī)生,父親開了家醫(yī)療器械公司。平時工作會在周一周五以及周六去公司,其余時間盡量都會在醫(yī)院,上下班時間不是很固定。本科在華西,碩士在HKU,考了潛水證,調(diào)酒師證,急救員證,單發(fā)陸地駕駛執(zhí)照……”“干嘛說這些……”“沒有特別愛好的食物,所以每次點外賣都會想很久。讀書時聽Theberries、Nirvana,喜歡看電影,很爛的片也愿意去電影院看。也喜歡打游戲,飛行,沖浪和潛水。但不喜歡看書,學(xué)醫(yī)時候看過的書也夠多了。”周恕琛繼續(xù)說,“你還想了解我什么?”簡灼下意識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旅行中你也會知道我更多。想了解一個人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凝聚的水珠從發(fā)端墜落,擦過簡灼的睫毛,融進(jìn)了他的眼。他透著氤氳的視線望著周恕琛,頭腦里是長久的余韻空白。“簡灼。”周恕琛替他拿下毛巾:“來日方長。”簡灼愣愣地盯著周恕琛挺闊眉尾匿著的褐痣。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去端詳眼前這人的面容,沒想到就會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