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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夜空,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他扭頭看向我,一雙帶笑的眼睛眨了眨:我跟她上過很多次床,我會抱著她說我愛她,她也會這么回答我,但是那個時候我在想,愛是什么我們到底知道嗎?他說:反正我不知道。他伸出兩根手指敲了敲我的膝蓋:給跟煙抽吧,蕭。我掏了煙給他,拿了打火機還給他點上了,他瞇著眼睛吐出口煙霧:但是前幾天晚上,我問她想不想嫁給我。她說好。陳應楷含著煙輕聲笑: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么?那個晚上我跟她做完愛兩個人躺在床上,她突然過來伸手抱住我。他說:那個時候我覺得我是在被愛的。他笑了笑:我被這種感情擊倒了,所以我想應該乘我最想跟她共度余生的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陳應楷看著我笑:永遠不要辜負任何時機啊。我剃了剃自己的手指從眼角瞥他:所以你覺得愛情這種東西其實起始于自己接受到了到對方的愛?他朝我笑笑:她抱我入懷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嬰兒。我哦了一聲。一個男人的感情起始于什么?被一個無血緣關系的女人需要。達到頂峰呢?在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女人的臂彎里尋找到了安全感。當你從被一個女人需要的男人變成了需要著那個女人的兒子,那么你們就該締結更深一層的關系。但是,你愛上一個人因為這個人愛你,那么這個愛你的人呢?他憑什么愛上你?我在陽臺昏黃的燈光下看著陳應楷被燈光醺暖的一張臉。我還想問,那如果是兩個男人呢,該怎么處理需要和被需要的關系?然后我突然一下就想到了莫杰,我想到我們大學畢業的那個晚上,我明天一早就要奔赴一個自己從來沒去過的遠方。他也要去遠方,他要去個隔著時差的遠方。莫杰這個人真的很難形容,他對于什么事情都特別堅定。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們還在想泡妞或者電腦游戲、翹課什么的,總之想法是千奇百怪,并且毫無用處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剛進大學目標就十分明確了,并且很堅定。我就沒見過他這么堅定的人,好像認準了一個目標就一定要達到目標才罷休的樣子。畢業那個晚上我喝了大醉,被他拉去了賓館,我悶頭大睡,凌晨幾點的時候被尿憋醒,睜了眼睛剛從床上翻起來,看見莫杰在一片漆黑中坐在賓館房間的沙發上。他真的是坐在那里,背微佝僂著,但是那姿勢絕對是清醒的。我剛從床上翻起來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那里嚇了一跳:“你干嘛呢?!”隔了很久我才聽見他沉著聲音回我:“關易蕭,其實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從我剛喜歡你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第6章第六個關鍵詞結婚陳應楷結婚那天,我作為伴郎,凌晨五點就起床跟著他去新娘家接新娘。被伴娘團堵在門外塞了無數個紅包說了無數好話,門都快拆了才把我們給放進去。陳應楷進門把坐在床上的新娘背在背上,笑瞇瞇地背下了樓。我聽見周圍笑聲喝聲不斷,沒由來地自己也十分想笑。等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新郎新娘正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迎客,雙方的父母在他們身旁,也是紅光滿面的樣子。我遞上了個大紅包給收禮的人,陳應楷走過來遞了我一盒煙。我伸手接過了,笑著道:“恭喜啦。”他笑瞇瞇地看我:“謝謝。”我把煙收進口袋里,他給我指了個桌子,意思讓我去那邊坐就好了。我想他應該是很忙的,我也幫不上個什么忙,還是坐著好了。剛在這布置的一片喜氣的酒店晃了晃,看見中間放著的兩人的結婚照,我看了有一會兒。結婚照該是照的時候有些辛苦了,姿勢擺的有些僵硬。我看著這張照片笑了一會兒,突然感到旁邊站了一個人,離我還特別近。我以為是認識的人什么的,剛從兜里掏煙準備遞過去,就看見了莫杰。他一身休閑裝,悠哉的像是在度假一般站在我身邊,他看著那張婚紗,然后轉頭看我。我煙盒都掏出一半了,索性掏煙給自己抽起來,含著煙嘴含含糊糊問他:“你怎么趕回來了?”兩天前說公司有事馬不停蹄坐飛的飛走了,我還叫他來不了就算了。反正他跟陳應楷也不是很熟,而且他還動手揍過人家。看見他聽見我說話頓了頓,輕笑:“我來祝他新婚愉快。”我低頭點煙,哼他:“你這樣子實在太像小人得志了。”收了火看見他側頭看我,嘴唇輕抿,許久,他倒十分坦然地開口:“確實小人得志。”我白了他一眼,準備去外面晃晃。這里人實在太多了,吵吵鬧鬧的,時不時還有幾個小孩子撒著歡地從自己身邊奔來跑去的。莫杰跟在我身旁出的酒店大門,出來的時候陳應楷還迎過來沖我笑瞇瞇地眨了眨眼,似條件反射般地就給莫杰遞了根煙。我白了他一眼:“他不抽煙。”陳應楷哈哈笑出兩聲,準備收回手,就見莫杰伸手接過了,還沉著聲音說:“謝謝。”陳應楷哈哈笑:“應該是我謝謝你們倆一人送的一個大紅包。”我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眨了眨眼,一會兒就被別的人喊去了。我領著莫杰在冬天太陽底下走了許久,他一根煙放在手里把玩半響,最后我伸手拿過了,低頭給自己點上:“別浪費了。”他沒有說話。我咬著煙看了他一眼:“你的事情都忙完了?”他笑了笑:“沒,今天晚上得回去繼續忙。”我瞥他:“何必?”他說:“我想見你。”他話一出來我一口煙嗆在喉嚨里,眼淚都咳出來了,緩了半天才瞪了他一眼:“我是個男人,我受不了你每天說些膩死人的話。”他伸手給我拍了拍背,收回手后看了我一會兒,沉聲:“我只是在表達我的感情。”他壓低聲音道,“公主,你不能連我表達自己感情的權利都剝奪掉。”我覺得自己算是活了這么些年難得跟人交流時候啞口無言了一陣,吸了口煙,看著站在酒店門口笑嘻嘻的新娘新郎以及嫁女娶媳婦的長輩和來來往往的賓客們,嘆氣:“你一直這樣我可能會煩。”莫杰沒說話。我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扯了扯自己的頭發,看見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側頭看他:“你又生氣?”他搖頭,搖了會兒倒是自己失聲笑了起來:“沒有。”他說,“我怎么會生你的氣?”我實在無奈,看著酒店門口的人流,試圖轉移話題:“你說求婚的那刻開心是真心的,現在這樣站在酒店門口,他們的開心是真的開心嗎?”問著問著自己倒真好奇起來了,“還有這些來祝福的人,