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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的隔層里摸到一個小盒子,我拿在手上拎了拎。浴室里的人出來了,趿著拖鞋帶著滿身水汽直接貼在了我背上,他的呼吸噴在我耳后根:“我以為要在那呆半個月,帶的東西有些多。”我說:“我都跟你收拾好了放到你衣柜里去了。”他說:“謝謝。”我說:“嗯。”我又讓他靜靜地貼著我背貼了一會兒,最后實(shí)在無奈:“你起來,累死我了。”他哦了一聲,還尤帶不舍般地慢騰騰地從我背上爬了起來。我站起身,伸了伸自己的腰,他又貼了過來,兩只手摟著我的腰。哎呀真黏糊。我側(cè)頭看他,他正閉著眼睛靠在我肩上,我說:“累嗎?”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說:“累就去睡覺吧?”他又搖了搖頭。我都無奈了,只得告訴他:“可是我很累,我可以去睡覺嗎?”他說:“好。”我?guī)е磐白邇刹剑哪_步突然停了下來:“你在行李箱里有沒有看見什么?”我覺得好笑:“什么?”他含糊其辭:“那個……”我抬手放在他眼前:“這個?”明顯感覺他楞了一下,好一會兒,我聽見他略帶著點(diǎn)尷尬的語氣說:“嗯,我給你帶的禮物。”他說,“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放在一邊,也不用……”我沒等他話說完打開了蓋子,里面放著兩個戒指。很簡單的樣式,我拿起一個看了看,內(nèi)圈刻了我名字首字母的縮寫,我放回去拿起另外一只在手前比了比,笑他:“送我一對戒指做什么?”我說,“讓我把另一只送給別人?”他頓了頓,突然伸手把盒子里的另一只戒指摘了,低頭看了一會兒,戴在了自己無名指上:“這一只是我的。”我把我手上那只戴在了自己無名指上,伸開手指看了看,好在我的手長的還挺好看的,我挺滿意,告訴他:“行吧,挺好看的。”我放下手往房間走,他跟在我后面。等我踏進(jìn)房門,聽在他在我身后道:“謝謝。”我覺得這個謝謝應(yīng)該是雙方的,我也要謝謝他。第18章第十六個關(guān)鍵詞吵架我跟莫杰在一起幾年時間,我勉強(qiáng)能有記憶可以稱之為吵架的事情大概是我某次下班正要回家被陳應(yīng)楷逮住。他跟他老婆吵架,喊我去給跟他借酒澆愁。去的還是酒吧這種很鬧騰的場所。他坐在吧臺上就告訴我今天不醉不歸,我表示我家還有人,還是得歸一歸的。他看著我張口就來:“你們這是距離產(chǎn)生美,一個月見兩次的,每次見面都蜜里調(diào)油。”我給他提出建議:“不然你跟你老婆也試試這種方法?”他說去你妹的。他低頭喝了口悶酒,想是心情真的不太好,我好脾氣地給他當(dāng)樹洞:“怎么了?”他給我開了瓶酒:“先走一個。”我喝了一口。他撐著腦袋側(cè)頭看我:“我有些奇怪。”我說奇怪什么。他扭回頭喝了口酒:“我晚上坐在馬桶上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到底在做什么,每天這樣到底有什么意義。”我噴笑了一下:“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太閑了?”他瞥了我一眼:“我早上在家睡覺,外面陽光實(shí)在是太好了,我當(dāng)時就想癱在床上一動不動靜靜感受這種感覺,然后我老婆從外面進(jìn)來,他掀了我的被子說陽光太好她要曬被子,說是十點(diǎn)約了美容要我開車送她去,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為什么我連體會一下陽光的機(jī)會都要被剝奪。”他說,“這種感覺很奇怪。”我說:“你因為沒睡成懶覺跟你老婆吵架然后離家出走準(zhǔn)備徹夜不歸?”他笑了一下:“聽你這么講我怎么覺得我特別無理取鬧呢。”我說:“至少你這個判斷是正確的。”他跟我碰了下杯子,仰頭喝了口:“我想出趟遠(yuǎn)門。”他說,“我想去的地方實(shí)在是太多了,想見的東西也實(shí)在太多。”他頓了一下,“可是我被束縛住了手腳,寸步難行。”我想了下陳應(yīng)楷的每段旅行,想到他每次旅途中回來那閃閃發(fā)光的眼睛,我好像突然理解了他這種感受。有人用她的愛牽住了你熱愛生活的腳步。這樣你也可以活下去,但是那樣的話你會活的更加開心些。現(xiàn)實(shí)生活跟理想生活遭受了碰撞,所以陳應(yīng)楷灰頭土臉。我都不知道從哪來勸起,我理解不了他那種熱愛。只得跟他碰了碰杯。我們倆悶頭喝了幾瓶酒,我準(zhǔn)備掏手機(jī)給莫杰發(fā)條短信表示今天會晚點(diǎn)回家,手機(jī)剛拿出來被陳應(yīng)楷拿走了,我都懷疑他有些醉了:“跟我喝酒還玩什么手機(jī)啊。”他說,“今天跟我多聊會兒。”我看了他兩眼,他笑了笑:“你跟莫杰怎么樣了?”頓了會兒,“你真準(zhǔn)備走這條路啊?”我沒說話,心理也有些煩悶起來,低頭喝酒。陳應(yīng)楷想了想:“你爸媽那怎么辦?”我說我在想。陳應(yīng)楷突然一下十分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同啊?”我想了下:“這么說……”我說,“我也不太清楚。”陳應(yīng)楷說:“不是?”我聽見他小聲嘀咕,“要是的話,怎么也得我倆湊啊。”我說滾。他哈哈笑了兩聲,突然小聲很神秘般般地問我:“那你倆有那什么行為嗎?”我說你很好奇嗎,下次要不要直接錄像給你看看?他喝酒眨眼朝我笑:“不用了,這么說性生活還挺和諧的嘛。”他歪了歪頭,“那就是了?”我白他:“不一定,對著你肯定硬不起來。”他說cao。我就哈哈笑了起來。那個晚上我跟陳應(yīng)楷聊了許久,最后喝酒喝到意識模糊,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都不知道我們倆是怎么去賓館開的房。我還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覺陳應(yīng)楷猛地從床上竄了起來,我驚醒過來看見他拿著個手機(jī)一邊哀嚎道:“caocaocaocaocaocaocao!!我老婆給我打了八個電話我一個都沒接,簡直要完蛋。”他回頭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急哄哄地往門口走,“臥槽我先回家了啊。”說完一陣風(fēng)地直接走了。我宿醉腦袋有些脹,看著他一驚一乍的樣子還有些莫名其妙,緩了半天才想起去看自己的手機(jī)。三個未接電話和幾條信息。信息分別寫著:“有事在忙嗎?忙完給我回電話。”“有什么事嗎?看到請務(wù)必給我回電話?”“給我回電話。”幾條信息都是叫我給他回電話的,我拿著手機(jī)還有些尷尬,也想竄著出門趕緊回家。急急忙忙趕回家剛開了門見他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我就見他猛地了站起來,看見我深呼吸了一下,良久,啞著嗓子說:“我一個晚上沒睡了。”他說,“什么事情你不能打個電話告訴我一下嗎?”我關(guān)上門立馬給他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喝醉了,忘記了。”他看著我:“你下次別這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